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母年纪大了,总是生病,身下还有两个弟弟需要照顾。 我作为家里的哥哥,早上要去捡鸡蛋,割草喂猪。 上午给家里人做完饭后,又要去地里,和周淼一起给麦子除草、浇水。 忙完已经是晚上,几乎没有休息时间,就得准备晚饭。 还有第二天,给弟弟们带去学校的早饭。 二十年如一日,几乎日日如此。 只有过生日的时候,养母会给我煮两个鸡蛋,满脸愧疚地攥着我的手: “宴清,不能让你上学,真是委屈你了……” 我说没关系,然后扒了鸡蛋。 把两个蛋黄给弟弟,自己吃蛋清。 后来被接回夏家,周淼给我打过一次电话。 问我还想不想回去,她能来接我。 我十分没有良心地说: “我更想穿好的,吃好的。” “和夏铭帆一样,不用干农活供养弟弟,可以读书。” 周淼挂了电话。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交集。 爸妈怕夏铭帆回去受苦,决定还和从前一样,把他养在家里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