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贵的一笔是上个月在恒隆广场的珠宝店,买了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。 收货地址填的是市中心那套我从没去过的公寓。 陈默说那是他给父母准备的养老房,原来养的是别的女人。 还有七次酒店入住记录,都是我们小区附近的温泉酒店。 最近一次就在三天前,他说去邻市开董事会,我还给他准备了西装。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苏晴发来一条微信: “默哥,明晚还去你家吗?我把上次落下的丝巾找回来。” 消息在锁屏上停留了三秒就消失了,显然是设置了消息撤回。 可我看得清清楚楚,那条宝蓝色丝巾。 上周我在陈默风衣口袋里发现过,他说是客户遗落的。 天光泛白时,我把手机放回原位。 陈默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地搂过我的腰:“怎么醒这么早?” “做了噩梦。”我盯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 他在我额头亲了一下:“傻老婆,梦都是反的。对了,下周三我要去总部开会,可能得住一晚。” 我数着窗帘上的褶皱,轻声应道:“好。” 周三那天,我提着行李箱出门时,陈默正在吃早餐。 他抬头看我:“真要去邻市考察?不是说下周吗?” “临时改了行程。” 我拉着箱子走到玄关,他站起来帮我理了理围巾。 “家里有我,放心去吧。” 他笑起来的时候,眼角的细纹还是很好看。 关上门的瞬间,我靠在楼道墙壁上,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。 行李箱里没有换洗衣物,只有一个微型摄像头,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。 下午三点十五分,手机收到摄像头连接提示。 我坐在对面咖啡馆的靠窗位置,看着监控画面里陈默打开家门,苏晴跟在他身后走进来。 她穿着米色风衣,手里拎着个纸袋。 进门就自然地脱了鞋,光着脚踩在我买的羊绒地毯上。 陈默从后面搂住她的腰。 我的手紧紧攥着咖啡杯,热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,没觉得疼。 苏晴走进衣帽间,出来时穿了件藕粉色的真丝睡裙。 那是我三十岁生日时陈默送的礼物,他说“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”。 可此刻苏晴穿着它,在客厅里走来走去,裙摆扫过沙发扶手上我的抱枕。 “上次买的香薰呢?” 苏晴坐在沙发上,拿起遥控器换台,语气熟稔得像这个家的女主人。 陈默从冰箱里拿出果汁递给她:“扔了,你说不好闻。” “还是你疼我。”苏晴仰头吻他,手指划过他胸口,“对了,夏羽沫什么时候回来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