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客们渐渐散去,留下满场狼藉的彩带和吃了一半的喜宴。 我忽然觉得头晕目眩,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,耳边最后响起的,是我妈惊慌失措的哭喊。 再次睁眼时,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。 护士正在给我换点滴,见我醒了轻声说: “你现在身体很差,可不能再动气,得好好保重身子。” 我望着天花板,眼泪无声地淌进鬓角。 从十八岁宋清语参军前的临别一吻, 到她从部队寄给我的厚厚一沓情书, 再到每次出任务时遗书上写的收信人永远都是我的名字。 这七年的时光,像电影快放一样在脑海里闪过。 我苦笑地看着爸妈和宋家父母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 我该怎么跟她们解释,这段长达七年的爱情长跑,该到终点了。 晚上七点时,消失了整整6个小时的宋清语终于出现了。 她脸色有些苍白,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愧疚。 “景辞,对不起。”她声音沙哑,“姜临他…是我的任务对象,无论什么时候,他的安全都必须放在第一位……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