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。 这个房间,本来是用来过七夕的,现在也没必要了。 赵霖追着我出来。 拉住我的手: “安念,你这样会吓到我兄弟的。” “她就是个疯子,什么都不懂。真没必要生气啊...” 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房间里,贺枫嘶声力竭的尖叫打断。 “赵霖啊赵霖,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是吧?今天,你兄弟我这么被侮辱,你要是敢把我抛下走了,我就跟你绝交!” 她突然发了大火。 把床头的水杯砸在了门框上。 赵霖面带愠色地转头,眼里有痛: “你砸什么不好?这个杯子是当年你第一次出国我送你的,你忘了?” “你都说我是女人,要跟我生分了。还不允许,我砸你的杯子啊?” 贺枫的嗓音带上了哭腔。 我真的烦了。 一把甩开他的手。 “你兄弟叫你呢。” “滚!” 4. 两小时后,赵霖敲响了我的房门。 他抱着满是血迹的床单,满眼疲惫: “安念,你有什么洗床单的办法吗?血渍结得太深了,那祖宗又非让我洗干净不可。” 我站在门口,没让他进来。 他犹豫地往我屋里看了一眼,叹了口气: “贺枫这个人就是个疯子!” “你别放心上,我跟她要有感觉,早在一起了。今天我把她床单洗了,就来陪你睡。我都买好了戒指......” 我打断了他的话。 “上个月在广西,月经第二天最痛了。你怎么对我的?你说广西人爱喝酒,在人家的地盘,我们得入乡随俗。” “晚上,我痛到站不起来。让你去楼下药店买止疼药,你让我别矫情了,起来对账目。你是这么说的吧?现在问我怎么给别的女人洗床单?你的脸皮可真厚啊!” 赵霖皱着眉,拿出了戒指。 深吸一口气,正准备开口。 可是,电话响了。 是贺枫,他没有任何犹豫接起。 贺枫尖锐的嗓音传遍整个房间: “赵霖,我告诉你!我贺枫可不止你一个兄弟,有你没你都一个样!大熊,明子,胜哥他们今晚都来陪我睡!” 点开贺枫发了的照片后,赵霖变了脸色。 八个***的男人围着睡在贺枫身边。 他立刻往回跑,比上个月我喝到胃穿孔吐血,还要焦急。 只给我留下了一句:“明早等我,一起走。” 这时,赵霖的微信弹出消息: “床单里面,有一件我的***哦~嫂子,他比较爱洗我的东西。” 卡着两分钟,立刻撤回。 我看着早已截好的图,反手发在朋友圈里。 配文: “兄弟情深。” 公司的同事们发了一溜的问号。 跟我关系最好的胖胖直接来私聊我: “赵霖疯了吧,只差一步之遥就能嫁入豪门,现在算什么?亲手绿了下半生的荣华富贵?” 我被她的形容笑得直不起腰。 我很期待,赵霖回公司会面对什么。 我改签了凌晨的航班,回了公司。 组里的新项目是需要给德国公司制作广告。 这同时也是老爸给我下基层工作的终极任务。 只要完成,就同意正式把家业交给我。 总监堂哥特地来我们的组内例会,看我的呈现。 突然,同事们视线都聚焦在了外面。 是穿着紧身皮衣,脚踩恨天高的贺枫。 “你们就是业务6组吧?这是赵霖的位置?” 可还没等谁开口,贺枫就已经坐上去了。 她笑吟吟跟所有人点头示意,唯独没有看我: “我是新加入我们组的,请大家多多关照。” 这时,赵霖也大步流星地进来,对着贺枫大喊: “我上个厕所的功夫,你就跑了,下次生理期痛了别喊我!” 赵霖平时就官威大,今天估计是因为贺枫在场,态度更是恶劣: “都是死了吗?没听见贺枫生理期啊?胖胖去泡红糖水,小马去我车里拿暖宫贴...” 周围安安静静的,迟迟没有人动,赵霖刚想再开口,我冷冷出声: “从今天开始,赵霖撤销组长一职,去业务七组。” 此刻,赵霖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。 如果说,六组谈的都是数百万的项目,那七组就是跟几千元的小采购打交道。 “你说什么?”赵霖笑出声: “徐安念,你以为你是谁,脑残电视剧看多了吧,撤销我的职位?就你也配?” 就在这时,我爸的电话刚好打进来,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,好整以暇的盯着赵霖,点开了免提:。 听见董事长的声音,整层楼都自动安静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