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我的好妹夫,命不久矣。 灵堂的香灰簌簌落进铜炉,我第一次看清陈芩的样子。 她小臂上的 “正” 字刻痕还渗着血,胸口两个窟窿像被剜去的月亮,弹钢琴的十指弯成枯树枝。 额头那两个血字在白烛下晃眼 ——“母狗”。? 我蹲在棺材边推她胳膊:“起来玩跳房子。” 她的手垂下来,指甲缝里凝着黑血。 妈妈突然扑过来,黄符被她攥得发潮:“音音,你爸腿断了,小芩被他们……” 她咬开食指按在符上,血珠渗进 “敕令” 二字,“用心头血请你现世三天,给你妹报仇!” 黄符贴上陈芩心口时,我像被拽进暖炉。 没挣扎就钻进她身体,听见妈妈的哭腔突然噎住。 我撑着棺材坐起来,搂住她发抖的肩:“行。” 她猛地睁大眼睛,眼泪砸在我手背。? 踉跄着走出灵堂,月光把影子拉成两半。 我仰起头笑:“哦,我是陈音,她是陈芩。”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