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小猫已经被送出府外。

直到第二天醒来，听见莲心的尖叫声。

这才看见小猫僵硬的尸体，就放在房门口！

我无措地守着尸体大哭，哭到几乎背过气去。

把尸体安葬好，我直接冲去了谢迟的书房。

夏皎皎也在，我就知道她一定在。

我冲进去，直接给了夏皎皎一个耳光。

“宋曦月！”

谢迟黑着脸高高扬起手。

到底没有落下来。

我看着他笑，笑到流下眼泪。

“小猫死了。”

“是谁干的？”

他沉默了半晌，去看夏皎皎。

夏皎皎捂着脸，直挺挺地跪在地上：“我本想把猫送出府，它对我又咬又抓，我一不小心，就将它甩到了石头上。”

“算了，曦月，皎皎不是有心的。”谢迟叹息着扶夏皎皎起来，替她擦去眼泪。

我胸膛剧烈起伏，气得冷笑：“有心无心，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

谢迟公务缠身，我们这些年总是聚少离多。

那么多孤寂清冷的夜，都是我抱着小猫度过的。

后来他的心里多了一个夏皎皎。

我的委屈和失落，就只能对着小猫说。

夏皎皎不喜欢猫，要送出府去。

我已经让步了，为什么她还抓着我不放！

夏皎皎眼里闪过晦暗的情绪，突然上前来抓着我的手，往她自己的脸上打。

“姐姐，你打我吧，我对不起你，我不知道你这么在乎这只猫。”

她的力气很大，扯得我一个趔趄，挣脱不开。

莲心也慌忙去拉她。

推搡间，夏皎皎凑过我的耳边，声音阴冷：“做你的替身，还不如取而代之。你觉得，现在在殿下心里，我和你谁更重要？”

话刚说完，夏皎皎就顺势向后一倒，肚子狠狠撞上桌角。

她痛得冷汗岑岑，晕倒在谢迟怀里，他双眼通红地叫人去请医师。

我从没见过这么焦急的谢迟。

夏皎皎被人抬走后，他冷着脸上前，抬起手。

“啪！”

“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打你？”

谢迟声音森冷，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我。

我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，耳边嗡嗡作响。

“皎皎怀有身孕，你为何一再咄咄逼人？你不能生，所以就要害死我的孩子吗？！”

他的声音将我的心撕扯得鲜血淋漓。

他明知无法生育是我心里的痛，却故意往我的伤口上插刀子。

我愣愣地看着他。

明明她才是我的替身。

怎么到头来，我成了出局的那个？

莲心挡在我的身前，对谢迟不停磕头，说我不是有心的。

“你这个婢女也是好得很。”谢迟幽幽笑了一声。

“对皎皎不敬，把她拖下去打一百个板子。”

莲心瞪大眼睛，满屋的下人噤若寒蝉。

我浑身颤抖起来。

谢迟，你太狠了，太狠了。

你要拿我的莲心给满府下人立威，让他们不敢不尊重夏皎皎。

我这次真的错了，我认了。

我第一次给谢迟下跪，去抓他的衣服，让他放过莲心。

莲心明日就可以和我出府了，她不能死在这里。

谢迟低头望着我，眼里的墨色翻涌，最后只化为一片无尽的冰冷。

“动手。”他不带感情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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