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漫不经心地夸赞，料子比我身上这件正式制服都舒服。

“夏瑶，别多想。薇薇只是临时搭班的副驾，只有你才是陪我一辈子的人。”

在他的默许下，叶薇薇不仅穿着我的制服替我参加公司年会。

甚至能挽着他的手臂出现在飞行员的家属晚宴上。

就连讨论婚礼细节时，他手机弹出的航班提醒里，

副驾那栏都赫然写着叶薇薇。

我盯着那行字没说话，他却皱起眉，语气不耐：

“我特意请了假来陪你，你就不能专注点？”

“要是觉得累，不如让薇薇过来替你结婚。”

这次我没有质问，只是平静地说好。

手机震了震，当年联姻对象的消息跳出来，

“夏瑶，只要你想，京海的领空都可以用你的名字命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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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延深皱了皱眉：“夏瑶，我不是来看你走神的。”

他的不耐几乎凝成了冰，视线紧盯着手机里的行程图，身上还隐约萦绕着叶薇薇的香水味。

那个凭借和他同飞一个航班就妄想取代我的副驾。

我突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，“随你。”

将手上的安排表在桌子上放好后，就打算离开。

“站住！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。”他的怒吼从身后传来。

今天婚礼细节讨论，伴娘伴郎都来到了现场，大多是公司的同事。

“给薇薇。”

我转身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盯着他，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让叶薇薇替我了。

我的手指还没碰到戒指，他就甩下了一个评选表。

“下个月优秀飞行组合。”

“让你去评。”

他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，将戒指从我手上取了下来。

“你信不信？我一个电话，明天你就得无限期停飞？你这辈子都别再想上天！”

原来这些年我的努力，只需要他一句话就可以粉碎。

我所热爱的一切都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。

多年搭档，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。

叶薇薇怯生生地拉住了顾延深的衣袖：“这样子不好吧！我代替不了瑶瑶姐的。”

“都是我的错，我不应该给您发我们两同飞的行程图的。”

周围同事的目光瞬间变得玩味又怜悯。

顾延深当着众人的面，对着叶薇薇说到：“戴上，不想结婚自然有的是人想代替她。”

说完又冷眼刺向我，戒指递到我手上，“看看她多懂事，你呢？你给她把戒指戴上。不就是同飞吗？就知道无理取闹！”

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，那些议论声像鞭子一样打着我的脸。

他们都想看看下一步我会怎么做。

是会妥协回到他身边继续讨论细节，还是就此离开。

我很清楚此刻抵抗他的后果。

他可以轻轻松松地停了我的飞行资格。

有时候是一天，有时候是一周。

那一次，我秉承着负责地态度训了一下叶薇薇。

他就让我停飞了一个月。

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父亲曾经飞行的照片，那是我的梦想——成为像父亲一样的飞行员。

最终只能咽下所有的委屈。

我接过他手上原本应该属于我的戒指，伸向叶薇薇的时候。

他又兀地拉住我的手，将桌子上的各种准备文件扫落一地，戒指也哐当掉到了地上。

“你就这么不想和我结婚？”

“别闹了，回来。把婚礼誓词念一下。”

我看着他，他的眼神中毫无爱意，全是对他掌控着我飞行资格的得意。

戒指孤零零地躺在那，那是我自己一点点打磨的，只为了我和他之间多年的感情。

最后我还是接过了他手上的评选表。

毕竟，我还得靠着这些荣誉升职。

就当是这些年我对他付出了许多的报酬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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