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抱着我哭,说没了我就活不下去。 我信了,为她卑躬屈膝三年。 直到少年将军出现,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。 **时,听闻将军坠马,她能一把将我推开,衣衫不整地冲出去。 我欲望未熄,心却冷透。 我以为这已是极致羞辱。 直到我听见她对将军娇笑:“等大婚后,我就把他送去净身房,做个干净的废物!” “一个玩腻了的男宠而已,也配和我未来的驸马争?” 那一刻,我笑了。 她不知道,她穿着嫁衣等来的。 不是情郎,而是远嫁蛮夷和亲圣旨。 ...... 我和妻子苏倾雪一同穿越,已经整整三年。 她成了皇帝最宠爱的女儿,长乐公主。 金枝玉叶,尊贵无比。 而我,林汇,成了她身边一个新入宫的小太监。 假的。 刚穿来时,我快疯了。 现代的企业高管,怎么可能接受成为一个依附于人的宦官? 逃,是我唯一的念头。 我找到同样惊慌的苏倾雪,让她想办法送我出宫。 可她死死抱着我,哭得浑身发抖。 “林汇,你别走,求你别走。” “我一个人在这里,我害怕。” “这里的都是陌生的,只有你是我的依靠。没有你,我一天都活不下去!” 看着她那张我爱了十年的脸,我心软了。 是啊,我们是夫妻,十年的感情早已融入骨血。 我怎么忍心抛下她一个人? 于是,我留了下来。 为了她口中的爱与陪伴,我穿上那身耻辱的太监服,学着弯腰,学着低头,学着捏嗓子说话,成了她最亲信的小林子。 最初的三年,日子不算太坏。 苏倾雪很依赖我,利用公主的身份给了我最大的庇护。 我很快成了长乐宫的总管。 人前,我是她最得力的奴才。 人后,我们关上门,依旧是那对恩爱的夫妻。 她会窝在我怀里,吐槽宫里繁琐的规矩。 我会给她讲现代的段子,逗得她咯咯直笑。 我们小心翼翼守护着这个秘密。 我甚至觉得,这样下去也不错。 等时机成熟,我再想办法带她离开。 直到第三年的春天,一个叫卫哲的男人出现,打破了我的幻想。 他是新晋的少年将军,一战成名,被封为凌远候。 庆功宫宴上,是我第一次见到他。 一身亮银甲胄,身姿挺拔,眉眼间是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。 苏倾雪的目光,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胶着在他身上。 那眼神里闪烁的光彩,有欣赏,有好奇,还有一丝,渴望。 从那之后,都开始不对劲。 她开始频繁召卫哲入宫。 一开始还找些理由,后来连理由都懒得找。 “传凌远候入宫。” 而我,总被她用各种理由屏退。 “小林子,你去看看御膳房的燕窝粥好了没。” “小林子,外臣在,你一个内侍不方便,退下吧。” 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被急剧压缩。 她对我说话的语气,也从亲昵转为敷衍,甚至不耐烦。 曾经每晚都要枕着我手臂入睡的她,开始频繁与我分房而眠。 我心中的不安疯狂滋生。 我试图与她沟通。 “林汇,你是不是想多了?母后让我多和他亲近,为皇家笼络人心,我们清清白白的,你别无理取闹。” 她总是这样轻飘飘地将我打发掉。 终于,我忍无可忍。 那天下午,她又召见了卫哲。 我被屏退后,没有离开,而是绕到了寝宫的后墙。 我忍着满心的屈辱与愤怒,我要亲眼看看,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! 我翻上墙头,潜入后院的假山后。 穿过花丛,我看到了凉亭里的人影。 苏倾雪和卫哲,相对而坐。 她没穿宫装,而是一身轻便常服,亲手为他斟茶,脸上带着我许久未见的的温柔笑意。 那是一种带着欣赏和小女儿家的娇羞。 一阵风过,一片落叶拂过她的发梢。 卫哲极自然地伸出手,替她将落叶拈去。 他的指尖,轻轻触碰到了她的脸颊。 她没有躲。 非但没有躲,反而微微仰起脸,看着他,脸颊飞起一抹动人的红晕。 那一刻,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