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重生回来的我,又怎么会再踏入这个深坑呢? 2 朱景怡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外走,我急中生智,想到了个借口:「彩礼钱没拿,今天结不了。」 「真的?那么重要的事情会忘吗?」 她半信半疑,目光落在我身上四处打量。 我耸了耸肩:「你要是不信也可以不结,没人逼你。」 朱景怡犹豫了一会,从衣服里抽出一样东西:「那行吧,本公主就再信你一次,这是我的令牌,拿到了我的令牌就是我的人了,休想偷偷跑掉喔。」 她强行把令牌塞进我的手里,头也不回地走掉了。 我看着这个令牌,觉得有些好笑。 她当我是傻子吗? 这么明显的定位器,我还看不出来? 我挖了个深坑把这个令牌埋下去,再抬过来一棵树苗掩人耳目。 为什么她要给我定位器,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? 但我没时间细想,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 我把爸妈喊到屋里,告诉他们朱景怡患上了尿毒症晚期,结婚是为了找人接盘的事实。 他们震惊不已,拿起锄头说要去找媒人算账。 我强行把他们按下,跟他们说我有计划,让他们装作不知道,别说漏了嘴。 经过深思熟虑后,我必须要找出朱景怡骗婚的直接证据,还要揭穿整个朱家知情并合伙骗婚的事实,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。 这样才能确保朱家不会纠缠我们,在村里也混不下去。 重活一世,我要以牙还牙,让他们尝试一下痛苦的滋味。 我出了门,去朱家周边查查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,并且还去了村卫生所,问了村医。 许是朱家保密工作做得太好,皆一无所获。 我只能将希望寄予高中同学汪铠,他现在在城里医院当医生,希望他能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 晚上八点不到,朱景怡的视频电话疯狂打来。 我接听后,她伸长脖子四处张望,语气略带探究:「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家?没出去?」 我反问她:「还没结婚你就管那么宽?」 她愣了一会,试探性开口:「小庆子,我咋觉得你变了呢,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。」 我的脸上浮现出讥笑,在我面前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,你说我为什么不一样呢? 「我就这样,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」 朱景怡无话,过后提起了之前订婚的情况,可能是想打感情牌。 「那时候你只会站那傻笑,要不是本公主领着你,只怕是会闹出不少笑话。」 她还敢提订婚,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 上一世,爸妈为了订婚宴忙前忙后,点头哈腰,一整晚双脚就没沾过地。 可他们女方亲戚一来倒好,嫌弃菜品不行,座位不舒服,大声嚷嚷这不好那不好的,整得爸妈都很没面子,也很羞愧。 不仅如此,爸妈还当着众人的面,给了朱景怡一张五万块钱的银行卡,说是提前给的改口费和三金。 当时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老舅出来说她不值那么多钱,给多了,但被她几个表哥合力按下了。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 可现在回想起来,合着他们整个家族都知道朱景怡得了尿毒症。 但却一直在蒙骗我们,把我们当傻子。 「小庆子?小庆子?你有没有听本公主说话呀?」 朱景怡腻得出油的语调把我拉回现实,我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:「时间不早了,我要睡了,没空陪你。」 可朱景怡不乐意,大半夜突然换上红裙,然后躺在床上:「我要小庆子哄本公主睡觉。」 我忍住想骂她的冲动,谁会陪她玩这种鬼把戏:「老子不哄,你爱睡不睡。」 我把电话掐掉的前一秒,朱景怡用既是玩笑又是威胁的口吻说道:「这是本公主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,你不要不识抬举呀。明天就像以前那样就好了,知道吗?」 这时候的我,并不知道她说的话到底蕴含了什么深意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