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待她熬好汤,双手捧着还冒着热气的汤碗回来时,屋内景象刺得她呼吸一滞。 沈璟安斜倚在檀木榻上,林妃儿整个人蜷在他怀里,涂着丹蔻的手指正绕着他腰间那枚白玉螭龙佩。 “璟安,我渴了~”林妃儿娇滴滴的声音,轻飘飘落在沈璟安耳畔。 沈璟安眼皮都没抬,随手端起茶盏,冷冰冰的语气刺得慕雪竹心口发疼:“怎么,没听见妃儿说话?” 慕雪竹强撑着站起来,指尖冻得发白。 她刚把汤碗递过去,林妃儿突然尖叫:“哎呀,好烫!” 林妃儿故意将汤碗往慕雪竹手上一放,因为太烫她没有拿稳,汤碗“啪”地摔在地上。 “废物!”沈璟安眉头皱成死结,厌恶的眼神像把利刃,直直戳向慕雪竹。 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跪在一旁伺候。” 慕雪竹感觉膝盖撞上青砖的瞬间,连骨头都在发颤。 “璟安~你好讨厌,姐姐还在这里~” 沈璟安凉薄地看了眼慕雪竹,道:“不管她,妃儿你好香,你只能是我的好不好。” 暧昧的低语时不时传进慕雪竹的耳中,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狠狠揉捏。 她咬住下唇,尝到血腥味,却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。 深夜,烛光忽明忽暗。 慕雪竹拖住疲惫的身子,回到自己住的地方。 正要回身关门,两名魁梧的大汉出现在她面前。 慕雪竹浑身一颤,转身准备跑,却被其中一名大汉抓住了头发。 “啧,候夫人,你识相一点,不要让我们动粗!” “听说宁安候的夫人,长的格外水灵,现在一见果然属实!” 慕雪竹眼中神色惊恐,拼命挣扎,喉咙像是被堵住,想要呼救,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。 刀疤脸大汉不耐烦了,一把扛起她,像扔破麻袋似的把她扔在床上。 慕雪竹双手被死死按住,衣服被粗暴地拉扯,动静之大引来了一些丫鬟婆 子们围观。 慕雪竹也因此得救,下一秒对上了沈璟安嫌恶的目光。 她想开口解释,声音却卡在喉间怎么都发不出声。 “慕雪竹。”沈璟安的声音比寒冬腊月的井水更凉,“我竟不知你如此不知廉耻。” 慕雪竹心底泛起一抹酸苦,抬起通红的双眼,越过林妃儿看向沈璟安,刚要开口就被林妃儿抢了先。 “璟安莫要怪姐姐,都怪妃儿不懂事,不然姐姐也不会做出与外男苟且之事。” 慕雪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开口解释:“夫君,我没有跟他们发生过什么。” “住口!”沈璟安冷若冰霜的声音碾过她破碎的希望,“从今日起,你便在院子里好好反省。” 话落,带着林妃儿离开了慕雪竹院子。 第二天一早,阳光照进屋子,却暖不了慕雪竹的心。 刚起身,就被林妃儿的丫鬟叫了过去。 一进院子,林妃儿歪在软榻上,看见她就笑:“姐姐来了?正好,我这簪子宝石松了,你给修修。” 说着把金镶玉簪子随手扔在地上。 慕雪竹刚弯腰,绣鞋突然碾上她手背,尖锐的疼痛让她闷哼出声。 “听说你以前也是将军府嫡女?” 林妃儿俯下身,温热的气息混着嘲讽喷在她耳畔,“莫不是连这点小事都要别人伺候?” 话落,林妃儿脚就松开慕雪竹的手。 慕雪竹将簪子捡起来,压下委屈,低声说:“林小姐说笑了。” 林妃儿忽然一笑,提起昨晚的事:“姐姐,你昨晚给妹妹的生辰礼,妹妹喜爱的紧。” 慕雪竹一愣,也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。 昨晚,沈璟安为林妃儿准备的烟花在夜空炸开,照得林妃儿的脸比平日更娇俏。 林妃儿靠在沈璟安怀里,笑得眉眼弯弯:“侯爷,今年的烟花比去年还好看!” “只要你喜欢,年年都有。”沈璟安温柔地说。 慕雪竹回忆起这一幕,眼泪模糊了视线。 嫁进来这么多年,她连个像样的生辰都没有,更别说烟花了。 正出神时,林妃儿的声音突然传来: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