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林秋。 姐姐林夏比我大三岁。 她患有先天性肾病,医生在她出生没多久时就预言: 林夏活不过十八岁,除非有肾源。 而我,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了。 从小,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。 我存在的价值,就是给姐姐捐肾。 但除此以外。 我还不能让姐姐不开心。 初中时我考了年级第一,姐姐看着班级倒数的成绩哭着说自己是个废物,要去死。 爸爸冷着脸,将我手中的奖状抢过来撕成了碎片。 “你考这么高就是故意要气夏夏是不是?” 姐姐得意地抬头看向我。 眼神挑衅。 但我要做的还不仅如此。 有一次姐姐因为我没有及时给她倒水而发脾气,我被罚在阳台上站了一整夜,冬天,零下五度。 差点被活活冻死。 后来我因为姐姐喜欢钢琴曲。 爸妈就逼着我去学。 没日没夜的练习,手指都练的伤痕累累。 血迹斑斑。 妈妈却毫不在意。 “你怎么还不去弹钢琴,你明明知道你姐姐喜欢听《致爱丽丝》!” 后来,我的刻苦练习小有成就。 拿了不少奖项。 可那些奖项我却不能碰一下,都被爸爸挂在了姐姐的房间。 他固执的认为,我取得的一切成就,原本都是属于姐姐的。 如果没有姐姐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 所以,我弹钢琴获得的所有奖状上,署名都是姐姐。 有一次钢琴表演结束后,我不小心在主持人采访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。 回去后,就被爸爸关进了小黑屋三天三夜。 他恶狠狠地说:“你的姐姐疼的要死要活,你连这么点荣耀都不肯分给她,你还有没有良心!” 直到我昏厥。 他才不情不愿的放我出来。 可当我以为爸爸是有一点关心我的时候。 却在我醒来后听到他说:“你可不能出事,你要是出事了,夏夏的肾源可怎么办?” 泪,从眼角滑落。 原来,我只是姐姐的移动器官库罢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