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认识两个月,陆樱就被不婚主义的京圈太子爷求婚。 所有人都羡慕她运气好。 可婚后三年,三个结婚纪 念 日,男人却一次都不在她身边。 第一年,他的养妹怀孕了,妹夫出差,他陪养妹去做产检; 第二年,养妹流产了,妹夫出轨,他陪养妹出国散心; 第三年,养妹离婚了...... 这一次陆樱不再忍耐。 她瞒着沈砚洲把他的养妹沈梨送出了国。 可当晚,沈砚洲就让人绑了陆樱年迈的外婆,要用她外婆的手,来换沈梨的下落。 监控屏幕上,外婆的手被按在钢琴黑白键上,旁边的黑衣人高高举起手中的铁锤。 外婆是钢琴家,也是沈砚洲的钢琴启蒙老师,手是她的灵魂和骄傲。 可现在,为了逼问出沈梨的下落,沈砚洲要让人一根一根砸碎外婆的手指。 “宝宝,你还有五分钟。” 沈砚洲坐在她对面,神情温和,唇边甚至带着一抹淡淡的笑,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。 “告诉我,你把小梨送去哪儿了?” 陆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浸水的棉花。 “砚洲,求你别伤害外婆。”她哽咽着,“外婆是我唯一的亲人了,她也是你的家人。” 沈砚洲轻笑了一声,声音却冷得结冰,“宝宝,你把小梨送走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她也是我的家人?” 陆樱的心被重重一击。 沈梨真的只是他的家人吗? 他口口声声说,沈梨只是他从路边捡回来的小乞丐,是他的养妹,他对她只是责任。 可是现在,他为了沈梨,要废掉她外婆的手。 “宝宝,你还剩最后一分钟。”沈砚洲看一眼手表,眉头微蹙,像是已经失去了耐心。 “如果我不说呢?”陆樱声音颤抖,“你真要一根根砸断外婆的手指吗?” 沈砚洲微微俯身,冷漠的眸子映出她苍白的脸,“宝宝,你可以试一试。” 陆樱浑身僵住,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。 她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,明明他曾经那样炽烈地爱过她。 如果不是被他的真诚打动,她也不会认识短短两个月就嫁给他。 当年,陆樱陪外婆去沈家上课,在沈家的琴房第一次见到沈砚洲。 男人穿着白衬衫坐在钢琴前,身上少了商场的杀伐决断和戾气,多了几分柔情。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,沈砚洲就开始疯狂追求她。 众所周知,京圈太子爷沈砚洲是不婚主义,曾让无数女孩子梦碎。 可让人意外的是,他好像对陆樱这个平民女动了真心。 她喜欢国外Y乐队,他就包下维也纳的整个大厅,耗费十几亿陪她“追星”;她喜欢粉钻,他就把全世界最顶级的粉钻都搜罗了送到她面前。 为了表达对她的爱,男人不仅珠宝礼物流水般地送,更是认识两个月,就拿着鸽子蛋跪在她面前求婚。 他说,“宝宝,你不嫁给我,我没有安全感。” 整个京圈哗然! 这还是曾经那个信誓旦旦说,此生不会娶任何女人的沈砚洲吗? 陆樱被他打动了,可外婆却坚决反对。 外婆说,沈砚洲和她身份差别太大,而且他性格太过偏执疯狂,不是良配, 可陆樱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。 婚后,沈砚洲也确实对她很好,她要星星他绝不给她摘月亮。 可就是这样一个深爱她的男人,却在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 日,被养妹的一个电话喊走了。 那时陆樱才知道沈梨这个人。 别人告诉她,沈梨是沈砚洲从路边捡回来的小乞丐,是沈砚洲的养妹。 在沈砚洲认识她之前,沈梨独占了他的偏爱整整十年。而在沈砚洲闪婚她之后,沈梨也嫁人了,最近更是怀孕了。 第二天,沈砚洲在结婚纪念 日丢下妻子,陪养妹去产检的消息,就上了头条。 陆樱质问他,他却只是云淡风轻地说,“宝宝,小梨是我从路边捡回来的,我对她有责任。但你才是我爱的女人,永远不会变。” 从那天起,沈梨就成了他们婚姻中挥之不去的存在。 陆樱过生日,沈梨喊沈砚洲陪自己游湖;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 日,沈梨喊沈砚洲陪自己出国散心。 沈梨总在最重要的日子把沈砚洲喊走。 而昨天,是他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 日,沈梨又在同一天宣布离婚。 沈砚洲得知消息后,再次赶去了沈梨的单身派对。 这一次,陆樱真的累了。 回家路上,她被几个小流氓拦在巷子里调戏,打电话想跟沈砚洲求救。 却听到电话那头,沈梨在众人的起哄声中,吻了沈砚洲! “哥哥,小梨以后不嫁人了,一辈子都跟在你身边好不好?” “当然好,以后我在京圈是什么地位,你就是什么地位。” 那一刻,陆樱如坠冰窟。 她终于意识到,自己再也不能陷在这样的三角关系里。 于是,她瞒着沈砚洲把沈梨送出了国。 可没想到,沈砚洲得知沈梨失踪后,反应会这么大。 “时间到。”沈砚洲冷冷挑眉,“宝宝,你不乖,那外婆就要替你受罚了。” 他说着就拿出手机,要打给黑衣人。 “她在挪威!”陆樱惊慌地喊出声,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,“在我们曾经看过极光的小木屋里。” 沈砚洲看了她几秒,似乎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,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。 很快,他挂断电话,起身时带起了一阵风。 “我外婆呢?”陆樱抓住他的裤腿,“你答应过我会放了外婆的。” “老城区的废弃音乐厅。”沈砚洲瞥她一眼,“但你动作要快,因为我吩咐了那些人,十分钟没收到消息,就砸断她的手指。” 陆樱跌跌撞撞冲出去,连鞋子都来不及穿。 她推开音乐厅生锈的铁门时,黑衣人已经高高举起手中的铁锤。 “不要!”她扑过去,猛地推开外婆。 可铁锤已经落下了,重重砸在她背上,后背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。 陆樱低呼一声,一口鲜血喷在黑白琴键上,晕了过去。 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。 “樱樱。”外婆颤抖着握住她的手,“好孩子,你总算醒了。” 陆樱的眼泪打湿了枕头,“外婆,对不起,是我错了,是我害了您。当年我不该不听您的劝阻,我后悔嫁给沈砚洲了。” 外婆轻叹一口气,“孩子,及时回头就好,离开沈砚洲吧,他不值得你托付终 身。” 陆樱摇了摇头,“他不会放我走的。” 吵得最凶的那段日子,她也和沈砚洲提过离婚,可他每次只是红着眼把她扔到床上说,“宝宝,我那么爱你,你怎么可以离开我?永远不可以。” “孩子,别怕,外婆有办法。”外婆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。 纸条上写着一个电话号码。 “这是外婆的另一个学生,他身份特殊,不方便透露,但如今也只有他能与沈砚洲抗衡了。” “在你醒之前,外婆已经联系了他,他会安排好一切,帮我们离开。” 外婆的话太过突然,陆樱有些反应不过来。 “外婆,那我们需要做什么?” “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,只需要等一个月后,去国外找他会合就行。” “我这学生本事很大,什么事都可以帮我们摆平。” 外婆十分笃定,而陆樱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因为一切简直美好得像梦一样。 她真的可以离开沈砚洲了吗? 外婆见她沉默,以为她是不舍,“孩子,你不想离开沈砚洲吗?” 陆樱坚定地回答,“我想离开他。外婆,我就算再爱他,也不能看着他伤害您。更何况......” 她唇边扯出一抹苦笑,“他早已爱上了别人,就算他不承认,但那也是事实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