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不知道我有什么独特之处,不然也不会ƭúₚ在这宫中十年也不得圣宠。 直到第三日晚,裴容传旨要来我采桑宫。 我急忙翻找了几件旧衣裙和过时首饰,忙忙地穿戴打扮起来。 虽然布料花样都是老的,珠钗也暗淡了,但已经是我收得最好的一套了。 琰儿却摇摇头,说这样不好,他另有主意。 薄施粉黛,素色寝衣。 松挽头发,不饰一物。 琰儿乖巧地伏在我膝头,仰起头指着书问我字。 小炉上正温着一壶红豆甜汤,一室烛火温温。 炉边橘皮并着红豆的暖甜香气,温馨得像寻常团圆人家。 「母妃,您看外头雪下得很大呢。」 我循着裴琰所指,无意地笑着回头,才看见陛下一肩风雪,站在窗外不知看了我多久。 也许是怕惊扰这份安宁,所以哪怕风雪呼号,裴容也不许旁边伺候的太监们贸然通传。 正对上我回头笑着的眼睛,那一刻见惯了美色和手段的帝王,竟然也怔愣了很久很久。 我诚惶诚恐地行礼,起身时想为裴容掸去肩上雪,才发现已经化了大半。 可裴容并不在意,他看见了琰儿补了半截的厚实新衣,留意到了他上药的额角,最后目光落在炉上正温着的红豆甜汤。 我久未伴驾,琰儿比我更会察言观色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