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七周年纪念日,贺兰舟将穿着单薄衬衫的我关进冷库讨青梅欢心。 他通过扬声器冷笑。 “温如许,当年湘灵被关在这里时,比你现在可怜多了。” “你必须替她,把这份痛苦重新体验一遍。” 我冻得浑身发紫,蜷缩在角落,哀求他给我弟弟送去救命的特效药。 儿子贺晨牵着十几只饿了三天的猎犬,对我冷斥,“你害湘灵阿姨做了噩梦,这是你应得的惩罚。” 我疯了一样拍打着铁门。 “贺兰舟!我错了!求你放我出去!你知道,我对狗毛过敏!” 他终于打开了门,脸上却挂着温柔的微笑。 他举着手机,屏幕里是陆湘灵苍白的脸。 “湘灵,别怕,你看,我让她替你受罚了。” “只要你说一句’好玩’,我就把这些狗叫停,好不好?” ...... 手机屏幕里,陆湘灵那张我见犹怜的脸皱起了眉头。 “兰舟,不好玩。” 她轻飘飘的几个字,瞬间熄灭了贺兰舟脸上所有为她表演的笑意。 她甚至懒得多看一眼我在猎犬环伺下的狼狈。 “这些狗好吵,我头疼,想睡觉了。” “好,湘灵你乖乖休息。”贺兰舟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柔。 视频挂断,贺兰舟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,冷漠地看着我,将自己身上昂贵的羊绒大衣扔到我面前。 我以为他尚存一丝怜悯,连忙伸手去拿。 他厉声喝止,“别碰,那是给我的狗当垫子的!”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颤抖着声音问,“贺兰舟,你知道今天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吗?” 贺兰舟轻蔑一笑,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铁门开关,“我只记得,六年前的今天,湘灵为了救我,错过了她的毕业典礼。你有什么资格提纪念日?” 厚重的铁门在我面前“哐当”一声彻底关死,饥饿的猎犬在离我不远处踱步。 过敏的并发症使我全身发痒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的血腥味。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,却听到铁门又被拉开了。 儿子贺晨面无表情地站在我面前。 他穿着我上周刚给他买的限量款羽绒服,从口袋里拿出冻硬的面包,施舍般地丢在地上,“爸爸怕你饿死,这是给你的。” “妈妈,好好反省吧,等湘灵阿姨开心了,就会放你出来。” 贺晨犹豫地看了我一眼,将狗绳绑在铁门上,确保狗不会伤害到我的情况下,我也不能够逃脱。 我用已经冻得不听使唤的手,在猎犬的注视下,抢过地上的羊绒大衣,缩在角落里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被粗暴地拖拽出冷库。 贺兰舟的私人医生麻木地将我扔在床上做了检查,“贺总,夫人除了全身冻伤和过敏反应激烈了一点,没什么大事。” 贺兰舟坐在一旁,姿态优雅,语气嘲讽,“命挺大,这样都死不了。” “温如许,别以为这就结束了。” “这只是对你推倒湘灵,害她受惊的初步惩罚。” 他顿了顿,似乎很满意我此刻毫无反抗能力的惨状。 “医生说,湘灵因为被你关进冷库后惊吓过度,情绪很不稳定,总是做噩梦。” “所以,只要她一天不开心,你的痛苦,就一天不会结束。” “她的噩梦,就是你的现实。懂吗?” “好好活着,别想着去死,毕竟,你弟弟还指着你救命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