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魏暮聿猛地拍案而起,“她给了你多少银子,竟一而再再而三让你陪她演这出戏?” 赵清浔艰难地睁开眼,看见魏暮聿阴沉的侧脸。 他死死盯着太医,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暴怒。 “全力救治!若她死了,你们统统陪葬!” 此后数日,赵清浔的小院里药香不断。 赵清浔的意识在黑暗中浮沉,时而听见太医的低语,时而感受到伤口的剧痛。 直到某个清晨,她终于彻底清醒,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青纱帐顶。 “王爷,赵姑娘醒了。”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魏暮聿一袭墨色锦袍踏入内室,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,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度。 他站在床前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:“醒了?” 赵清浔想要起身行礼,却被一阵剧痛逼得倒回枕上。 “躺着吧。”魏暮聿语气淡漠,“明日本王要去剿匪。” 她强撑着支起身子,牵动胸前伤口,顿时疼得眼前发黑:“卑职可以随行……” “不必。”他打断得干脆利落,“你留下照顾皎皎。” 赵清浔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褥:“卑职明白。” 魏暮聿转身欲走,却又停住脚步:“记住,若有半点闪失……” 未尽的话语里满是威胁。 “卑职以性命担保。” 赵清浔望着他远去的身影,胸口比伤口还要疼。 养伤期间,她按照魏暮聿的命令保护赵月皎。 赵月皎却变本加厉地折磨她。 让她在烈日下跪两个时辰,命她一遍遍擦拭已经干净的地板,甚至故意打翻热茶烫伤她的手。 “姐姐,”赵月皎笑得甜美,“你知道吗?王爷说等他这次回来,就娶我为妻。” 赵清浔的手微微一颤,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,却感觉不到疼。 这天傍晚,她刚从厨房端来赵月皎的晚膳,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 “怎么回事?”她问一个匆匆跑过的下人。 “王爷剿匪归来,为了能早日回来陪皎皎姑娘过生辰,日夜兼程,途中遇袭,中箭了!” 赵清浔手中的托盘“咣当”落地。 她顾不上满地的碎片,跌跌撞撞地向前院跑去。 院子里乱作一团,她拨开人群,看到魏暮聿躺在担架上,胸口插着一支箭,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袍。 赵月皎扑在他身上哭得梨花带雨。 王府灯火通明了一整夜。 赵清浔站在偏厅外,看着太医们进进出出。 魏暮聿胸口的箭已被取出,但箭上淬了毒,需要至阴女子的心头血入药。 “这……需要不少血。”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恐怕取血之人会有性命之忧……” 赵月皎闻言,脸色瞬间煞白:“我虽是至阴之体,但自幼体弱,若是取这么多血……” 她突然转头看向赵清浔:“姐姐,你也是至阴之人,王爷待你不薄,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。” 赵清浔站在原地没动。 她后背的伤还在渗血,胸口因假死药的作用隐隐作痛。 “姐姐这是什么意思?”赵月皎娇声道,“你不过一个暗卫,而我将是这王府的女主人,还使唤不动你了?来人!给我按住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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