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每次,林栖雪发作,周宴凛便也会十分难捱。 林栖雪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,混合着肉体碰撞的声响。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,周宴凛帮助林栖雪纾解了。 而她作为周宴凛的女友,甚至没有立场去阻止。 只因为林栖雪的“病”,是在一次绑架中,因为周宴凛救自己而产生的病症。 也因此,每一次林栖雪的“性瘾”发作,周宴凛都会义无反顾的“帮忙”。 每一次迟昭意想说什么,周宴凛都会用那双含着痛苦的眼睛看着她:“我和栖雪共感,她难受我也难受,难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?” 每到这时,迟昭意只能沉默。 而就在刚刚,林栖血的“病”再次发作了。 林栖雪在水波荡漾间挪到周宴凛身边:“宴凛,我有点不舒服……” 话音未落,她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,呼吸变得急促,手指紧紧攥住周宴凛的手臂,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肌肉。 “栖雪!”周宴凛猛地站起身,水花四溅。 他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只穿着单薄泳衣的林栖雪,两具湿漉漉的身体紧贴在一起。 迟昭意僵在原地,看着周宴凛大步走向温泉边的小屋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。 木门终于打开,周宴凛抱着面色潮红的林栖雪走出来。 林栖雪面上满是餍足,蜷在他怀里,脖子上新鲜的吻痕刺痛了迟昭意的眼睛。 “栖雪累了,我先送她回房间。”周宴凛的嗓音有些沙哑。 迟昭意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,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周宴凛的右手还安抚性地抚摸着林栖雪的后背。 风突然大了起来,吹散了温泉的热气。 迟昭意裹紧浴袍往客房走,却在经过林栖雪房间时听到了争执声。 “……这已经是最后一次考验了。”周宴凛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,“昭意马上就要通过考验了,这段时间的试探足以证明她是真心爱我。” 迟昭意的脚步猛地顿住。 “所以我们只剩下七天了吗?”林栖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落。 “委屈你了,陪我演这么久的戏。”周宴凛的语气软了下来,“栖雪,我会补偿你的。” “你知道的,这些都是我自愿的……”林栖雪的声音突然哽咽,“只是为什么?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?” 一阵沉默后,周宴凛说:“我爱昭意,所以不能给你感情上的回应。但这七天里,我会给你绝无仅有的偏爱。”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,“七天后,希望你能收好自己的心。我不希望你再让昭意伤心。” 迟昭意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。她正要离开,林栖雪的一句话却让她如遭雷击。 “我当然知道,要不然也不会听你的话,为你安排那场绑架案。” 绑架案是假的? 那场让她愧疚至今的噩梦,竟然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? 昏暗的走廊让迟昭意想起了一年前那间阴暗的仓库。 当时的她被绑在椅子上,对面是同样被绑的林栖雪。 劫匪拿着针管逼周宴凛二选一:“两针药剂,一种是葡萄糖,而另一种……” 周宴凛选择了她。 林栖雪被注射了药剂,从此成了她的"救命恩人"。 迟昭意踉跄着回到自己房间,反锁上门。 镜中的女人面色惨白,眼下是长期失眠留下的青黑。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周宴凛的场景——大学辩论赛上,她这个常胜将军第一次赢得那么艰难。 赛后他主动来找她,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光:“迟昭意,我记住你了。” 他们顺理成章的开始接触,渐渐的来往密切。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,在校园里势均力敌、人人羡艳的爱情,让她以为可以跨越一切障碍。 直到毕业那年,周宴凛带她回周家老宅。 那栋坐落在山顶的豪宅像一座冰冷的城堡,仰着头才能看清全貌。 迟昭意的家庭条件并不差,但周家人的眼神让她明白了什么叫“门第之别”。 他们没有用钱打发她,而是用更“委婉”的方式——带她见识真正的上流社会。 那些她听不懂的金融话题,认不出的古董瓷器,记不住的繁复礼仪。 每一次出丑后,周宴凛都会安慰她:“别在意,我爱的是你这个人。” 可随着时间推移,他的话变成了:“昭意,你能不能为我多学学这些?” 而林栖雪从国外回来后,情况变得更糟。 她以“帮迟昭意适应豪门生活”为由,挤进他们的每一次约会。周宴凛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默许:“栖雪只是好心,你别太敏感。” 而现在,迟昭意终于明白了一切。她颤抖着拿起手机,拨通了那个她记了三年却从未打过的号码。 “周夫人,我同意离开。”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:“什么条件?” “一百亿。并且在我离开之后抹去我的所有行踪。” “好,七天后,钱会汇到你账户上,外加一份新的身份信息。”周夫人的语气意味不明,“不过,我还以为迟小姐会坚持的再久一些。” 迟昭意没有回应周夫人的话,她挂断电话,望向窗外。 七天后,周宴凛计划向她求婚; 而七天后,她会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