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和青梅在酒店遭遇火灾, 我不顾生命危险把老公救出, 他的青梅却在被发现时浑身***,双腿间还缠绕着扭动的蛇。 为了青梅的名声,老公对外说青梅早就被救出来,安然无恙, 反倒是我,一直有和蛇厮混的怪癖。 从此,我成了全网嘲讽的对象。 面对我的崩溃和质问,他只淡淡地说: “雪晴和你不一样,她要清清白白的嫁人,不能有污点。” 那天,望着这个爱了五年的男人, 我知道,这个婚姻到头了。 1. 得知裴瑾丞三天后打算和殷雪晴去海边度假后,我给婆婆打了一个电话。 “妈,我想离婚。” 电话那头的婆婆只是叹了一口气, “孩子,是阿丞对不起你。” 自从裴瑾丞对外宣称我有跟蛇厮混的怪癖后,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家里。 可他得知我要搬出去住,却让人换了家里的门锁。 “你受了伤就在家好好休养。” “外面的流言蜚语会伤害你,我都是为了你好。” 原来他还记得,在那场火灾里我为救他受了伤。 他也知道,我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受到多大的恶意和伤害。 可即使这样,他依旧为了和蛇厮混的殷雪晴,选择把我定在耻辱柱上,任人审判。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还没愈合的伤口上,刺得生疼。 抬手抹掉泪,我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,轻声说, “宁汐,别再傻了。” 我把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一边,紧接着开始收拾行李。 刚收拾完,裴瑾丞就走了进来, 他目光扫过我的行李箱,眉头微蹙。 “你又在闹什么?” 他总是这样,只要不如他心意的事情,都是我在“闹”。 介意他每天都和殷雪晴打电话两小时是我在闹。 在婚礼上不让殷雪晴穿婚纱是我在闹。 如今不主动替殷雪晴认下谣言依旧是我在闹。 从前我总想着,只要我爱他,这些都可以不计较, 可是到现在我才明白,我的忍让,成了他肆无忌惮伤害我的理由。 “你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的事,困住我,让我失去自由。” “怎么,我连收拾东西的权利都没有了吗?” 裴瑾丞一怔,许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。 他眼底划过一丝愧疚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。 就像火灾那天,我为了救他,手臂大面积烧伤,严重到需要植皮。 他也只是每天守在殷雪晴的病房外,生怕她想不开。 “阿丞,你会不会觉得我脏了?” 裴瑾丞握着她的手,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。 “胡说什么,你永远是干净的。” 下一秒,他转头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我, 没有一句问候,只是在沉默过后平静的把门关上,不让殷雪晴看到我。 多么感人的守护。 如果我不是裴瑾丞的妻子, 一定会为这份“深情”动容。 只可惜,我是。 他也不配。 眼前的男人沉默片刻,才像突然想起来什么。 “对了,再过三天妈就要回来了,你去她那里住几天吧。” “换个环境,你能放松一下心情。” “有妈照顾你,我也更放心。” 他是可以放心。 放心和他的小青梅一起去海边度假。 几个月都不用回来。 可他却不知道,一直在国外安度晚年的父母,为什么要突然回国。 更不知道,他对我做出猪狗不如的事, 他父母已经都知道了。 我冷笑一声,没有反对。 毕竟,是我求他母亲回来的。 因为我清楚,仅凭现在的自己, 我根本逃不出裴瑾丞的手掌心。 见我没说话,他走过来,伸手想碰我的头发,却被我偏头躲开。 他的手僵在半空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, “小汐,我知道你受了委屈,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。” “等阿雪情绪稳定了,我一定好好补偿你。” 这样的话,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。 即便他现在说得再真诚,只要殷雪晴一句话,他就会把对我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。所以他的话,我再也不会信了。 还有三天。 我就再也不用听他虚伪的承诺了。 2. 说好在我离开前都会在家陪我的裴瑾丞还是去了殷雪晴那儿。 她说做了噩梦,他便以“怕她再受惊吓”为由,连夜赶了过去。 恋爱三年,结婚两年,我曾无比确信裴瑾丞爱我。 直到殷雪晴从国外回来, 那个会记得我生理期、会笨拙熬红糖水的男人,眼里就只剩下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。 我也被关在这栋名为家的牢笼里,一点一点消磨着对他的爱意。 从最初的歇斯底里,到如今的麻木不仁,不过用了半年。 所以,是时候离开了。 裴瑾丞离开的第二天早上打来了电话,说晚上亲自下厨,作为给我的补偿。 可直到深夜,我收到的只有裴瑾丞的道歉短信。 “小汐,对不起,公司临时有事,不能回去和你一起吃饭了。”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,连失望都显得多余。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,是闺蜜发来的消息,附带着一张***到的照片, 裴瑾丞的车停在一家温泉酒店门口,他正小心翼翼地扶着裹得严实的殷雪晴下车,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很近。 闺蜜说: “网上都在传,殷雪晴受了惊吓,裴瑾丞特意带她去散心。” “还有人扒出你以前养过宠物蛇的照片,说你果然......” 后面的话我没看,直接按灭了屏幕。 养过宠物蛇是真的,那是大学时做动物保护志愿者领养的,早就在毕业时送给了专业机构。 可在裴瑾丞那句“她有怪癖”的铺垫下,连陈年旧事都成了钉死我的铁证。 门铃突然响了,是裴瑾丞让人送来的“补偿”。 打开盒子,甜腻的奶油上只有个用巧克力酱画的蛇,吐着信子,看得人一阵反胃。 不用想也知道,这是殷雪晴的手笔。 我正准备让保镖拿走,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。 裴瑾丞回来了,身后跟着裹着他外套的殷雪晴。 “小汐,雪晴说想来看看你,怕你一个人在家害怕。” 殷雪晴怯生生地探出头,眼神是藏不住得意, “姐姐,你是不是不欢迎我?” “我只是在那次火灾里留下了阴影,害怕一个人在家,以为姐姐你也是这样......” 她说着,眼圈就红了,下意识往裴瑾丞怀里缩了缩。 裴瑾丞立刻搂住她,皱眉看我, “小汐,阿雪也是一片好意,你别摆脸色。” “当初要不是你先跑出来,没管阿雪,她也不至于一直到现在身体也不好。” 我看着他怀里那个楚楚可怜的人,突然想起火灾现场, 我不顾危险把已经昏迷的裴瑾丞拖出火场,没有顾上一墙之隔的殷雪晴。 当时我是救他一命的救命恩人。 而现在,我成了那个“先跑出去”的自私鬼。 我声音很轻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, “这是我家,” “不欢迎外人。” 殷雪晴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, “姐姐,我不是故意的......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......” 裴瑾丞出声打断, “够了。” “雪晴身体不好,你别刺激她。” “再说这个房子是我买的,她留下怎么了?” 裴瑾丞的一句话断了我对这个家的最后一丝留恋。 他转身去厨房拿餐具,留我和殷雪晴站在客厅里。 她擦了擦眼泪,凑近一步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 “宁汐,你看,他信我,不信你。” “就算你没被烧死,这个家,你也待不下去了。” 我看着她嘴角那抹隐秘的笑, 突然明白一切,那场火灾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。 裴瑾丞端着盘子出来,把一块最大的蛋糕递给殷雪晴,柔声说, “吃点甜的,能好受些。” 然后才想起什么似的,把剩下的一小块推到我面前。 客厅的暖光落在他脸上,曾经让我心动的轮廓,此刻只剩陌生。 我拿起那块小蛋糕,丢进了垃圾桶里, 和裴瑾丞有关的任何东西,我都不想要了。 还有两天,我就会彻底离开。 这裴夫人的位置,谁想要,就拿去吧。 3. 裴瑾丞和殷雪晴吃完蛋糕,才想起了我的存在。 殷雪晴依旧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。 “姐姐,天不早了,你赶紧去洗漱休息吧。” 明明是在我家,却好像我才是客人。 到了楼上,裴瑾丞下意识跟着我进到主卧,却在门口被殷雪晴叫住。 “阿丞,这个屋子好暗,我有些害怕。” 裴瑾丞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, “是不是对火灾的事还有阴影?我陪你一起睡。” 他们成双入对的走进房间,留下我一个人。 我突然不明白, 裴瑾丞既然爱殷雪晴,为什么要和我结婚,又为什么不和我离婚? 第二天上午,我被门铃声吵醒。 等我下楼,殷雪晴已经把她的父母放了进来。 看到我,殷母的脸上满是鄙夷, “果然是恬不知耻的***!结婚好几年生不出孩子不说,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跟蛇干出那档子事。” “我要是你的父母,早就羞的去死了。” 殷父皱着眉,嫌恶地瞥了眼我, “跟这种人废话什么,看一眼我都嫌脏。” 说完,他们就开始自顾自地往楼上搬行李。 客厅只剩下我和殷雪晴时,她终于卸下了那副楚楚可怜的伪装。 “宁汐,你看,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***了。” 她抬手抚过自己的小腹,笑得意味深长, “再过不久,我就会生下属于阿丞的孩子。” “到时候,你觉得在这个家里你还有位置吗?” 我盯着她隆起的小腹,笑得讥讽。 这就是裴瑾丞口中清清白白的感情,清白到已经有了孩子。 我看着她得意的样子,只觉得没意思。 我侧身想绕开她,她却突然尖叫一声,直直往地上倒去。 “啊——” 她的父母立刻从楼梯上冲下来,殷母一把将我推开,指着我的鼻子骂道, “你这个毒妇!雪晴怀着孕呢,你也敢推她!” 殷雪晴躺在地上,捂着肚子哭得梨花带雨, “妈,不怪姐姐......是我自己没站稳......” 就在这时,门锁转动,裴瑾丞推门进来。 我刚要开口解释,殷母已经扑上来撕扯我的头发。 “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!你就是想害死我们雪晴的孩子!” “放手!” 裴瑾丞赶紧出声阻止,上前查看我的伤情, 他的眼底还没来得及闪过心疼,就被殷雪晴的痛呼吸引。 殷雪晴扑进他怀里,一脸害怕的捂着自己的肚子。 “阿丞,我现在怀孕了,做什么都不方便,所以才想让爸妈来陪陪我。” “可姐姐看到后,突然动手打了我......” 我摸了摸被抓伤的脸颊,指尖沾着温热的血。 而裴瑾丞怀里的殷雪晴却连裙角都没脏。 裴瑾丞用为难的眼神看向我, 我知道他是想要我像之前那样,主动递上台阶,说自己错了。 这样他就能心安理得的站在殷雪晴的身边,为她撑腰。 曾经说要护我一生的承诺犹在耳畔, 可当我最需要依靠时,他却挡在别人身前。 或许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, 他心中永远为青梅留着一席之地, 而我只能一次次退让,一遍遍心寒。 但也没关系了。 明天以后,我会彻底退出他的世界。 4. 殷雪晴怕孩子出事,催着裴瑾丞送她去医院。 裴瑾丞扶着她起身,目光扫过我狼狈的模样,叹了口气。 “小汐,我先带阿雪去医院。” “妈从国外回来了,等我回来,就把你送去她那。” “你不在,叔叔阿姨也能住的舒心些。” 对上裴瑾丞的视线,我突然想起结婚那天,他举着戒指说“以后你就是这个家唯一的女主人”。 可现在他为了别的女人,要我搬离这个家。 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极淡的笑, “好啊。” “我正好也想换个地方。” 裴瑾丞明显愣了一下,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痛快。 但他好像也感应到了什么,突然和我表忠心。 “小汐,你放心,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。” “等大家都忘记你那件事,我会再把你接回来的。” 我冷笑一声, “我哪件事?” “和蛇厮混完又给有妇之夫生孩子的事吗?” “裴总还是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扣了,我可担不起这大锅。” 裴瑾丞的脸色一僵,又想说什么的时候, 我却先他一步指了指玄关角落那个的行李箱, “行李我早就收拾好了。” “麻烦裴总让人帮忙搬一下。” 裴瑾丞有些怔住,可我已经穿上外套,朝外走去, “正好我也想去妈那里住几天。” 听到我的回答,他松了一口气, 招呼保镖把我的行李放进后备箱, 而他还要带他的小青梅去医院检查。 殷雪晴降下车窗,朝我挥了挥手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。 我坐进出租车,看着这栋住了两年的房子渐渐远去。 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裴瑾丞发来的消息, “小汐,等阿雪的事情处理完,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 “别胡思乱想,我心里有你。” “到了妈那里好好休息,等我接你回来。” 我盯着屏幕上那些字,突然觉得很陌生。 这个男人, 用五年的温情织了一张网,又亲手用一把火将网烧成灰烬, 现在却还想用几句空话来修补。 我删掉了对话框,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一并拉进了黑名单。 车窗外的风灌进来,带着冬天的凉意,却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。 再见了,裴瑾丞。 我们之间,到此为止了。 我坐上飞机的同时,裴瑾丞接到了殷母的电话, “瑾丞,好消息啊,你终于可以娶雪晴为妻了!” 裴瑾丞心里闪过一丝不安, “什么意思?” 殷母喜悦的声音依旧从手机那边传来。 “宁汐那个***走之前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家里了。” “等你签了字,三十天后就可以领离婚证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