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我和丈夫同时穿书。 他是落魄的国公府私生子,我是身世不详的孤女。 我一路卖小吃、做肥皂、开店铺,将他送上高位 他却在继承国公府侯位的第一天带回了他的“青梅”: “若离,你知道的,这是在古代,男人有个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!” 可他不知道,这是本女性权谋文。 很快我的女帝妈妈就要打上门了。 ...... 苏岩止再次把谢云舒带回侯府时,我忍不住发了火,却只得到他的一句: “白若离,要认清现实,士农工商,你在最底层!离开了我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 谢云舒则靠在苏岩止怀里巧笑嫣然: “姐姐莫恼,岩止哥哥如今可是圣上钦点的国公侯,家里总要有个体面人操持中馈,你这双做腌臜生意的手怕是......” 她虽然没说完,我也懂她的意思,不过说我不配。 苏岩止听了她的话也嫌恶的看着我,我局促地遮盖住已经开裂的虎口。 可明明他和我一样,来自未来人人平等的社会。 甚至他考学、生活所用的大大小小的费用都是靠我这双开裂的手赚来的。 如今他却开始嫌弃起来。 即便这样,谢云舒依旧不肯放过我,她将苏岩止腰间挂着的和田玉佩用力向我砸来。 “侯爷说姐姐送的玉佩太寒酸,明日我让娘家送几车南洋香玉,至于这破烂不要也罢!” 这份和田玉佩是我来这送给苏岩止的第一份礼物。 刚来时,他很丧气,整日躺在家中感叹自己身份不好,我便将做生意得的所有钱拿来买了这个玉佩鼓励他。 但现在,玉佩碎了,人也跑了。 我蹲下身去捡碎片,想给自己留个念想,却被一只描金马靴踩住手指。 苏岩止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 “云舒父亲刚升任户部尚书,明日将你那几个破铺子送了,当作贺礼。” 破铺子? 这几间破铺子是我从小摊开始一点点挣出来的,如今的收益更是连皇家都艳羡一份。 他一句“谢云舒父亲升迁”,便要将我多年的心血拱手让人。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情愿,他碾着我手背的力道加重了几分。 待他们走后,我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手。 我想,这真是个吃人的时代。 离谢云舒及笄的日子越来越近,侯府上上下下也开始了忙碌。 没有了铺子的我便窝在房内不出门,可我不找事,总有事来找我。 谢云舒不知从哪听说了我在写东西的事情,带着丫鬟婆子在我屋中翻找。 她拿着我撰写了半个月的《天工开物》注释,命丫鬟把我压跪在地上。 我不从,她便让人拿棒槌打我的小腿,直到我跪下。 谢云舒尖笑着看着我写的东西,顺便将脚边的木炭盆踢到我的面前,溅出来的火星几乎要飞到我的脸上。 “听说姐姐还想开书肆?商贾之人也配谈教化!” “不会还在想着你的平等社会吧?就这点能力,还敢蛊惑侯爷?” 平等社会? 我没想到苏岩止竟然连这都和谢云舒说了,他也不怕被当成妖怪,活活烧死。 不过,现在最要紧的是我的注释。 我扑过去抢那沓宣纸,却被走廊上的苏岩止喝止住。 他回避着我的眼神,弹了弹官袍上不存在的灰尘: “户部尚书正在编撰《文渊大典》,这些粗鄙之物......烧了就烧了。” 谢云舒听了这话更加得意,小跑进苏岩止的怀里撒娇。 苏岩止轻拍着她,让她先回去休息,这里的事情他来处理。 “苏岩止你告诉我,什么是粗鄙之物?是我这个粗鄙的人拿出来的东西就是粗鄙之物吗?” “我没想到连穿书的事都告诉了谢云舒......” 还没等我说完,苏岩止便打断了我,把我拉到了床边。 “若离,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,我只有你了。” “谢云舒她父亲可是户部尚书,我只能拼命往上爬,才能护得住你。” 门外传来谢云舒娇俏的叫喊,他皱着眉让我自己反省反省,转身离开了。 苏岩止前几句说的没问题,我们只有彼此了。 但他既然已经决定将谢云舒纳为平妻,从此我们俩就应该桥归桥,路归路。 至于他说的护住我,笑话! 一个户部尚书而已,《天工开物》一出,皇帝都会对我另眼相待。 我叹了一口气,揉揉手,重新开始撰写起来。 只不过,我还是低估了苏岩止的无耻程度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