凌晨2:30,她发了一条仅我可见的朋友圈。 视频里,沈安瑶穿着情趣内衣,笑得狡黠又挑衅。 “第一杯敬自己,被收养的第一天就对养兄一见钟情,死缠烂打也要爬上他的床。” “第二杯敬自己,18岁生日那天,我给养兄下了药,他拉着我在酒店狠狠大战三天三夜。” “第三杯敬自己,就算他被迫联姻又怎样,他心里只有我一个,夜夜摸进我房里的是他,被我咬着脖子求饶的也是他,他娶的妻子不过是替我守着空房的幌子。” 她身后是我最熟悉的枕边人。 好啊,既然如此,那我就成全这一对有情人。 我眯起眼睛,笑容意味深长。 敢算计我的人,就先从让他们身败名裂开始吧。 ---- 手机屏幕还亮着,沈安瑶那张带着挑衅的笑脸在夜里显得格外刺眼。 视频里,她穿着紫色蕾丝,背景是我和沈景深婚房的次卧,配文写着“哥哥的怀抱最温暖”。 我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。 上个月我重感冒发烧到39度,沈安瑶一个电话说自己想吃城南的糖糕,沈景深二话不说就开车冲了出去,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。 回来时我烧得迷迷糊糊,他却只顾着给沈安瑶发消息问“合不合口味”。 那天我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,听着他对着电话柔声细语,心一点点沉下去。 可我还是在底下点了个赞。 这个时间,她应该是在外地拍戏,或许只是个误会。 我又在给自己找借口了,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。 几乎是秒回,手机铃声马上响起。 我划开接听键,那边立刻传来沈景深劈头盖脸的训斥:“宋南意你疯了?!” “安瑶那条朋友圈你也敢点赞?你想干什么?”他的声音里满是不耐和维护,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永远都是这样,只要涉及沈安瑶,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。 听着他连珠炮似的质问,嘴角的弧度没降反升。 “我让你现在就去给安瑶道歉!”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,“马上!立刻!”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皱眉的样子,眼神里全是不耐烦,就像每次沈安瑶故意打碎我珍视的东西时,他看向我的眼神一样。 我妈留给我的玉镯被沈安瑶摔碎,我不过说了她两句,沈景深就皱着眉说:“你跟我们家的小公主计较什么?安瑶不是故意的,我再给你买十个八个还不行吗” 可那是我妈留我的唯一念想啊。 “她是我们沈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,”他顿了顿,语气稍微缓和了些,却更让人恶心,“从小就没受过委屈,你一个当嫂子的,跟她计较什么?大度一点不行吗?” “大度?”我终于开了口,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波澜。“沈景深,你现在在哪呢?” 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,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。 “不都跟你说了我在外地出差吗”他又开始不耐烦,“安瑶要是受了委屈,我饶不了你!” 沈景深在电话那头还在咆哮。 我看着他的ip地址,突然放软了声音。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 “是我冲动了,不该点赞。”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。 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妥协。 “老婆听话,”他语气缓和了些,“赶紧给安瑶再转账几百万道歉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” 几百万? 我想起我们刚创业的时候,他资金链断裂,我把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卖了,给他凑了八百万,自己挤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吃了半年泡面。 那时候他抱着我说:“南意,等我成功了,一定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。” 现在他成功了,却让我拿几百万去哄一个屡次践踏我尊严的人。 “嗯。”我低低应了一声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 挂掉电话的瞬间。 我脸上的温顺褪得一干二净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