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警察却有些疑惑。 “同志,我这里补办不了,这个户口本是假的,我这边显示你并没有上户口。” 我僵在原地:“怎么会呢,我是户主的亲生儿子,警察同志麻烦您再帮我仔细看看。” 他叫来同事,两个人操作半天后才说。 “我们已经核对过了,你的母亲赵雅芝早在五年前就不幸意外身亡,而现在的户主跟你并没有血缘关系,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名叫陈玉华。” 赵雅芝是父亲当初工地出事,从高楼坠亡的女工。 我彻底哑口无言,回家质问母亲。 她却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。 “那又怎样,你妈就是个短命鬼,自打你失忆之后,这些年在我们家,供你吃供你穿,何时亏待过你?” 弟弟在一旁露出鄙夷的神色。 “见好就收吧,你妈那个贱蹄子,当初能被我爸看上,是她八辈子修来的服气。” 我这才明白,原来我的亲生母亲并不是意外身亡。 而是被陈玉华的父亲猥亵,跳楼自杀。 更荒唐的是,我记忆错乱,当了杀人凶手的儿子整整五年。 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,当场昏死过去。 再睁眼,我回到了被带回陈家的第一天。 1 “陈颂,你愣着干嘛,还不赶紧给玉华跪下道歉!”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,毫无征兆的落在了我的脸上。 膨胀的刺痛瞬间袭来,我睁开眼,竟然发现自己重生到了被带回陈家的第一天。 “没用的废物,你别以为你失忆了我就不敢打你!” “今天你要是不跪在地上跟玉华道歉,你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 赵燕的声音尖锐且刺耳,如同鞭炮般在我耳边炸开。 上一世,仅仅是因为我不小心洗破了赵燕给陈玉华新买的花裤子,便被她用藤条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,不仅如此他们还把我关在柴房饿了三天三夜。 “陈颂,你聋了吗?” “我妈在跟你说话呢,你这大病初愈难不成又想挨抽?” 陈玉华居高临下的望着我,眼底满是鄙夷。 赵燕见我愣着不动,拿起桌上的藤条,不由分说的抽在了我的肩上。 “你这个废物!还真是长本事了。” “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 她一脚将我踹倒在地,皮开肉绽的剧痛使我根本说不出话来,只能蜷缩在地,死死的护住头部。 可我的这一举动,却彻底激怒了赵燕,使得她更变本加厉。 她伸出手,用将近半年没剪的指甲,掐住我腰间皮肉,向着反方向狠狠拧了下去。 我痛的哀嚎出声,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。 紧接着,一股怪力毫不留情的撕住我的头发。 用尽全身力气,扯着我一下又一下撞在陈玉华脚边的水泥地上。 等到赵燕打累了,她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我。 而我身上那件单薄破旧的布衫,早已被血浸湿。 陈玉华幸灾乐祸的看着我,不禁笑出了声来。 “陈颂,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 “妈让你跪你就得跪,我告诉你,别以为自己失了忆就是个硬骨头。” “回了陈家,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治的服服帖帖。” 我紧咬着牙,无边的愤怒与仇恨正在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每一寸神经。 这时,陈志明推开院门走了进来。 看到我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,他不由得蹙紧了眉。 “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?” “不知道村里最近在评先进吗,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,你们知不知道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影响?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粗暴的把我从地上拉起。 伤口撕裂般的痛感不禁使得我冷汗直流。 “陈颂,你说你也真是的。” “你是玉华的哥哥,大的就应该让着小的。” “不就是让你下跪道歉吗?你乖乖磕两个头,这事儿不就这么过去了。” “非要受点皮肉之苦,你这是何必呢?” 赵燕看到陈志明回来,淡淡扫了我一眼。 然后走到他身边,压低了声音问道。 “这事儿最后怎么处理了?” 陈志明闻言,满脸提防的背过身去。 “不过是个臭寡妇,死了就死了。” “我拿家里不用的破床单随便一裹,扔去了乱葬岗。” “老婆,你就放心吧,我保证不出三天,她的尸体就会被野狗吃的干干净净。” 赵燕这才满意的地点了点头,但还是用责怪的目光瞪了陈志明一眼。 “你也真是的,看上谁不好,偏偏看上了个寡妇。” “你就算真把她给糟蹋了,也不怕把晦气带到家里来。” 赵燕是个跛子,家庭条件本来就不好。 嫁给陈志明以后,这才慢慢过上了好日子。 全家就指望着他一个人挣钱,所以就算他背着赵燕,在外面干了多少腌臜事。 她都连屁也不敢放一个。 说罢,她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,没好气的一脚踹在我屁股上。 “陈颂,你到底有没有眼力劲儿?” “没看你爸忙了一天,还没吃饭吗!” 熟悉的恐惧感再度涌上心头。 我看着赵燕手中的竹篮,不由得咽了口吐沫。 而就在这时,陈玉华一改方才的尖酸刻薄,满脸笑意的握住我的手。 他接过赵燕手里的竹篮。 “哥,你也知道,这几天你失忆住院,可是花了家里好多钱。” “王叔他们家还有余粮,你去借一点回来好不好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