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困在金丝笼中第三年,我第九次因强行剥离护心鳞受反噬。 谢彦带着医生来的时候,我正蜷缩在角落,奄奄一息。 他皱着眉听医生说了5分钟,林晚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 “彦哥哥,家里的空调坏了,有点冷,你能不能送条毯子过来?” “我想抱着你......” 谢彦转身就走,那一瞬间,我的喉头涌上腥甜。 他的助理像过去八次一样,留下昂贵的药材,便匆匆离去。 疼痛顺着血液蔓延,我能感觉到生命力在一点点消散。 恍惚间,听到有人在门外说话, “这条龙生命力真强,肯定能撑到谢总彻底接手谢氏那天。” 他们说这话时语气轻松,只有我自己知道,撑不到了。 守护谢家地脉的契约即将失效,我的龙身会随着地脉一同消散。 谢彦,我等不到你放我走的那天了。 1 医生第九次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。 “夏小姐,人间的药物对你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,如果你继续受伤的话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 我低头看了看空落落的胸口,那里只剩下最后一片护心鳞了。 我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, “没关系,我知道你尽力了。” 下一秒,我听到一阵欢呼声在耳边响起, 是龙族的传音秘术。 “小夏,你跟谢家的契约马上就到期了,哥哥带着所有龙族去接你好不好?” 他忽然顿了顿,语气里带上些迟疑, “你不会又想再续约吧,你在人间的历练早就结束了。” 我摇了摇头。 “不了,哥哥,我想回龙族。” “太好了!三天后,哥哥来接你回家。” 跟哥哥告别后,我因为虚弱陷入了昏迷。 梦里,一股剧痛逼我睁开了眼。 一个小护士把消毒水洒在我刚拔了龙筋的脚上。 “谢总对晚晚小姐也太宠了吧,竟然用龙筋做成永远不会断的发圈送给她!” “这算什么,晚晚小姐身子弱,谢总就拔了九片护心鳞给她安神,眼都不眨一下。” 我痛呼出声,不满地用眼神示意她们轻一些。 两个护士却冷哼一声,把手里的针头狠狠扎在我的伤处。 “真以为我们愿意来伺候你?一条贱龙怎么折磨也不死,不就是为了活着跟晚晚小姐争宠吗?” “装成一副可怜样子给谁看,谢先生根本不会心疼你。” 心疼这个词和谢彦放在一起,总会让我陷入遥远的回忆中。 那时谢彦还是个毛头小子, 他总是偷偷溜进地脉,从兜里摸出几块糖塞进我手里, “姐姐,”他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,却软得不像话,“守在这里是不是很冷?我看你总盯着那些光发呆,真的好心疼。” 我们婚后,他又把我抵在床头,咬着我的耳朵说, “姐姐,我来疼你。” 现在想想,他心疼的不是我,只是地脉的守护者。 我闭上眼睛,任泪水从眼角滑落。 这幅难过的样子被刚进门的谢彦看在眼里, 他少见地动了怒, “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?身上的这些针头是怎么回事?” 两个小护士哆哆嗦嗦地说, “谢总,是夏小姐嫌我们不会照顾她,故意打翻了放针的托盘,才会......” “够了!”谢彦是谢家未来的掌权人,怎么会看不穿这点小伎俩。 另一个小护士被他的气势吓哭了,抽泣着说, “是晚晚小姐特意派我们来照顾夏小姐的,我们怎么敢怠慢。” 听到林晚晚的名字,暴怒中的男人突然平静下来。 最后只说了一句,“下次当心”,便让她们离开了。 我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麻木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