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亲眼看着他设立了一个亿的信托基金送给青梅宋卓清。 而我反复数着自己小金库里攒的9341.67, 冷不丁开口: “沈衡川,你能给我一万块吗?” 他对上我泛红的眼,不屑嗤笑。 “做什么用?必须用吗?你很差这一万块?” “救命用。” 冷静异常的态度让他莫名烦躁。 “卓清自己带个女儿我给点钱怎么了?如果我不给她保障,她后半生孤单一人怎么活?” “你呢?你嫁给我衣食无忧不愁吃喝,至于编这种没良心的话骗钱,少这一万块你会死吗,会死吗!” 听完他失控的怒吼,我无言回了卧室。 过后,他温热的胸膛贴紧我颤抖的身子。 声音沙哑带着歉疚的情绪。 “以前是我对不住她,就这一次,以后我再也不会管。” “别赌气,我知道你不缺钱的。” 我笑了。 沈衡川,其实你说对了。 没有一万块,会死的。 --- 我以为有沈衡川的爱,没钱也无所谓。 结果不是的,妈妈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时候,我需要沈衡川的钱。 哪怕他以怕我乱花钱的名义从来不会给我什么零花,我也必须厚着脸皮去要。 隔天一早, 我没按时出现给沈衡川系领带的时候,他略显烦躁。 我两手抓住他袖角,声音祈求。 “就七百块好不好?真的是妈妈救命用。” 他的好心情似乎被这句话一扫而光。 嫌恶地脱下被我摸过的西服,冷冷甩在我脸上。 “那就死啊,省得连七百块也浪费,裴微末,为了点钱你无所不用其极了是吗?!” 我的心猛然刺痛,那也是他的妈妈啊。 他转身离去。 我尽力想抓住他的衣角却眼前一黑。 胃部突然绞痛,冷汗直流。 “对了,阿书昨天打了一下午电话,你少算计钱,多去看看女儿。” 闻言我强撑着身体慌忙给女儿打去电话。 却无人接听。 只好用每天固定的生活支出打了车。 司机却拉我直接到了医院。 “小姐您脸色煞白,确定不去医院吗?” 我嘴角浮出一抹自嘲,摇了摇头。 我没钱,也没必要了。 可笑我的虚弱很明显,可沈衡川却看不到。 等我焦急到学校,却见在豪车下来的熟悉身影。 那根领带出现在了他的青梅宋卓清面前。 宋卓清确实很美,是那种坚韧里带了一丝脆弱的美。 正如她红着眼,一副不下车的架势。 “昨晚你着急赶回去,一定是嫂子不让你接济你亲女儿是不是?” “信托基金我不稀罕,这么多年我刷盘子洗碗不也挺过来了,你把钱都给嫂子花吧。” 沈衡川笑得温柔,眼里满是趣味。 将领带举到她面前。 “好啊,给我系漂亮点,我就听你的。” 宋卓清嗔怪分神,就被他一个横抱下来。 两人打趣,暧昧凑近,欲拒还迎。 而我远远看着心冷几分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 亲女儿?对不住她? 我扯出一抹难看的笑。 身为丈夫,在外面有第二个家,难道最对不起的不是我吗? 我不想再自虐般看下去。 躲过两人,快步到办公室。 看到女儿高高肿起的脸颊,我的心被狠狠攥紧。 我慌乱地整理着女儿被撕扯坏的衣服,小心擦去她流个不停的眼泪, 女儿却哭得更凶。 一见我身后来人,老师脸色慌张。 “沈先生,你们放心,宋小姐教育了一下冒充她的人,不会影响保送的。” 我愣在原地。 明明我的女儿浑身是伤,明明我的女儿哭着跟我说过是她全校唯一的保送生。 震惊地看向另一位学生。 那眉眼跟他七八分相似,我顿时明白了什么。 沈衡川原来是给宋卓清的女儿撑腰的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