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样是和我在偷情吗? 雨已经停了,有风吹过。 耳边,很低的一声笑。 姜灼开口:“礼物我倒是准备了,只不过比不上白小姐特意去瑞士买的钟表名贵。” 姜灼缓缓拿出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。 带着点古风韵味。 盒子打开,里面躺着一块精致的桃型砚台。 单从外观看上去,就是价值不菲难得一见的珍藏。 在场众人皆怔住。 姜灼笑道:“这是我从某个前辈大家手中寻来的端砚珍藏,之前无意间有看到您公开对外界展出的书法,觉得您在书法方面研究颇深,所以我就斗胆挑了这块砚给您。” “清代书法家陈龄曾总结端砚有八德……这桃型砚台的寓意也是极好的,寓意福寿安康。” 宋时渊笑而不语。 “宋爷爷,这块表您喜欢吗?” 白夭夭忽然***来的声音打断了宋时渊。 “白小姐,您送的表虽然名贵,却不合时宜。” 白夭夭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鸡:“你懂什么?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?” “生辰忌惮送钟,您莫不是在外演戏时间太长,忘记了自古以来中国的传统。” “你……” 面上,白夭夭也不好发作。 毕竟,宋时渊还在场。 他若生气了,她又怎么让他说服宋遇和她在一起。 宋时渊象征性的切完蛋糕,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。 就连从开场到现在一直都没出现的宋遇,也被谢慎行拉到了生日宴会现场。 他依旧和往常一样,板着一张脸。 姜灼勾唇。 也不知道,宋遇知不知道刚才生日宴会上发生的事情。 不过,就算他本人刚才在现场,也一定是选择冷眼旁观,放任她一人应对吧…… 在一片静默中,宋时渊清了清嗓子,当着众人的面郑重开口。 “我这次回淮城,也是为了我们宋家的一件大事。” “白家和我宋家一直是世交,我们都希望这感情能世代延续,所以——” 宋时渊看看白夭夭,又看向宋遇。 “我在这里宣布,我的孙子,宋氏集团继承人宋遇,不久后将和白家千金白夭夭举办订婚仪式。” 在场众人,各有盘算。 “老爷子。” 宋遇出声,语气很平。 可是了解他的人能够听出来,这是他生气的前兆。 宋时渊却没理会,很快转移了话题。 “好了,大家开始进行舞会吧。” 宋遇这才明白,刚才在书房中,宋时渊那番话是什么意思。 一个小时前。 宋时渊书房。 他将手中刚写的毛笔字搁下,看向自己对面站着的孙子:“说说吧,那个姜秘书,是怎么回事?” 宋遇言简意赅:“您不都知道了,她是我的秘书。”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茶杯里。 里面的茶叶,浮浮沉沉。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 宋时渊看着面前的宋遇。 他这人从小就和宋家的人不怎么亲近。 准确来说,他这个孙子,身边亲近的人,就只有那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谢慎行。 还有,他自己亲手带大的宋阮阮。 说到底,或许还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情。 他只是品了口茶,出声提醒:“你还记得你当年回到宋家时,我教你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?” 宋遇目光很沉:“不要对某件事和某个人产生感情。否则,它只会成为别人可以制衡拿捏你的软肋。” “你记得就好。” “我听说,宋戈被她捅伤,现在人还在医院昏迷中。你还为了她找人砸了宋戈的场子?” 宋遇没承认,却也不否认。 “他偷走了我妈的遗物,还顺走了公司的印章。” “不是人没废吗?让他长长记性,没什么不好。” 宋时渊叹口气。 “可不管怎么说,总归都是宋家人,你……” 说着,脑海里又想起姜灼。 “那个姜秘书,不简单。” 宋遇反问:“简单没脑子的人,您觉得我会让她留在我身边这么久?” —— 耳边,响起了舞曲。 白夭夭凑上前:“宋遇哥哥,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?” 宋遇正要拒绝,目光触及到不远处,姜灼和他的视线在半空撞上。 她很有礼貌,很大方的冲他微笑。 一副不在乎的模样。 那表情,不是装的。 她是真的,不在乎,他和别人跳舞。 未来,或许还会和别人订婚。 他宋遇是不是该烧高香,庆幸他遇到这么知书达理,善解人意的好秘书,好情人? 情人——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想法的? 明明,最开始初遇,他对她,不过是好奇,觉得这个人有趣。 不远处,一个男人冲姜灼附身,绅士地做出邀请。 邀请姜灼共舞。 “宋遇哥哥。” 周围人潮涌动,挡住了宋遇的视线。 姜灼正准备找个地方坐着歇歇脚放松,一个男人冒出来。 “这位今天全场最亮眼的小姐,我能请你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吗?” 姜灼怼回去:“我可没先生这套骚里骚气的西服显眼。” 那人又道:“不知为何,越看你,我就越觉眼熟。” “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。” 姜灼抬眼,打量眼前的人。 “这位先生,有没有人告诉你,你这种搭讪的方式已经过时了?” 那人也不恼:“我们,确实不是第一次见面,姜小姐,你忘记了?” 他这样一说,有记忆钻入脑海。 “是你?” “姜小姐想起来了?” 薄昼忙趁机拉好感:“这样说起来,姜小姐还应该谢谢我。” “在绵城,我可是救过你的命。” 姜灼并不领情:“我又没求你救我。” 说着,又似无奈道:“这位先生,我穿的可是旗袍。” “谁说穿旗袍就不能跳舞?” 姜灼怔在原地。 好熟悉的对白。 薄昼的手,又探过去几分:“相信我。” 姜灼对上他眼睛。 难道,真的在绵城之前,姜灼就已经见过他? 可她完全想不起来了。 良久后。 姜灼顺着他伸出的手,搭上去。 耳边,是动听的舞曲。 那么熟悉。 姜灼舞步熟练。 曾经,也有一个人,牢牢的牵着她的手,那时她还笨手笨脚的,总是不小心踩到他的脚。 舞曲轻扬,旋律越来越快。 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共舞,却意外的默契。 一舞结束,薄昼倒是先跑了:“十二点马上要到了,我要离开了,姜小姐,后会有期,我们会再见的。” “记住我的名字,我叫薄昼。” 这下,换姜灼懵了。 怎么,他以为他是灰姑娘,凌晨十二点要去赶南瓜马车? “人都走了,还看?” 宋遇拽过她手腕,也不管她穿着旗袍是否能跟上。 绕过水榭,将她抵在长廊一角。 “你和那个男人,什么关系?” 姜灼笑出声,微微踮脚,凑近他:“怎么,难不成宋总因为一个男人,吃醋了?” 宋遇推开她的身子:“你少自作多情。” 姜灼拖长尾调“哦”了声:“那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,为什么要告诉宋总?” 说着,开玩笑道:“你不喜欢我,还不允许别人喜欢,宋总这是什么道理?” “姜灼!” 姜灼侧身,揉揉耳朵:“宋总,我耳朵没聋。” 宋遇大手一拉,姜灼没站稳,被迫坐在他大腿上。 他的吻,不由分说地落下。 宋遇大手一扯,她头上的玉簪被抽走。 一头青丝散落。 有风吹过,在她发梢打了个璇儿。 “宋总,你刚刚才有了婚约,现在这样是和我在偷情吗?” 小说《顶级情人》 第5章 试读结束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