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才回到屋里,身后就响起商景尧低沉的声音。 “你刚刚联系了盛况野?” 云渐语愣了一秒,随即反应过来,皱起眉头。 “你监控我的通话记录?” 这些年,她不是没有试图离开过。 可每一次只要她有想要离开的迹象,他就会变本加厉的惩罚。 第一次,他将她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,粒米未进,只因她在宴会上多看了别的男人一眼。 第二次,他将她绑在椅子上,用电击棒一下又一下电她,只因她和别的男人说了几句话,他便认定她出轨。 第三次,她提了一次离婚,就被绑在床上五天,用完了整整十盒套。 他厌恶她,却又不愿意让她离开。 看着云渐语的反应,商景尧竟然破天荒地笑了笑。 “云渐语,你居然敢背着我联系我商业上的竞争对手,看来最近我对你还是太好了。” 商景尧步步逼近,将她逼至墙角。 下一秒,窒息感猛地袭来,商景尧死死扼住了云渐语的脖颈。 “你害死了我妈,你就该一辈子待在我身边赎罪,最好别再动什么歪心思。” 因为缺氧,云渐语的脸迅速涨红,她试图要挣扎,却怎么都睁不脱男人铁钳般的大手。 她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,感觉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。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,商景尧才突然松开了手。 “收拾一下,一会有场聚会。” 云渐语跌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 还好,他没有发现她的计划。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云渐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 快点离开他,再也不要回头。 到会所包厢的时候,其他人已经等候多时,看见三人一起到来纷纷起哄。 “商哥和清雪感情真好,两人站一起太养眼般配了。” “是啊,只有清雪姐这样温柔大方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商哥!” 说到这里,有人注意到了角落的云渐语,语气骤变。 “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厚着脸皮赖在商哥身边的,都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,真是碍眼。” 商景尧默认了他们的话,搂着任清雪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。 云渐语没有回应,低垂着头找了个角落坐下。 这么多年,她早就习惯了商景尧兄弟们的奚落。 她独自坐在一旁,举起酒杯抿了起来,安静看着商景尧和任清雪之间的互动。 商景尧会在任清雪抬手拨弄凌乱的发丝时,先一步替她拢好碎发。 会在她碰到冰凉的杯壁时,不动声色地换过一杯加了温水的果酒。 云渐语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,冰凉的玻璃硌得指节发白,她却浑然不觉。 原来商景尧也会有这样细致入微的举动。 可为什么,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呢? 没过多久,他们就玩起了桌游。 第一轮,桌上的酒瓶就转到了商景尧。 “商哥,转到你了!我们要看手机相册!” 众人来了劲,一个个兴奋地拍着桌子。 商景尧并未拒绝,大方地解锁了手机。 划开相册的瞬间,众人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低笑。 “商哥的镜头里都是对清雪的爱啊!” 为数不多的照片里,几乎都是任清雪的身影。 她睡着的侧脸,在画廊盯着画作出神的剪影,甚至有张被风吹乱头发的抓拍。 接着,他们又翻看了手机置顶和备忘录。 置顶是任清雪,备注还亲昵地加了爱心。 备忘录里全是任清雪的爱好习惯,足足记了200条。 云渐语讽刺地扯了扯嘴唇。 以往她总是缠着商景尧做这些,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同一套说辞—— “我不喜欢拍照。” “我不习惯有置顶。” “我不用备忘录。” 现在看来,只不过不想为她做罢了。 想到这里,心口像被浸了水的棉花堵住,闷得她发慌。 她正想找借口出去透透气,却听到人群突然传来一阵惊呼。 “商哥,你相册里这存的是什么呀?谁写的情书这么寒酸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