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择言先看见了我。 他起身开了门,却在我拎着那个印着“XX家政”的工具箱经过他身边时,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起来。 这种极轻微,下意识的动作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。 “若眠,我会给你一笔钱,你不用再去做这种工作。” 他每一个字都在说“我关心你”。 可翻译过来却是:“你怎么又去做那种丢脸的工作,就不能在家躲着别给我丢人吗?” 这种虚伪的关心,比任何直接的羞辱,都更让我心寒和恶心。 我在心底冷笑,面上毫无波澜,只是径直走到角落里。 这个家,书房是属于他的,客厅里最大的桌子是属于两个孩子的。 唯有角落里这个小板凳,是属于我自己的。 我让妈妈进屋去陪小女儿。 看着她离开后,我才安***下,缓慢的翻阅书本。 “噗嗤。” 是安沅沅的嗤笑声。 “一个保姆,还装什么文化人?看得懂吗?” 我儿子萧宇恒也跟着附和,声音清脆又刺耳。 “就是,我妈连英语单词都认不全,还看大学的书呢。” 他们的笑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,充满了恶意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