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翠羽鹦鹉扑棱着翅膀落在鞋柜上,尖声叫着:“宝宝亲亲!宝宝亲亲!” 我笑着摇头,这扁毛畜生,准是又跟电视里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。 可下一秒,它嘴里叼着的东西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住—— 那是一条黑色内裤,性感得近乎张扬。 绝不是我的风格。 “宝宝亲亲!亲亲!”鹦鹉还在聒噪地重复。 我盯着那抹刺眼的黑色,心脏猛地一沉。 出差半个月积攒的疲惫和回家的雀跃,顷刻间蒸发得无影无踪。 我刚把证据收好,还来不及打电话质问,周凛回来了。 他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讶,随即眼神飞快地环视了一圈客厅。 然后才绽开一个笑容,上前想来抱我:“老婆?你怎么提前回来了?也没跟我说一声,我好去接你啊。” 我假装整理行李,躲开他的拥抱,不经意的问:“最近家里来客人了吗?” 他顿了一下,语气轻松:“哦,沈皓前天喝醉借宿了一晚。” 见我脸色不对,又急着补充:“放心,我让他睡的客房,知道你有洁癖。” 他笑得一脸坦然,仿佛再正常不过。 那晚我背对他躺下,听着他平稳的呼吸,一夜无眠。 ....... 那条黑色内裤像一道丑陋的伤疤,刻在我脑子里。 信任这东西,一旦裂了缝,看什么都像是罪证。 第二天,我借口公司有事,比周凛更早出门。 但我没去公司,而是去了小区物业。 我以家中失窃为由,要求调取最近一周的电梯和楼道监控——周凛说沈皓是前天晚上来的。 物业经理面露难色,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调出了记录。 电梯监控清晰显示,周凛确实是和一个勾肩搭背、看似醉醺醺的男人一起回来的,进了电梯。 画面似乎印证了他的说辞。 我稍微松了口气,但心底那根刺还在。 鬼使神差地,我没有关掉监控回放,手指拖动进度条,往后翻了翻。 就在昨天下午,周凛出门后两小时,电梯停在了我们家的楼层。 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、身姿窈窕的陌生女人走了出来,她低着头,但输入密码开门的动作流畅而自然。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。 她是谁? 她怎么知道我们家的密码?周凛给的? 当初买下这房子时,我们跑遍了全城,最终选定这里。 就是因为他说阳台的日落像我一样,温暖又璀璨。 设定密码那天,他从身后环着我,握着我的手一个个按下数字,呼吸扫过我的耳廓,声音温柔又郑重: “就设成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吧,这里是我们爱的港湾,只属于我们两个人,永远都是。” 那句“永远”听起来真挚得不容置疑。 可现在,这片他曾誓言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“港湾”,他却如此轻易地将钥匙,交给了另一个女人。 那串代表着“永远”的数字,此刻像一个个冰冷的嘲讽,钉在我的视线里。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,周凛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切水果。 见我回来,笑着端出一盘精致的水果沙拉。 “回来啦?正好,尝尝这个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