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......沈先生。” 惊呼出声,沈聿津好似盯住了猎物一般,慢条斯理地靠近,周身散发出的寒意随着他的逼近而强烈了几分。 她被吓得连连后退,那眼神就像是胸有成竹地把她画地为牢。 察觉无路可退,身后几米高的楼梯,若是一脚踩空便真的有可能失去这双腿了。 沈聿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,拉进怀中。 她错愕了一瞬,抵在他胸口上挣扎。 男人自带危险性的气息,苦橙味的香水扑进鼻腔内,怔了两三秒,这款香水不是她最爱的那款吗? 苏妗妗甚至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,沈聿津不会故意喷这个香水勾引她吧? 不可能!她和沈聿津就只有一面之缘而已。 “不怕摔死吗?” 冷言冷语的话立即掐断了她这个念头。 看来他真的很讨厌自己。 苏妗妗挣了两下,沈聿津放开了她,趋于上位者的目光俯视她,“领证的时候,我不记得还有隐婚的条款。” 气场摄人,以至于苏妗妗大脑一片空白。 “你没受伤吧?” 凭空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 牛头不对马嘴。 沈聿津丹凤眼轻眯,促狭的眸轻撩起眼尾,那颗不明显的红痣诱人得勾了起来。 这是在笑吗? 苏妗妗捉摸不透男人的想法,盯着他的脸一度被迷的走了神。 他突然凑到耳畔声音有些哑,蛊人,“要不要验验伤?” 苏妗妗呼吸一滞,他贴得更近了,清晰地看到墙壁上的倒影与她融合,热流穿梭在耳廓上,整个人都像煮熟的龙虾,又热又红。 “沈先生......我还有急事。” 她急忙推开了沈聿津,要走。 沈聿津倒退了两步,含着笑撞在墙壁上,散漫的语调,“你女儿的下落不想要了?” 苏妗妗僵硬地钉在原地,转过脸看向沈聿津。 “芽芽,她在哪儿?” “查到了一点线索。”沈聿津玩着打火机,LV限定的牌子在他手里玩转起来,与他清矜的气质格外相配,“不过对方先一步发现,我的人扑了个空。” “是......宋清欢吗?” 他这会儿朝她打量起来,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,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 苏妗妗呼吸抖着,沈聿津等同是把诱惑的蛋糕摆在了眼前,眼神充满了狠意,“能帮我调查一下宋清欢吗?” 沈聿津晦暗了眸光,冷了几分语气,“不能。” 被浇了一盆凉水,苏妗妗咬下唇,忽冷忽热,阴晴不定......靠人不靠己她还是另寻出路吧! 苏妗妗拉开门走了出去,走向了光明,待光亮一点点熄灭,求生通道的宽旷走廊内陷入了无边的黑暗。 他手里的打火机油轮擦出幽暗的火苗,一根烟轻点。 沈聿津倚在靠墙的位置,漫无目的抽了起来。 妗妗啊,你好没良心。 喷吐出的薄薄烟雾,缭绕在半空,沈聿津思绪有些乱,他真的不该回来,苏妗妗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呢? 下一秒,沈聿津拨了个电话给林凛。 “把之前调查的文件传到U盘里。” “收到。” ...... 她喜欢苦橙的香水味蒋云峥是知晓的,不过自从在蒋云峥身上闻到了和宋清欢的同一款香水味。 她就梦醒了。 咖啡厅里,苏妗妗撑着下巴,手边是一杯意式浓缩,等了许久。 推门而入的韩培培一眼看到了她,几乎不敢相信的僵硬在原地。 瘫痪了五年的人如今生龙活虎站在面前...... 韩培培是曾经的朋友,韩家的千金大小姐,不过自从她认识宋清欢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。 吵得最凶的一次是韩培培满眼含泪,冲她吼,“我和你从小长大,她才和你认识多久你就这么相信她?” “清欢被你推进泳池里,道句歉就没事了。” “我没推她!” 韩培培怒火喷出,反驳。 “韩!培!培......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。不是谁都可以容忍你的大小姐脾气。”苏妗妗失望透顶,宋清欢哭得那么伤心,她为什么不能有点同理心。 “好,你喜欢宋清欢,那你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吧!” 自那天之后,韩培培和她就断绝了往来。 苏妗妗细细想着这些事,只觉得后背发凉。 她最好的朋友,家人,事业都被宋清欢和蒋云峥毁掉了。 一个个的都离她而去。 真是好手段,好计谋。 苏妗妗今日把她叫来,等了足足两个小时,她以为韩培培已经厌恶她了。 那个曾经把对她最好的人推开的苏妗妗,她要拿什么去原谅。 五年了,韩培培从没联系她,是讨厌的吧。 她没想到的是韩培培出现在了这里,苏妗妗站起,两人对视间都热泪盈眶。 “你活该!你咎由自取!我才不心疼你呢!” 韩培培傲娇的别开脸,可她放在裤边的手攥得很紧,极力克制着眼泪掉下。 苏妗妗突然想到,如果是知己怎么都推不开的那种,她的小任性,小脾气......只要敞开怀抱,喊一句她的名字。 “培培!” 韩培培就向前走了九十九步。 她几乎飞扑过来。 像个布偶猫。 “我错了。” “对,你错了,迟了五年的道歉哦。” 苏妗妗心想,她真的好哄。 “那我给你道五年的歉。” 韩培培鼻尖泛酸,隐隐猜到了什么,偏着脸大颗大颗的掉眼泪,“你好瘦啊!跟小老太太似的,苏妗妗你肯定是背着我在偷偷减肥,对不对?” “你当年没说错,我真的识人不清,被骗了五年。” 苏妗妗说出这句话时,韩培培其实一点都不想听到,她宁愿认为苏妗妗狠狠打了她的脸,找了一个值得倾付一生的人。 苏妗妗过得不好,她的心都碎了。 像是如她当年的一语成谶一般,苏妗妗讲述了来龙去脉,平静到韩培培觉得她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。 “那对狗男女是缅甸偷渡来的吗?这么会诈骗......” 韩培培听完只觉心惊肉跳的,这就是一对豺狼虎豹的狗男女,制作了一个精美的陷阱,等着人往下跳。 就算苏妗妗再谨慎,可是——蒋云峥那样的人,怎么防的过啊! 这事放在她身上也是被啃的骨头渣子不剩。 太恐怖了。 吃绝户吃到这个地步,算准了一切。 “我现在目前能信的就只有你,报警是不可能的,我女儿还在他们的手里。”苏妗妗握住了韩培培的手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