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救过太子,可他忘了。 祖母病重,我自知山野小民的身份不配,求到东宫,愿用婚书换太医为祖母诊治。 喜欢太子的将军贵女知道后,气的策马离京。 却在路上被山贼掳走,回来时失魂落魄。 太子听闻消息后,认下我的婚书,宣了最好的太医为祖母诊治。 大婚那天,贵女成了侧妃。 祖母的院子起了火,烧成火人的她为了看我出嫁,拼命逃生。 可一支长箭射穿了她。 我被绑在隔壁堵着嘴,眼泪奔涌看着她痛苦挣扎死去。 太子和侧妃在暖泉洞房。 “老太婆吃了穿肠毒药,能忍到现在真是命硬!” “若非国师说这村姑命系国运,走了有灭国之险,孤岂会娶她?” 我挣掉束缚后,抱着血泊中的祖母流干了泪。 后来,我跟着草原雄鹰阿隼离开。 太子恢复记忆,却丢了江山失了我。 ......... 天亮了,祖母身体却不再温暖。 我赤着脚,背着她,身后跟着一串血脚印。 太子萧策满面春风醒来,拦住我。 “昨夜走水乃意外,本宫会厚葬你祖母,大喜的日子,不准胡闹!” 侧妃赵怜儿捂着鼻子出来。 “天啦,还不快把这贱老婆子拉出去。” 侍卫都听她的,我将匕首横在脖子上冷冷看着萧策。 “三日后,我会自己安葬好祖母。” 我赌他不敢让我死。 萧策冷哼,允我将祖母尸身留三日。 宫中谢恩路上,萧策拉着赵怜儿走在我前面。 看着他们紧握的手,我想起初见萧策,他浑身是血。 白雪覆满深山,我将他背在背上,穿过荆棘,磨破双脚,一步步走回家中。 治伤期间,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我,一刻不肯放开。 如今,金銮殿上,萧策紧紧拉着赵怜儿。 “怜儿做侧妃已是委屈,求父皇允怜儿正妃之礼。” 大婚已成,帝王懒得管我们。 离开时看了我一眼。 “也没什么特别,且观察些日子,若不能像国师说的那般为云国带来气运,便找个由头杀了吧。” 皇后拉着萧策和赵怜儿笑的慈爱。 “国师还说这村妇将来的孩子会是天下之主,策儿若不碰她,我看这气运之说如何实现?” “太子这些日子便住怜儿房里吧,这般赵将军也好安心。” 萧策点头,带着我和赵怜儿回了东宫。 京中命妇来拜见太子妃。 赵怜儿坐在主位,我低垂眉眼站在她身后。 萧策在院中舞剑。 赵怜儿闺中好友出要验我贞洁。 “臣女听说谢裳入宫时并未验明正身,以防皇室血脉混乱,特带来验贞婆为侧妃分忧。” 我猛然抬头,双拳紧紧攥起。 几位婆子将我拉走,挣扎间,我大喊。 “萧策,我已是你妻,你不能这般对我。” 院中剑声停滞,我急忙开口恳求。 “萧策,求你不要这么对我,你忘了....” 啪!赵怜儿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 萧策收剑进门,轻轻捧着赵怜儿的手呵气。 转头时冷眼看我。 “忘了什么?验贞婆的事是孤允许,是你自己拿着婚书上门,搞的天下皆知,如今你闹什么?” 我怔怔的看着他,想起那年去镇上卖药时,县衙公子对我吟了首情诗。 当晚萧策便气的断了那公子的手脚,回来抱着我说。 “裳儿,我永远不会让别人辱你。” 如今,薄薄的屏风里面,我无助的抱住身体,听着验贞婆无情的羞辱。 “不够白,太枯瘦,这种货色妓楼都看不上...” 眼角的泪滑落,我却听见萧策怒吼。 “够了,她再不堪也担着孤正妃名头,把这些腌臜的婆子丢出去!” 我身体微顿,却又听他隔着屏风鄙夷的声音。 “乡野女人,再听几句,孤要恶心吐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