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染上赌博后,我花光所有钱财,将父亲留下的遗物都卖掉,一人打四份工为他还债。 直到去给他送饭时,听到他讥讽的笑声。 “顾哥,她天天对你百依百顺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跟条狗一样!是不是因为你花钱救了她妈一命啊?” “救她妈?她妈早就死了。我一直骗她的,给她说我花钱让她妈在国外养病。” “她为了帮你还钱能卖的东西都卖了。她可不知道,你最不缺的就是钱,名下资产几个亿啊!” 顾瑾轩吸了一口烟,看着手上的牌随便打出。 “谁让她当初在浅浅最困难的时候没借钱给她,她现在给我还的,都是当初欠浅浅的!” “伺候我的奴仆而已,当猫狗玩玩就行了。” 我顿时愣住,饭盒摔在地上。 精心熬制一下午的鸡汤灼伤手指,在此刻显得更加讽刺。 他说的救我母亲一命,不过是任她恶化去世。 他故意欠下巨额债务让我来还,也只是为了帮他的白月光出口气。 皮肤灼痛不及心灵万分,我忍泪拨通顾瑾轩死对头的电话。 “我跟你走,你让他破产。” 1 挂断电话,房中传来一阵娇柔的声音。 白浅浅环住顾瑾轩的脖子,在他面颊上留下一个唇印。 “瑾轩哥哥对我这么好,若不是她当初不愿帮我,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。瑾轩哥哥,你说是不是她咎由自取呀?” 顾瑾轩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,掏出一个玉镯带在白浅浅手腕上。 “是是是,浅浅说得对,奖励你一个礼物。” 我心中像是被猛地敲击,一阵绞痛。 那是爸爸留给我的遗物,他让我一定好好照顾妈妈。 等到妈妈痊愈时,将手镯亲手带在妈妈手上。 可如今,手镯和妈妈,我一样都没能守护住。 顾瑾轩将白浅浅揽在怀中,随意的扔出几张牌。 “赢了,这把赢的钱,都算作浅浅的。” 那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,若是他想赢,绝不会输。 白浅浅将那些钱拿在手里,笑容如针般扎在我心。 我径直推开门走进包厢,顾瑾轩看到我的身影呼吸一滞,将白浅浅推下身。 “轻舟,你怎么来了?” “我中午不是给你打了电话,告诉你今天不用送饭吗?” 突然,他瞥到我烫的红肿的手,又看到门口泼洒一地的鸡汤,连忙起身想带我去医院。 “你的手受伤了,我带你去医院,不然要留疤的!” 我不着痕迹躲开他的动作,语气冰冷。 “顾瑾轩,本想给你一个惊喜,没想到反而是你给了我一个惊喜。” “轻舟,你听我解释,我们只是老朋友见面玩了个游戏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 “我今天没输钱,我们回家好吗?” 我不理会,径直走到白浅浅身前。 “你带的这个镯子,是我爸爸留给给我的遗物。” 白浅浅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我,挑衅般的抬了抬眉头。 “可是姐姐,现在这个镯子带在我手上唉。” “妈妈给我说过,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货,姐姐你一身狼狈,我怕把镯子给你别人说是你偷来的,那多不好啊!” 白浅浅上下打量我,眼中的嫌弃和厌恶淋漓尽致。 她抬手扇了扇鼻子,像是闻到了什么污秽不堪的脏物一般。 我点点头,随后一把抓起她的手腕,朝桌上磕去。 玉镯顿时粉碎,将在场人惊得说不出话。 “你说得对,玉镯这种东西,即使碎了,也不该你带。” 2 这一动作似乎是弄疼了白浅浅的手腕,她反手拿起酒杯,淋了我一身。 “啊轻舟姐姐,我的手腕刚刚被你弄疼了,酒杯都有些拿不稳了!” 液体瞬间浸透夏日的薄衫,紧密的贴在躯体上,将肌肤与曲线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众人面前。 顾瑾轩的狐朋狗友纷纷起哄,吹口哨,拿出手机拍照的也不在少数。 “欧呦,你这身材真带劲啊,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有这么大的胸?” “皮肤还挺白,瑾轩给你滋润的不错啊!” “发到网上火一把,让你当个网红怎么样?” ..... 满心的屈辱感促使我抬起手,正欲一巴掌扇上白浅浅的脸。 顾瑾轩却一把握住我的手掌,阻止我的动作。 “行了轻舟,浅浅她还小不懂事,大家也都是跟你开玩笑的,你也别做的太过分。一个镯子而已,别让大家闹得太难看。” 他微微蹙起眉头,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些难堪、不耐。 一个镯子而已。 我父亲的遗物,在他口中能如此轻飘飘的说出来。 在我受委屈时他半句话不说,任凭我当着这么多人面被白浅浅羞辱,被众多男人看光。 可我还没碰她半根手指,顾瑾轩就生怕她委屈一般,将所有矛头和无理取闹指向我。 万千情绪涌入心头,我蠕动嘴唇半分,竟说不出一个字来,只是红了眼眶。 顾瑾轩将外套披在我身上,将我朝门外带去。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,扯出一模比哭还难看的笑。 “别演了,我累了,到此结束吧。” 顾瑾轩愣了几秒,慌乱的抓住我肩膀。 半晌,他像是想起身后的朋友都注视着他,蓦然松开了我,强撑说道。 “你走吧,别后悔。” “顾哥,向她这种女人你要多少有多少,为了她自降身位不值得!” “就是啊顾哥哥,是她一直在无理取闹还伤了我,你都这么包容她了,是该给她点颜色瞧瞧!” “女人如衣服,不适合甩了就行!” “来顾哥,接着赌接着喝,今晚不醉不归!” ..... 起哄的话语不断传入我耳中,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。 他这个人,面子大过天。 就像因为嫌我丢人,相恋三年他从未将我公之于众。 我的身份,这么多年,也只存在于他的口中。 没走出几步,刚穿进一个小巷,就被白浅浅拦住了去路。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我,旁人不在,她也撕下了伪善的面具,一把攥起我的手腕 “喂,我刚丢了个胸针,是被你拿了吧,手脚不干净的贝·戋人,还是个勾搭男人的**子!” “嘴巴放干净点,不是我拿的。” 我甩开她的手腕,正欲转身离开。 “你说的可不算,给我扒干净了搜!” 3 她身后几个男人猛扑上来,像恶狼把我摁倒在地。 他们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,然后一寸寸肆意抚摸我的肌肤。 “放开我,我没偷,放开我!” 不过短短几秒的功夫,那些人的手就像最残忍的凶器,在身上肆虐。 我的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,几近不蔽体,仅存的布料也在他们的拉扯下摇摇欲坠。 白浅浅举着手机录像,她脸上那扭曲的笑容如同恶魔一般狰狞,眼睛里满是恶毒的快意。 “咔嚓”一声,我的裤子也被撕开,双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众人眼前。 那一刻,屈辱、愤怒、恶心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充斥我的心间。 我哭得撕心裂肺,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,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。 脑袋里一片空白,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羞耻。 不知哪来的力气,捡起手旁的玻璃碎片,朝着一个男人的手上狠狠扎去。 众人见了血被吓得呆愣在原地,顾瑾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。 “怎么回事!” 白浅浅立即给几个男人示意眼神,那几个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了出去。 她蹲下身,在我身边拿起一个胸针,是刚刚那个男人留下的。 “瑾轩哥哥,刚刚在房间里,轻舟姐姐可能是顺手拿了我的胸针,我跟着她出来,发现她和刚刚那几个男人...” 说到这里,她故作为难的捂住嘴,接着道。 “我怕轻舟姐做出背叛你的事,打碎了酒瓶扎他们,才把他们赶走。我想轻舟姐应该不是故意找野男人的,你不要生气!” 我狼狈的爬起身,眼泪模糊实现,歇斯底里。 “我没有,是她想害我!” 顾瑾轩面目愠色,随手将外套搭在我身上。 “轻舟,你太令我失望了。现在不仅睁着眼说瞎话,还自轻自贝·戋!” “我给你时间,你先好好冷静一下吧。” 说完,她牵住白浅浅的手腕径直离开,口中还不断安抚她的情绪。 我将衣服裹紧全身,瘫坐在地上,路过的行人对我指指点点。 这一刻,我身无分无,狼狈不堪。 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人,心寒到了极点。 我心如死灰,拨通了顾瑾轩死对头的号码。 “苏慕白,我答应你。我跟你走,你让他破产。” 4 “轻舟,你终于同意了,三天后江景酒店,我要向众人宣布,你是我们公司新任的首席珠宝设计师,并且,是我亲自挑选的未婚妻。” 我被苏慕白安排进了江景酒店。 他在我的房间中,放好了纸笔。 当初,我原本可以凭借出色的设计天赋出国留学。 但为了顾瑾轩,我留了下来,从此放弃了梦想。 苏慕白是我大学里的师兄,他一直觉得我这么做很可惜。 现在,他给我了重拾梦想的机会。 一阵风吹过,将画纸精准无误的吹入连廊的垃圾桶中。 我急的不顾脏乱,一头扑向垃圾桶,翻找着我的画稿。 腐臭的脏水弄了一身,整个人如乞讨者般狼狈。 “怎么,活不起了,连垃圾都捡?” 熟悉的白浅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她身后跟着一群狐朋狗友。 “呦,这不是那个妈死了一人打四份工的还债狗吗?浅浅说的还真没没错,一副贝·戋样!” “一身屎臭味,赶紧喊保安给她轰出去,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!” 一旁的保镖上前拖拽着我,让我重重跌在地上,头破血流。 “我是景盛集团的首席设计师,是被邀请来的,我在找我的画稿,请你们注意言辞!” 我奋力对抗两人,白浅浅毫不犹豫上前给了我一脚。 “天大的笑话,你是疯了吗,还想当景盛集团的设计师!” “我跟你们讲啊,他上次跟别的男人奋战,被瑾轩发现了,人家不要她这条狗了,她就又跑到这儿来找主人喽!” “呀,这个贝·戋人身上的脏水流到鞋上了,这可是限量款的!卖十个她都赔不起!” 白浅浅上前两步,一把抓住我的头发,面目狰狞。 “贝·戋人,你要是跪下把鞋给我舔干净,今天的事就算了!” 周围起哄声和笑声充斥耳边,我冷眼扫视众人,吐出几字。 “放开我。” 白浅浅面色一顿,将指甲狠狠的掐入我头皮中,疼的我倒吸凉气。 “呦,你是在命令我吗?来人,给我摁住她,让这个贝·戋人给我舔鞋!” 周围的人如恶兽般一哄而上,一双双粗壮的手狠狠摁住我的脑袋,拼了命地往白浅浅的鞋面上压。 我的舌头被野蛮的拽出,眼看就要触到那满是污水、散发恶臭的鞋面。 一道声音出声阻止,众人猛然松手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