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重生在渣男老公逼我签离婚协议那天。上辈子他和小三联手害我至死, 只为了给他们的私生子腾位置。这次我笑着签下净身出户协议, 转头就住进了京圈首富的私人医院产检。当渣男和小三跪着求我捐骨髓救他们的绝症儿子时。 我摸着孕肚冷笑:“忘了告诉你们,我怀的是他亲叔叔的孩子。”“按辈分, 你们儿子得叫我孩子一声——小叔叔。”产房外, 京圈首富红着眼攥紧我的手:“谁敢动我老婆孩子?”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, 被一股巨大的、混杂着消毒水和某种廉价香水的力量猛地拽出水面。我倏地睁开眼。 刺目的水晶吊灯光线毫无遮挡地刺入瞳孔,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。 眼前熟悉的景象带着重影晃动——昂贵却冰冷的欧式沙发, 墙上那幅我曾精心挑选如今看来却充满讽刺的抽象画, 还有那张巨大的、能映出我此刻狼狈倒影的黑色大理石茶几。茶几上, 几页薄薄的纸被一只骨节分明、戴着百达翡丽腕表的手死死按住。纸页顶端, 加粗的宋体字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进我的视网膜:离婚协议书。顺着那只手往上看, 是陆铭宇那张英俊却刻薄如刀的脸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, 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烦和一种急于摆脱累赘的迫切。“林晚,”他开口, 声音冷硬得像淬了冰的石头,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耳膜上,嗡嗡作响,“签了它。 这套房子给你,别的,你没资格要。别拖拖拉拉,大家都难看。”他身边紧挨着一个女人。 苏晴。那张精心描绘过的脸上,眼角眉梢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一种初战告捷的骄纵。 她穿着一条我曾在杂志上见过、却因为价格而犹豫的香奈儿新款连衣裙, 此刻那柔滑的布料正紧紧贴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——一个昭示着“胜利”的弧度。 她纤细的手指,涂着和我曾经最喜欢的那个色号一模一样的蔻丹, 正若有似无地搭在陆铭宇的手臂上,带着一种宣示**的亲昵。这个画面, 与记忆深处某个血淋淋的场景瞬间重叠!不是梦!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攥紧, 又被投入滚沸的油锅,剧烈的绞痛伴随着灭顶的恨意轰然炸开! 指甲狠狠抠进掌心柔软的皮肉里, 那尖锐的疼痛才勉强压住喉咙口几乎要冲出的腥甜和凄厉的尖叫。我回来了。 回到了这个地狱的开端——陆铭宇逼我签下那份屈辱的“净身出户”协议的日子。上一世, 就是这份协议,成了我悲惨结局的序曲。签下它,意味着我彻底放弃了所有可能的反抗, 像一头被拔去爪牙的困兽,被他们一步步逼入绝境。陆铭宇和苏晴联手, 用尽各种下作手段转移财产,伪造债务,最后,在我走投无路、试图揭露他们时, 一场精心策划的“意外车祸”……冰冷的金属挤压肉体的剧痛,骨头碎裂的声音, 还有弥留之际,透过扭曲变形的车窗, 看到苏晴依偎在陆铭宇怀里那抹恶毒快意的笑容……他们说, 是为了给他们的宝贝私生子陆子豪,一个“清清白白”、没有我这个碍眼“前妻”的未来。 那些蚀骨的恨意,那些被背叛、被践踏、被剥夺生命的滔天怨毒, 此刻在我四肢百骸疯狂奔涌,几乎要将这副刚刚从死亡深渊挣脱回来的脆弱躯壳再次撑爆! “晚晚姐,”苏晴娇滴滴的声音响起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、惹人怜爱的委屈, 打断了陆铭宇的催促,“我知道你心里难受……可是,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的。铭宇哥和我, 还有我们的孩子……”她另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, 动作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和无声的**,“我们才是一家人。你这样拖着,对大家都不好, 尤其是……对孩子不好。”她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,那眼神深处,藏着一把淬毒的刀。 孩子……这个词像一根冰冷的针,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深处那个从未愈合的伤口。上一世, 我也有过一个孩子。在我签下那份屈辱的协议后不久,我发现自己怀孕了。 那曾是我在无边绝望中抓住的唯一一丝微光,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勇气。我天真地以为, 有了这个孩子,陆铭宇或许会顾念一丝旧情。可我错了,错得离谱。当陆铭宇知道后, 他眼里只有冰冷的算计和嫌恶。苏晴更是视这个孩子为眼中钉、肉中刺。那个雨夜, 我被她“失手”推下别墅冰冷的楼梯……身下涌出的温热液体,染红了昂贵的大理石地面, 也带走了我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和作为母亲的全部尊严。 剧痛和鲜血的腥气仿佛再次弥漫在鼻腔里。我猛地闭了一下眼,再睁开时, 眼底汹涌的恨意已被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覆盖。那平静之下,是冻结万年的寒冰深渊。 “呵……”一声极轻的冷笑从我唇边溢出,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 陆铭宇和苏晴都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。 他们预想中的哭闹、哀求、歇斯底里,一样都没有出现。我抬起眼, 目光平静地扫过陆铭宇冰冷的脸,再滑向苏晴那掩饰不住得意的眼睛,最后, 落在那份摊开的离婚协议上。 视线在“财产分割”那一条款上停留了一瞬——除了这套名义上“给我”, 实则早已被他们暗中做了手脚、背负了巨额隐形债务的房子,其余所有,我一分不得。“行。 ”我的声音异常平稳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,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,“我签。 ”陆铭宇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似乎对我过于爽快的态度产生了一丝疑虑。 苏晴眼中则飞快地掠过一丝惊愕和警惕, 但随即又被更大的得意取代——她大概以为我是彻底认命了,或者被打击得失了智。我伸手, 拿起桌上那支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——那是陆铭宇惯用的,象征着身份和财富。 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。笔尖落在签名处,没有丝毫犹豫, 流畅地签下我的名字——“林晚”。笔锋清晰,力透纸背。签完,我随手将笔丢回桌上, 发出“啪嗒”一声轻响。“字签了,”我站起身,动作甚至称得上优雅,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目光掠过茶几上那几页轻飘飘的纸, 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,“这堆废纸,还有这栋空壳子房子,你们自己处理。 ”我刻意加重了“空壳子”三个字,满意地捕捉到陆铭宇眼中一闪而逝的惊疑。 不再看他们瞬间变幻的脸色,我转身,脊背挺得笔直,朝着卧室走去。 身后传来苏晴刻意压低却足以让我听清的、带着胜利者炫耀的声音:“铭宇哥, 你看她……终于识相了。”陆铭宇没有回应。回到卧室,反手锁上门, 隔绝了外面那对令人作呕的男女。房间里还残留着属于“陆太太”的气息,奢华却空洞。 我径直走向角落那个不起眼的保险柜。指尖在冰冷的金属密码盘上跳跃, 输入一串早已刻入骨髓的数字——那是我和陆铭宇结婚纪念日的倒序。讽刺的是, 他大概早已忘了这个日子。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柜门弹开。里面没有珠宝首饰, 只有几样东西:一个不起眼的U盘, 上;几份薄薄的、纸张已经有些泛黄的旧文件;还有一枚小小的、造型古朴的银质吊坠项链。 我伸出手,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,首先抓住了那个冰冷的U盘,紧紧攥在手心, 坚硬的棱角硌着掌心,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真实感。就是它!上一世,我临死前才醒悟过来,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藏下的证据! 里面装着陆铭宇这些年利用公司职务进行非法交易、偷税漏税的所有关键账目和录音! 还有苏晴为了上位, 陆铭宇身边人、给我下慢性毒药(导致我上一世后期身体极度虚弱)的聊天记录和转账凭证! 这些,是我复仇的基石,也是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接着,我拿起那几份文件。 最上面的一份,赫然是“股权代持协议”——陆铭宇创业初期资金链断裂, 是我变卖了我母亲留下的唯一一套老房子,又低声下气求遍了亲戚朋友才凑够的钱。 那时他对我尚有几分“真心”和依赖,为了让我安心,签了这份协议, 将他名下当时价值微薄、如今却市值惊人的“铭宇科技”15%的股份,由我代持。上一世, 他哄骗我签下离婚协议后,很快就用尽手段逼迫我“自愿”放弃了这份协议, 将股份无偿**给了他。而这一次……我抚摸着文件上那个早已模糊的签名,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陆铭宇,你的命根子,还在我手里。最后, 我的目光落在那枚小小的银质吊坠上。吊坠造型很奇特,像半片破碎的叶子, 上面缠绕着古老而神秘的花纹。这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,说是我生父留下的唯一信物。 上一世,我从未在意,只当是个念想。直到临死前,在无尽的黑暗和剧痛中,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——那个在财经新闻里惊鸿一瞥、权势滔天的男人,他的侧颈上, 似乎……也有一个类似的印记?荒谬吗?也许是绝望中最后的幻想。 但重生这种离奇的事都发生了,还有什么不可能? 我将U盘、文件小心地放进随身包的最内层夹袋。捏起那枚冰凉的银质吊坠, 指尖在那些繁复古老的花纹上摩挲了片刻, 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某种模糊的预感悄然划过心头。我深吸一口气,将项链戴在了脖子上。 微凉的银质紧贴着锁骨下方的皮肤,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感。做完这一切,我拉开衣柜。 里面挂满了当季的名牌服饰,大多是陆铭宇为了装点“陆太太”门面而购置的。我视若无睹, 只从最底层拖出一个半旧的、毫不起眼的24寸行李箱。 动作利落地开始收拾——只拿属于自己的、真正需要的、不显眼的东西:几套舒适的常服, 证件,少量现金,还有那个装着母亲照片的旧相框。整个过程冷静、迅速、有条不紊, 仿佛演练过千百遍。没有一丝对过去的留恋,只有一种斩断枷锁、奔赴新战场的决绝。 拖着行李箱,我再次走出卧室门。客厅里,陆铭宇正烦躁地踱步,苏晴则坐在沙发上, 捧着水杯,姿态悠闲,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。看到我拉着箱子出来,两人都明显一怔。 “你去哪?”陆铭宇的嗓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。我的平静和果断, 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。苏晴也放下水杯,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。 我停下脚步,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,像是在看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嘴角, 甚至缓缓勾起一抹极淡、极冷的弧度。“去哪?”我重复了一遍,声音清晰而平稳,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,“当然是离开。陆先生,苏**, 祝你们——”我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意味深长地流转了一下, 最后定格在苏晴那精心呵护的小腹上,一字一顿,清晰无比,“锁死,天长地久。”说完, 不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,我拉着行李箱,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。 沉重的实木门在我身后“砰”地一声关上。隔绝了那个充满谎言、背叛和死亡气息的牢笼。 门外,初夏傍晚的风带着温热的花香气息扑面而来,吹散了肺腑间残留的窒息感。 夕阳的金辉洒在庭院里精心修剪的花草上,镀上一层虚假的暖意。我挺直脊背,拖着行李箱, 一步步走下门前的台阶。高跟鞋踩在光滑的石板上,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回响。 身后那栋耗尽我青春、埋葬我生命的华丽别墅,像一个巨大的、沉默的墓碑, 在暮色中投下越来越长的阴影。我没有回头。走到小区门口,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。“师傅, ”拉开车门坐进去,报出一个地名,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异常清晰, “去‘明德国际医学中心’。”司机透过后视镜诧异地看了我一眼。那地方, 是本地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的顶级私立医院,隶属于京市某个深不可测的庞大家族, 以天价费用和顶级服务著称,寻常人根本不敢想。而我此刻的形象,虽然不算狼狈, 但拉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,实在不像能消费得起那里的主顾。“**,你确定是明德中心? 那个……”司机犹豫着提醒。“确定。”我打断他,语气不容置疑。 目光落在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霓虹初上,城市的繁华与冷漠交织。手, 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。那里,一个全新的、微弱的生命正在悄然孕育。 这个孩子,是我上一世失去的那个宝贝,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我身边, 更是我这一世复仇路上最珍贵的铠甲和软肋。我必须给他最好的保障,从最开始。 “麻烦开快点。”我补充道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司机不再多问,一脚油门, 车子汇入车流。半个多小时后,出租车停在了“明德国际医学中心”气派而低调的大门前。 巨大的玻璃幕墙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昂贵的光芒,穿着制服的保安身形笔挺,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进出的人和车。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精英气息和金钱的味道。付钱下车, 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那扇巨大的旋转门。 行李箱的轮子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, 与周围衣香鬓影、低声交谈的环境格格不入。几道带着探究和些许轻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 我目不斜视,径直走向接待台。前台**妆容精致,笑容标准,眼神里却带着职业化的评估。 “您好,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?”声音甜美,公式化。“我姓林,预约了今晚七点半, 顾景舟医生的VIP产科检查。”我平静地报出信息。顾景舟,明德中心妇产科首席专家, 更是顾氏家族的核心成员之一。预约他的号,难如登天,金钱只是最基础的门槛。 为了这个预约,我动用了一个上一世偶然得知、关于顾家某位重要人物隐私的把柄, 才换来一个深夜加急的机会。这很冒险,但值得。前台**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, 迅速在电脑上查询。当她看到屏幕上跳出的、标注着最高保密等级和特殊权限的预约信息时, 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真诚和恭敬。“林**您好!顾医生已经在VIP一区等您了。 请跟我来,我带您过去。”她立刻从接待台后绕出来,主动要帮我拿行李。“不必。 ”我婉拒,拉着行李箱,跟在她身后。穿过宽敞明亮、弥漫着淡淡香氛的大厅, 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。电梯门开,眼前豁然开朗。这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。柔和的灯光, 舒缓的轻音乐,空气中是清新的植物气息。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,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。 私密性极高的独立诊室和休息区分布其中,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极致的奢华和特权。 前台将我引至一间诊室外:“林**,顾医生在里面,您请进。”我点点头,推门而入。 诊室宽敞明亮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。 一位穿着熨帖白大褂、气质儒雅沉稳的中年医生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。他抬起头,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深邃,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感。他就是顾景舟。“林**? ”他开口,声音低沉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他的目光扫过我, 在我颈间那枚露出衣领的银质吊坠上停留了一瞬,镜片后的瞳孔似乎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,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“顾医生,您好。”我微微颔首,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 姿态不卑不亢。“你的情况,我大致了解。”顾景舟放下手中的钢笔,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 身体微微前倾,这是一个倾听的姿态,但压迫感十足,“深夜加急,要求最高保密等级。 林**,能告诉我原因吗?或者说,你需要明德中心,提供什么?”他开门见山, 显然对那个用于交换的“把柄”心知肚明,更想知道我真正的目的。我迎上他探究的目光, 没有丝毫闪躲。手,轻轻地、无比珍重地抚上自己的小腹。这个动作, 让顾景舟的目光也随之落了下来。“原因很简单。”我开口,声音清晰而平静,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坦诚,“我怀孕了。而孩子的父亲,以及他背后的某些人, 想要这个孩子的命。”诊室里一片寂静。落地窗外城市的流光溢彩无声地流淌。 顾景舟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锐利,如同实质的探针,似乎要将我从里到外彻底看穿。 他沉默了几秒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“哦?”他缓缓吐出一个字,尾音微微上扬, 带着深沉的探究,“孩子的父亲……是谁?”我放在小腹上的手微微收紧,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