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稚被谢泉按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九天九夜。 后来,谢泉惊慌失措地将她从河里拉了出来。 林稚本以为他会道歉,他却说: “夭夭发了高烧,需要你的心头肉做药引。” 她静静地看着他: “我会死。” 谢泉眼中闪过一抹挣扎,狠心道: “谁让你从小就欺负夭夭,这都是你欠她的!” 他不知道,被从小欺负到大的人,是林稚。 被谢泉千刀万剐后,林稚醒来,发现竟然重生。 再一次面对夭夭的污蔑,她拉住了夭夭,先一步跳进了河里。 上一世,因为被夭夭污蔑,她错失贵人信任。 这一世,她要让清冷孤僻的定北侯陈擎。 成为她手中刀。 ...... 看着刚被自己从河里救出来的林稚,陈擎皱眉: “怎么回事?” 林稚浑身湿透,勾勒出曼妙的曲线,她苍白病弱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河水,身子发抖,惹人怜惜。 上一世她被绿茶和渣男害死。 这一世她决心让夭夭和谢泉血债血偿。 林稚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,慌忙低下头去,畏畏缩缩道: “我......我自己不小心跌进河里......” 陈擎眉头微皱,他分明看到林稚和一个女人起了争执,然后被人推进河中。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夭夭,若有所思。 但他并不想多管,女眷争风吃醋的事见多了,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,一双手拉住他的衣袖。 他转过身,正好对上林稚清澈见底的眼睛: “谢谢你救了我......” 林稚对自己的脸很自信,最知道如何能勾起男人的怜惜之心。 谁能想到传闻中青面獠牙的定北侯,居然长的这么俊朗! 再看一眼。 嗯,好帅! 眼前这位定北侯可是她复仇计划最重要的一环,她一定要将他拿下! “不必。” 陈擎语气冰冷,眼中却泛起涟漪。 他看到林稚身上的奴字刺青,不由得轻蔑。 教坊司的女人,倒是都会些勾人的小把戏。 目睹陈擎离开,林稚并没有拦,因为马上谢泉就要来了。 果然,听到有人落水,谢泉着急忙慌地跑来,发现落水的不是夭夭,而是林稚后,明显松了口气。 “怎么回事?” 谢泉看向夭夭。 夭夭一脸无辜: “我不知道,林稚突然就往水里跳,给我吓坏了。” 闻言,谢泉鄙夷地看着林稚: “林稚,你又想污蔑夭夭,想让我认为是夭夭把你推进河里的是吗?” “你真卑鄙!” “这么喜欢跳河,来人,在她身上缠满石头,丢河里好好的泡一泡!” 夭夭可怜兮兮道: “谢泉,刚刚林稚不小心把我的发簪弄掉进了河里,那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。” 谢泉冷声道: “找,若是找不到发簪,你这辈子都别想上岸!” 上一世林稚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九天九夜,皮肤都泡烂流脓,奄奄一息,也没能找到那根发簪。 后来才知道,发簪自始至终就在夭夭手里,根本就没掉。 而谢泉自始至终都知道。 “你从小欺负夭夭,让她睡狗窝,还差点让她被乞丐祸害,我只是为她讨回一些公道罢了!” “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,冻死在河里,都是活该!” 可明明,事实都是反的。 真正被霸凌的人,是林稚。 上一世,不论林稚如何解释,谢泉都偏信夭夭,一次又一次亲手将他推下深渊。 这一世,林稚不想解释了。 在众目睽睽之下,无数人讥讽嘲弄的眼神中,主动蹚进河水里。 “这林家小姐真够惨的,细皮嫩肉不得冻死人啊?” “我可听说林家上下现在都由林夭夭做主,反倒是她这位嫡女不受待见。” “那可不,自己的未婚夫帮着别人来欺负自己,这放京都也是头一份。” 林家嫡女? 林稚? 陈擎清楚的记得,林家乃是满门忠烈,林家老夫人对他有救命之恩。 她,是老夫人的女儿? 正准备走的陈擎步子猛地僵住。 “够了!”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。 林稚心中石头落地。 赌对了! 只见陈擎走了过来,直接下水,将林稚拉了出来,将自己身上的棉袍脱下给她盖上。 “你是林稚?” 他的语气复杂,透着关切。 林稚怯懦地抬起头,无助和惶恐演绎得刚刚好: “你是?” “我是陈擎,放心,没人能欺负你。” 谢泉错愕,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。 “林稚,你现在都不背着人了吗?当着我的面就敢和别的男人勾搭上?你这个贱妇!” 话音未落,林稚就慌忙地跪在地上,冲着谢泉疯狂磕头。 “我错了,求求你别打我,我再也不敢了......” 不经意间,露出自己后背上刺眼的伤痕。 陈擎的脸,阴沉得滴得出水来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