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到孕检单那天,我满心欢喜地去找陆哲言,想要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。 半路,我却被他的小青梅夏琳,堵在了无人的巷口。 她将我迷晕,绑架到公海的一艘货船上。 安排二十几个船员,对我展开了长达一个月的地狱折磨。 他们轮流侵犯我,折断了我的四肢。 砍掉了我写出无数真相的手指,割掉了我报道过无数真相的舌头。 最后,在我奄奄一息之际,她联系了黑市的器官贩子。 将我身上所有还能用的东西,一一摘除,让我以最彻底的方式,人间蒸发。 她却对我那身为经侦队长的丈夫说,我因为调查一桩跨国商业丑闻,接受了天价贿赂。 不仅放弃了记者最后的底线,更抛弃了他,去给对方的老总当了情妇,远赴海外。 陆哲言将我视为耻辱,恨我入骨。 我的父母登报与我断绝关系,称我为家族最大的污点。 网络上,#前普利策奖得主温怜叛国#的词条,成了年度最大的丑闻。 直到三年后,我的心脏,被成功移植进了陆哲言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妹妹,陆安萍的体内。 手术成功苏醒后,她抚着自己的胸口,泪流满面地对她哥哥说: “哥,这颗心里......好痛啊。” “我们,好像都冤枉嫂子了。” 1 我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,被我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唤醒。 我成了一缕魂魄,漂浮在这间手术室里。 手术台上躺着的女孩,是陆哲言的亲妹妹,陆安萍。 手术很成功。 陆安萍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VIP病房。 陆哲言就守在床边,寸步不离。 我飘在一旁,贪婪地看着他那张我爱了整整五年的脸。 三年不见,他瘦削了许多,气质也更冷硬了。 那场所谓的背叛,显然已将他眉宇间最后一丝温柔都磨去,只剩下化不开的戾气。 麻药劲儿过去,陆安萍的眼睫毛颤了颤,缓缓睁开了眼。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伸出还在打点滴的手,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胸口。 那里,我的心脏正在她的身体里,沉稳而有力地跳动着。 “哥......” 陆安萍开了口,眼泪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。 仿佛不是她在哭,而是胸腔里那颗心脏,在宣泄着她无法理解的巨大悲伤。 “哥,这颗心里......好痛啊。” 陆哲言以为她是伤口疼,连忙起身要去按呼叫铃。 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推开。 那个害死我的女人,夏琳,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,满脸关切地走了进来。 “哲言哥,安萍醒了吗?我炖了她最爱喝的鸽子汤。” 她笑得那么温柔,那么得体,俨然一副未来陆太太的姿态。 她一边说,一边自然地走到病床边俯下身,想去摸陆安萍的额头。 就在这个瞬间,陆安萍胸腔里的心脏猛地一阵绞痛! 一幅幅破碎、血腥的画面,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。 阴暗摇晃的船舱,刺鼻的铁锈与血腥味,男人粗重的喘息,和一个带着暗红血迹的生锈铁钩...... “啊——!!” 陆安萍失控地尖叫起来,猛地缩到床角,用看魔鬼一样的眼神,惊恐地瞪着夏琳。 “别碰我!滚开!” 夏琳被她这一下吓得花容失色,委屈巴巴地看向陆哲言,眼圈瞬间就红了。 陆哲言立刻快步上前,一把将楚楚可怜的夏琳护在自己身后。 随即,他转过头,对着自己那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亲妹妹,厉声斥责。 “陆安萍,你发什么疯!” “你有什么火,可以冲我来,不要伤害真正关心你的人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