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神里没有惊慌,只有隐秘的默契。 她甚至微微侧身,给暴徒的枪口让出了一条瞄准线,而那条线的尽头,正是我拼命掩护伤员的背影。 我眼睁睁看着她对着暴徒的方向比了个不易察觉的手势,像在确认什么。 下一秒,子弹就精准打在了我的后背。 鲜血浸透了白大褂,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 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 可她没给我一句解释,只朝暴徒挥了挥手, “z国的女人不可得。” 紧接着,那群蒙面的暴徒就朝我蜂拥而来。 “你们干什么!” 伤口的撕裂伴随着恐惧。 我被那群人死死压在身下。 粗糙的手掌,邪肆的笑声,我的衣服被撕扯成碎片。 碎石子嵌进血肉,我伤口疼得几乎晕厥。 直到对讲机发出讯号。 宋思嫣这才低头看我,眼里却没有半分怜悯, “谁叫你医术比我好?谁叫你有陆景然那么好的丈夫?” “沈千茹你去死吧,你死了这一切就都是我的!” 说完,她举着枪对准自己的胳膊。 扣动扳机的手指没有丝毫犹豫。 “嘭!” 子弹穿透皮肉,混着她刻意拔高的哭喊,“沈千茹和他们是一伙的!” “她是叛徒!” 我不可思议,刚想出口辩驳,子弹就再一次穿透了我的后背,鲜血顺着指缝往地上淌。 视线模糊里,我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。 那眼神,比手术台上见过的任何伤口都更让我刺骨。 可我依旧强忍着疼,用身体将唯一的出口堵住。 整整十二枪,宋思嫣就那么眼睁睁看着。 暴徒的枪口一次次对准我,她就站在安全区的边缘,像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。 甚至在我中枪倒地时,她像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。 我感受着生命随着鲜血一点点流逝,感受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碎玻璃般的疼。 可更疼的是她对着对讲机哭诉。 “沈千茹她……她突然反水,朝我开枪,是我拼尽全力才带着伤员逃出来……” 她声音哽咽得恰到好处,仿佛是真的经历了生死抉择。 我擦干眼角不知何时流出来的泪,退出这充满腥欲的空间。 陆景然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。 江慎的消息很简短。 “沈千茹的死因不简单,速来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