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卖会上,老公陆松研选中一块地皮送给科研狂魔的白月光任晓晓做实验室。 可无论他怎样出价,我始终都比他多出一块。 他面黑如铁,气得咬牙。 「你从小想要哪块地没有?就非得和晓晓抢吗?」 我反手点了天灯,当场宣布要在那块地上为我即将出生的孩子建造最大的乐园。 陆松研这才如梦初醒我怀孕了,跪在地上一天一夜祈求我的原谅。 之后的日子里,他对我百般补偿,倾尽所有。 直到我生产后的第一百天,刚出生的一对龙凤胎人间蒸发,不见踪影。 他搂着任晓晓的腰,笑道。 「当初你抢了晓晓的实验室,现在还她两个实验品很公平吧?」 01 听到这话,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。 双腿旧伤隐隐作痛,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,一个趔趄狠狠跌倒在地上。 陆松研散漫地蹲下,不轻不重地拍我的脸。 「宋今禾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这就是你惹晓晓不开心的后果!」 我死死盯着陆松研,眼睛猩红,指甲近乎嵌进地板。 数天前,女儿陆钰琪和儿子陆川安在百日宴上一同失踪不见时。 他当场扇了自己十几个巴掌懊悔没有看管好孩子们,又不吃不喝连夜问遍了附近所有人,寻人启事发出去了几千张。 亲戚朋友们都夸陆松研是个好爸爸,我也深深地心疼他。 直到刚刚收到声称得知孩子下落的陌生短信,我不顾暴雨闻讯赶来却只见到缠绵的陆松研和任晓晓。 我才明白,我们都错了! 这一切,都是陆松研为了任晓晓报复我一手策划的。 甚至不惜,付出我们的孩子! 任晓晓瞥见我凶狠的模样,噗嗤一声笑出声。 「松研,她这幅样子,好像一条被抢了骨头的流浪狗啊,真可怜。」 陆松研冷漠如冰的双眼瞬间融化,宠溺地摸了摸任晓晓的头。 「哦?或许还有更像的,晓晓想不想看?」 说罢,他随手往远处扔了个玩具,对我命令道。 「爬着,用嘴叼回来。」 我只能顺从,硬着头皮咬住了玩具一角。 凉意从地板渗透身体,我抖如糠筛,双腿越发疼痛沉重。 每爬一步,两人的笑声越大。 「松研,你看,她还是个瘸腿狗。」 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,我低着头,崩溃地质问陆松研。 「他们才刚出生不久,你为什么要对我们的孩子下手?!」 这话惹怒了陆松研,他一把拽住我的头发,强制我与他对视。 「我们的孩子?!宋今禾,你这个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的脏货,竟然好意思说那两个野种是我的孩子?」 02 头皮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,我怔在原地,眼泪都凝在了眼眶里。 陆松研见我不语,嫌恶地甩开手,解锁手机,找出一段视频扔到我面前。 视频里,酒吧灯光昏暗。 我衣衫不整,眼神迷离,周边有无数双大手在我的身上游走。 时不时传来男人的污言秽语。 「爽死老子了,这宋家大小姐真是个尤物!」 「她早跟她哥决裂了,那还能叫什么大小姐?跟点了个鸡没什么区别。」 「屁股抬高点!」 … 三分半的视频,我身上的男人换了一波又一波。 唯一不变的,是我脸上的笑。 我无助地又笑出声。 那群不讲信用的东西,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视频传出去了。 陆松研气得双目通红,掐着我的脖子,一字一顿说。 「那会我妈生病住院,我忙得昏天黑地,结果你在外面玩这么花,很享受吧?」 「宋今禾,***的真是个***。」 每句话都化成了刀子狠狠扎在我的心上。 我盯着他充满厌恨的双眸,突然觉得解释已经没了意义。 快要窒息时,几滴眼泪掉到陆松研手上。 他蓦地松开手,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狼狈的我。 「那段时间,都是晓晓不离不弃地陪着我。」 「不是想知道那两个野种在哪吗?你去给晓晓磕两个头,我或许就考虑告诉你了。」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没有一丝犹豫,连滚带爬到任晓晓脚边。 室内,「叩叩叩」的声音不停回响。 一下,两下,三下… 磕的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。 很快,鲜血缓缓流满了我整张脸。 「求求你们了,求求你们了,放过我的孩子…」 任晓晓娇笑着窝进陆松研的怀里。 「看在那两个野种帮了我不少的份上,我打算把他们的位置信息,用拍卖的形式告诉你。」 陆松研冷声补充。 「不是爱点天灯吗?能不能拍卖到,可就看宋大小姐的能力了。」 我惊愕地抬头。 陆松研明明知道,我早就破产了! 03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已经被陆松研推进了拍卖场。 关上门前,他冲我露出一个大仇得报的笑容。 「宋今禾,今天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!」 望着陆松研走上二楼高位的背影,我的心几乎冷透。 拍卖过后,我一定要让他和任晓晓付出代价。 我突兀的出现,引得众人议论纷纷。 有好事的人高声讥笑。 「宋家的好几个项目都被陆总暗中挤走了,早就破产了。谁给她的资格来拍卖场?」 我内心狠狠一击。 原来,是陆松研做的! 我看向他,他回我一个得意的笑。 我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,找了个位置坐下。 拍卖师很快上台,播放了一段儿子陆川安的视频。 视频里,安安全身***地躺在实验台上,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针孔,一双小手不停挥舞,正撕心裂肺地大哭着。 随后,传来女人极其不耐的吼声。 「吵死了,别哭了!」 这一吼吓得安安哭声更大。 男人温柔地安抚女人。 「别气别气,我去给他喂两片安眠药就好了。」 视频到此结束。 我却久久不能回神,心如刀割,泪流满面。 我在二楼疯狂地找寻陆松研的身影,对上他玩味的眼神,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。 「现在,拍卖陆川安现在所在的位置地,起拍价,五十万。」 我赶忙举起牌子。 「一百万!」 安安,妈妈一定会救你出来! 有人加价。 「我出,一百万零一块。」 随后几次出价,此人都死死咬在我身后,只比我高出一块钱。 「三百五十万!」 「三百五十万零一块。」 我额上冒出冷汗。 三百五十万,已经是我的极限了。 我闻声看去。 男人正好整以暇地望着我。 是,陆松研的发小季风。 此刻,他比着口型对我说。 「我也很喜欢,点、天、灯!」 就在不久前的百日宴上,他还亲手抱过安安和琪琪。 很显然,他是被陆松研指使的。 我恼怒不已,指甲快要嵌进手心才堪堪保持住理智。 「季风,那只是两个无辜的孩子。」 他挑挑眉,看着我怒不可遏的表情笑了。 「野种本身,就是罪过啊。」 「这样,你只要当着大家面把这身衣服脱了,给大家看看你有多脏,我就不再加价。」 04 全场哗然。 不少男人已经摩拳擦掌,色眯眯地盯着我打量,仿佛已经透过衣服布料看到了我的身体。 陆松研调笑着带头开口。 「脱啊!你不是能为你的孩子付出一切吗?脱个衣服不是很简单?」 我眯起双眸。 的确,一个母亲会为她的孩子付出一切。 安安,没人能阻止妈妈。 半晌,我缓缓举起牌子,掷地有声。 「点天灯。」 所有人都震惊了,包括季风。 这次,他可没能力再追加了。 陆松研哈哈大笑起来,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。 「宋今禾,打肿脸充胖子谁不会啊?付不起钱,可别让人轰出去!」 众人附和。 「就是啊,最烦这种人,没钱硬装!浪费大家时间。」 「拍卖场不知道筛选资产吗?什么穷鬼都放进来。」 「同意,验资,验资!让不符合条件的人滚蛋!」 拍卖师笑着对我表示歉意。 我闭上眼,沉声回应。 「验吧。」 下一秒,大屏幕上出现了我的账户余额。 「3674839」 一阵滚动后,甚至变成了负数。 爆笑声响彻全场。 「昔日被宋非然娇宠着长大的大小姐,也有变成穷鬼的一天啊。」 「笑死我了,要不陪哥一夜,哥帮你付钱!」 拍卖师脸色黑沉,做出一个请的手势。 「宋小姐,鉴于你扰乱会场秩序,请你立马离开,并按规则赔偿。」 立马有一排彪汉包围住我。 对上季风得意洋洋的眼神。 我默默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。 「验这张。」 05 拍卖师狐疑地接过。 季风咂舌。 「还挣扎呢,你又有什么花招?」 话还没说完,就被惊呼声打断。 大屏幕上,数字之长,竟然有十几位,达到了千亿以上! 「这,这怎么可能?!」 陆松研呆在原地。 有的人不可置信的瘫坐在椅子上。 刚刚调戏过我的男人,直接跌在地上懊悔不已。 他的家产远没有那么厚实,和我这张卡上的余额相比,真是可笑。 有的人吞了吞口水,继续质疑。 「我可不信,宋今禾要是有那么多钱,还能破产?」 「我看着也像,她是不是勾结了拍卖师一起造假骗我们?!」 拍卖师无语凝噎。 「各位,这是全城仅只有一张的不限额黑卡。」 「并且请相信我的专业素养。」 接着,挂着笑对我说。 「宋小姐,请您坐到第一排。」 周围的彪汉尴尬着四散成两排,形成了一条通往第一排的路。 我边走,边看向二楼的陆松研。 他还没回过神,和我对视时,那副表情仿佛在问,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? 我坐定,侍人双手奉上黑卡和安安的位置。 我忽略后背那道灼烈的视线,连忙发消息让人赶去找安安。 发罢,我将黑卡紧紧攥紧。 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。 「非要嫁?那就带着我给你的嫁妆,滚出宋家!」 这是我哥宋非然,给我的最后一份底气。 06 拍卖师很快拉回场子,放出第二段视频。 是琪琪。 视频里,琪琪面色惨白,安静地闭着眼,身体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,瓶子里不知名液体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她的身体。 我忍不住死死地捂上嘴,温热的眼泪流下。 还没等我举牌子。 有个苍老的声音先一步响起。 「点天灯!」 我循声望去,瞳孔地震。 对面那人是个年近七十的老总,身家数不胜数,是圈里有名的变态,最爱玩各种年龄段的女性。 他对我猥琐一笑,挥了挥手。 「今禾啊,这个我是真喜欢。我就是冲着她来的,你看她睡着的样子,多像个睡美人。」 「那么小都会勾引男人了,跟你一样是个***。」 我呼吸一滞,看着他那张老树皮一样的脸,心中怒气冲天。 此刻,陆松研悠悠走下来。 「刘总既然喜欢,那就送给您了。」 刘总笑得开心,脸上的褶皱堆成一团,恶心至极。 我冲上去,狠狠扇了陆松研一巴掌,语气染上哭腔。 「***是不是人?」 陆松研眼神冰冷,继续开口。 「不过是个野种而已。」 「她是你亲女儿!」 「谁信?整个京城圈都知道你被一群男人上过!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!」 我几乎僵在原地,双手传来滑腻的触感。 刘总色眯眯的视线落在我的胸前。 「这生了孩子,比视频里那会变大了不少哦。」 「小禾,你陪叔一夜,叔就把这个女娃让给你。」 07 我冷静下来,看着陆松研,心如死灰。 甩开刘总的手。 「我去个洗手间。」 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,我打开手机。 那串号码,在我心中默念了几千遍。 直到今天,我才第一次打给了他。 几乎秒接通,我错愕了。 国外没有时差的吗? 「禾禾?」 我忍不住委屈,哽咽着承认自己看走眼了。 「哥,帮我。」 再回到座位上时,侍人正将琪琪的位置呈给刘总。 刘总见到我,有些不满,大发慈悲般又给我一次机会。 「小禾,你还有两分钟可以考虑一下。」 陆松研则是一脸嗤笑。 「看来,你对那两个野种的感情也没有多很深啊。」 我冷眼旁观。 下一秒,一群身高两米的黑衣大汉夺门而入,抓着刘总离开了会场。 刘总哀嚎着挣扎,便被黑衣人两巴掌扇得瑟瑟发抖。 顺着他被拖走的方向,一条黄色的液体蜿蜒。 后台,时不时传来他求饶和痛哭的声音以及拳拳到肉的声音。 一时间,全场噤若寒蝉,如鹌鹑般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 陆松研的笑凝在脸上。 而我笑了。 走向侍人,一把拿过了琪琪的位置信息。 「你们还有谁想和我抢吗?」 没人再敢应答。 08 拿到两个孩子的位置,我激动不已,心脏快要跳出心脏。 琪琪,安安,妈妈来找你们了! 妈妈带你们回家! 妈妈再也不会和你们分开! 我抹着眼泪,飞奔到所说的地点。 推开大门,实验室里冷清,只有无数瓶瓶罐罐。 越往里走,我莫名越来越不安。 我颤抖着手,掀开帘子。 台上,安安和琪琪安静地躺在一起熟睡。 而他们的胸膛,却没有起伏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