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婚纪念日那天,丈夫甩给我一个账本。 “这里是我们几十年的花销,A一下,你要补我一百万。” 我翻看账本,上面的数字冰冷刺眼。 丈夫又拉出患上老年痴呆的白月光。 “以后我会照顾她到老,你是我的妻子,也要承担部分责任。” 我大闹酒店,划伤白月光的手。 丈夫用力给我一巴掌,“她可是全国最有名苏绣大师玉珍先生的首席弟子,一幅作品能卖几十万。” “你居然敢弄伤她的手,是不是不想活了。” 儿子也对我破口大骂。 “都50多了,还争风吃醋。我爸只是有责任心,又没有出轨。” “收起你那恶心的占有欲吧!” 我安静看着他们离开,眼底冷笑。 我的首席弟子什么时候换人了? ...... 从酒店出来,我直奔家门。 之前还顾虑儿子不肯离婚,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。 进门看见满地狼藉。 面粉混着水铺满整个大厅。 不明物体散发恶臭,厨房传来乒铃乓啷的动静。 我担着一肚子怒火走向厨房。 见李成德的白月光在砸鸡蛋,兴奋念叨着好好玩。 灶上不知道烧了什么,黑糊糊散发着难以言说的气味。 “阿德最喜欢蛋炒饭咯。” 张琴嘀咕着打开一桶油泼向灶台。 “不要!”我大喊拿起锅盖。 可火势蹿得太高,火速蔓延到别的地方去。 我只能用别的法子灭火,还没喘口气,张琴冲过来胡乱抓我的脸,又长又尖的指甲硬生生抠下我手背几块皮。 疼痛使我本能反抗,甩了一巴掌出去。 “家里进贼了?我说陈玉,你就在家干这点活都干不明白。” “真是废物!” 李成德与儿子一同出现。 面目狰狞的张琴秒变老白兔,哭着冲进李成德怀抱。 “阿德,好痛痛啊。” 老黄瓜刷绿漆——装嫩装得令人反胃。 “哎哟,可苦了我们琴琴,帮你吹吹就不疼了哈。” 李成德低头,满脸的温柔化作利剑穿过我的身体,打开尘封已久的回忆。 年少时,是他追求我,大街小巷嚷嚷着非我不娶。 那个年代不开放,他因此还遭到了警告,差点工作都没了。 结婚后,我们也算相濡以沫过一段时间。 直到儿子的出世,往日体贴的男人变了。 在家对我大呼小叫,想当皇帝,在外拈花惹草。 可我为了儿子一忍再忍,后面时间一长甚至都麻木了。 我深吸口气,不想待在这令人窒息的地方。 刚转身,头发被蛮力抓住。 李成德怒声质问:“毒妇!我要是没有及时回来,琴琴是不是就要被你弄死了。” “她可是玉珍先生的首席弟子,绣出一幅作品上百万。你要是弄伤她的手,我要你的命!” 头皮撕裂的痛逼得我不敢动弹,“我没有这种勾引别人丈夫的小三弟子。” 可我声音太小,李成德没听清。 “过去给琴琴道歉!” 我被甩出去,如同破布撞到洗菜池的边缘。 嗡一声,脑子陷入空白。 视线被红色遮住。 “阿德,我怕。”张琴瑟瑟发抖。 李成德恨不得活吞了我,“哑巴了,说话。” “给我打120。”我摸到一手血,呼吸艰难感觉不对劲。 李成德看到我被血染红的衣服和手,皱了皱眉。 “番茄酱好吃。” 张琴蹲下来手指隔空碰我额头,我便看见她指尖上有红色的东西。 顿时明白了。 她根本就没有老年痴呆! 李成德见她舔干净手指上的红色液体,我脚边正巧有一瓶用过的番茄酱,信以为真。 “陈玉,你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,一套又一套。” “一把年纪还学人家小姑娘装可怜,一点逼脸都不要。” 我没解释,难受得闭着眼睛。 一个出轨的男人,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。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