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得知黑道老大将和傅氏集团千金结婚那日,许末夏写了张小纸条: 【我要离开。】 面前的男人瞳孔倏地收缩,惊讶地看向许末夏,接着毫不犹豫地将纸条吞入腹中。 “秦先生将您从贫民窟接出来后,视您为珍宝,况且您还救过秦先生一命,真的要离开吗?”这个问题,像投入心湖的石子,酸涩得让许末夏想要流泪。 她点头,用手语坚定地比划——“我要离开。” 许末夏承认,秦仲余对自己极好。 她患上哑症,别墅便挂满了白板,秦仲余日夜不休,写满了嘱咐。 她怕黑,秦仲余一声令下,她所到之处再无黑夜。 她参加宴会,所有嘲讽她的人被秦仲余“送”到贫民窟,沦为人下人。 许末夏以为,这都是秦仲余爱她的证据。 可傅晚的出现,才让她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替身。 许末夏自是不甘,她推开秦仲余下令所有人不准接近的密室。 密密麻麻,全是傅晚的照片。 女人在树下喂流浪猫、穿着高定礼服参加钢琴比赛、在拍卖会举牌...... 许末夏悲痛万分,跑去质问秦仲余。 透过半开的门缝,秦仲余一袭皮衣,下颌紧绷,往日珉成一条冷酷直线的薄唇翘起,连眉骨处的疤痕也显得生动起来: “你说我养的那只哑雀?救了我一命而已,婚礼前我会处理好的。” “要不是她长得像你,你以为我会花心思养这么一个废物?” “那好,”傅晚娇柔的声音刺耳,“等婚礼结束你把她送给我,我那里有个狗场,里面的宝贝们也很久没吃肉了。” “随你。” 那一刻,许末夏彻底心死。 秦仲余明明知道,傅晚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。 父亲抛下她们母女两,攀上傅家的高枝。 母亲病重,许末夏在傅家门口跪了一夜,傅晚冷眼看着,提了个要求: “你从我胯下钻过去,我就给你妈救命钱。” 尊严于许末夏而言,是最先放弃的东西。 可钻过去那一刻,她还是落了泪。 傅晚居高临下地大笑,精致的脸渐渐扭曲,声音如同淬了毒: “你以为我会给你钱吗?痴心妄想,我巴不得你和你那个低贱的母亲一起死了!” 深渊之下,仍有深渊。 母亲死了,傅晚仍不肯放过她们。 没钱下葬遗体,许末夏只能草草裹尸。 傅晚却带去一群狗......骨头也没剩...... 许末夏也曾破开自己的心脏,将那些血淋淋的真相讲述给秦仲余听。 男人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里盛满了愤怒,咬牙切齿地承诺: “我一定会替你报仇。” 那时的许末夏还不知道,秦仲余报仇的对象,是自己。 “末夏小姐放心,您的愿望,我一定会帮你实现。一周后,秦先生的婚礼是他最放松的时刻,我带你走。” 阿烈的声音让许末夏回神。 她清晰地看见阿烈眼中的震惊如潮水般退去,幽深的眼眸里,只余下一种几乎能称之为温柔的东西。 阿烈是秦仲余最得力的下属,有他帮忙,许末夏一定能离开。 她利用了阿烈对她的感情。 但她别无选择。 阿烈走后,许末夏打算出门一趟。 转过转角的刹那,一只有力的手掌蓦地捂住她的嘴,将她拖入暗处。 “小雀儿又想逃?” 秦仲余的声音不急不缓,却让人如坠冰窟, “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?你别忘了,就算要死,你也要和我死在一起。” 许末夏不寒而栗。 她曾因为傅晚和秦仲余大吵一架,甚至逃走。 抓住后,做了三天三夜。 醒来时,又被男人掐着脖子喂下强效避孕药。 彻底丧失做母亲的权利。 男人猩红着眸子掐住她的下巴,粗重的呼吸打在她耳侧: “想逃?这就是惩罚。” “我会和傅晚结婚,至于你,我的哑雀,你只有乖乖在我身边的权利。” 许末夏含泪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嘲讽。 这不是惩罚。 是他对傅晚的承诺。 他承诺只是玩玩,绝不会出现私生子。 脖子处的力道逐渐收紧,强迫许末夏从回忆中抽身,她缓缓闭上眼。 秦仲余轻笑一声,将许末夏揉进怀里。 “不和你闹了。” “傅晚办了个宴会,你一起去。” 熟悉的烟草味钻进许末夏鼻腔,却让她全身紧绷,她摆头拒绝。 “由不得你,”秦仲余垂眸,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,“你只是我养的一只哑雀,轮不到你来拒绝。” 哑雀吗? 一周后,她偏要冲出这个金丝笼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