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通红,尖声质问:“稚鱼,你为什么要救杀人凶手?” 我的手一抖,张了张嘴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 心口像被什么生生剜开,疼得我猛地惊醒。 眼前是檀木雕花的顶梁,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。 “别怕,我在。” 我侧过头,谢景淮正坐在床边,眼神沉定又温和。 他的手覆上我的肩,像要把我从梦魇里捞出来。 他看着我,嗓音低沉而稳,“稚鱼,是我来晚了。” “你父亲没错,叛逃的人,是林婉柔的哥哥林远山。” 我的呼吸一窒。 “我派人一趟趟往京城送信,信全被萧景珩和陆云峥扣下。”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。 “你的母亲和妹妹,还有江家的其余人,我都已经让人安排好了。” “从今往后,有我在,谁敢动你半分,我就让谁付出代价。”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 见我情绪缓解下来,谢景淮命人布了菜。 满满一桌,全是我爱吃的。 “江将军在边疆的时候,总是和我提起你。” 谢景淮低着头,替我盛了碗汤。 “他说你不爱吃肉,却喜欢喝他熬的骨汤。” “这骨汤是他亲自教我的。” 我的筷子掉在了桌上,发出一声轻响。 热气氤氲的菜香扑面而来,可我什么都咽不下去。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,我要给爹爹报仇。 接下来的三天,我就待在谢景淮这里。 他说让我养足精神,为父亲翻案。 第四天的时候,机会来了。 谢景淮带我去了宫宴。 不远处,萧景珩与陆云峥正并肩而立。 他们原本神色倨傲,与身旁的人交谈,直到看见我。 那一瞬间,两人的神色像被重重击中。 惊喜慌乱不可置信,全都涌上来。 “稚鱼!” 陆云峥快步向前,眼底带着明显的急切,“这几天你去哪了?我们到处找你!” 萧景珩也走近两步,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怕吓到我:“你先过来,我们有话要和你解释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