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所幸没有伤到要害。 实验室的同事看望我时说起,休养的几天里,秦薇请了事假去山上求平安符。 我穿得厚厚实实就要出门。 似乎为了让我提前适应寒冷,这里也下雪了。 顺着脚印,我看着门口。 一堆平安符挂在门把手上,为首的那枚破破烂烂,贴上了透明胶布。 门上的便利贴写着“赔礼”。 平静地收回视线,我往研究院大门走去,转头看,也许是最后一次站在这儿了。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腾起。 秦薇气喘吁吁,直直朝我扑来。 她摸着我毛毡帽没遮住的一小块皮肤。 “是我没用,没有说动院长。” “你放心,就算嫁给他,我的心里也只有你。” 她认真地对我说,头顶有一层雪花。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只是觉得有点讶然。 拉着行李箱往直升机的方向走,喜庆的鞭炮打断了我的脚步。 才想起,今天还是秦薇和傅池的婚礼。 秦薇刚送了赔礼给我,很快就能收到我的赔礼了。 走到直升梯前,护送人员接过我的行李。 我正要上前,却被紧紧搂住,荔枝香钻进我的鼻腔。 “不说话,是因为我嫁给傅琛生气吗?” 原来,那些保证,是为傅池许下的。 她继续道,“对不起......” “我会等你回来,不论当时是什么身份,你能不能不要再推开我?” 她不停地抽噎着,似是很艰难地作出一个预想: “假如,假如你真的回不来,我也会作为未亡人,为你守寡一生......” 我抓住梯子,沉默地爬上去。 只嫌,螺旋桨的声音还不够吵。 密集的雪花拍打着窗户,我移着视线看向地面, 秦薇披着鹅毛大雪,在一地白茫茫中像被抽去了生机。 她推开同事们递来的红色婚伞,撕心裂肺的对着天空大喊: “池哥哥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