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这个来威胁我? 看她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,一股冲动瞬间攫住我。 在孟娜错愕的目光中,我放下箱子,上前一步将镯子捋下。 然后猛地砸在地上! 玉镯四分五裂。 “你说得对。”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: “你戴过的东西确实也不能要了。” 无视周围人震惊眼神,我抱起箱子跟孟娜擦肩而过,大步离开。 我没有回家,方向盘一打,直奔民政局。 三个月前,我跟孟娜大吵一架,因为许言的事。 我俩情绪上头,直接把离婚手续都办完了,只差领离婚证。 当时孟娜中途接了个电话,说是许言抑郁症发作。 她匆匆离去,这事也就搁置了。 我领上离婚证,摸着绿色冰冷的皮面,心里最后一丝幻想彻底湮灭。 这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。 只是我一直在装聋作哑,自欺欺人。 在公园长椅上一直坐到天黑,我才起身回家。 正要掏钥匙,却听见房子里隐隐传来说话声。 “……娜娜,你就是心太善!” 是孟母那标志性的尖利嗓音,隔着门板都透着刻薄。 “周景那小子,我看就是白眼狼!当初要不是你拉他一把,他能有今天?现在倒好,敢在公司撒野打人,还敢摔东西?反了天了!” 孟父也跟着骂道:“忘恩负义的东西,让他滚出公司都是便宜他,依我看,就该报警,让他进去吃几天牢饭,好好清醒清醒。” “他一遇到许言就发疯,嫉妒心太重了,一点道理都不讲,跟疯狗似的。” 孟娜轻飘飘将一切都怪罪到我身上。 我指尖发凉,已经死灰般的心脏,仍泛起密密的痛。 我对孟家老两口可以说是尽心尽力,比孟娜操的心都多。 逢年过节礼物不断,给家里买水果零食,都会顺带给二老买一份。 甚至结婚头两年,我把钱投给孟娜创业时,我还同时攒了一笔钱,把孟家的老房子给翻新了。 没想到,他们反而说我是白眼狼? 许言的声音透着门板传来: “都是因为我,周哥才会误会孟姐的,叔叔阿姨,你们消消气,我跟你们道歉。” “小许啊,这怎么能怪你!” 孟母立刻心疼接腔,声音软得像换了个人。 “你就是太懂事了!娜娜帮你是她心好,是应该的,某些人自己没本事留住老婆的心,还怪别人?我看他就是心理阴暗,见不得别人好,天生的***胚子!” 孟父声音威严: “娜娜,你和小许这婚礼办得好,就该气死那个不识抬举的玩意儿。” “以后公司的事,多让小许学着点,我看这孩子就比周景强百倍。踏实,懂事,知道感恩!这才配得上我们孟家。” 一股恶心、屈辱感涌上喉间,我再也听不下去,推门进去。 推门瞬间,客厅里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。 四人惊愕看我。 孟娜最先反应过来,脸瞬间拉下,冷冷质问: “我爸妈来了都不知道问声好吗?” “周景,我警告你,你要是不想过,还不如趁早断了……” 我冷笑一声,从口袋里掏出离婚证,狠狠摔在桌子上。 “如你所愿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