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知意的继妹有个追求者。 沪城首富陆家的继承人,圈里出了名的“杀神”! 她前脚刚甩继妹一巴掌,后脚就被陆少的人扒光衣服吊在天台暴晒一天一夜; 她在宴会上泼了继妹一杯红酒,当晚陆少就派人将她按在冰水里窒息三分钟。 继妹故意打碎她妈的遗物,安知意当众扇得她嘴角出血。 三天后,安知意就被蒙面人绑进陆家地下室。 “陆少吩咐,安二小姐掉一滴泪,就让你流一升血。” 三天三夜,那些人用尽了手段。 鞭子、盐水、电击……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,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。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,砰的一声巨响,大门突然被人踹开。 刺眼的光线照进来,安知意浑身是血的抬眸,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。 她努力聚焦视线,终于看清了来人。 陆斯礼,她的贴身保镖。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,眉眼冷峻如刀削,鼻梁高挺,周身气场凌厉得让人窒息。 他快步走来,动作利落地解开锁链。 “陆斯礼……” 陆斯礼一把将她打横抱起:“别说话,大小姐,我带你出去。” 安知意靠在他怀里,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香,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。 她虚弱地伸出手,想触碰他的脸:“你终于……来救我了……” 下一秒,黑暗吞噬了她的意识。 再次醒来时,安知意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 房间里空荡荡的,只有点滴瓶里的液体在一滴一滴落下。 “陆斯礼?”她试着喊了一声,没人应答。 安知意撑着身子下床,想去护士站问问陆斯礼去哪了。 刚到走廊尽头,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 陆斯礼背对着她,修长的身影挺拔如松,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。 她心中一喜,刚要过去,一个助理模样的人便恭敬地朝他走了过去。 “陆少,安二小姐说很感谢您帮她报仇,不然她还不知道要被大小姐欺负成什么样。她提出想见见您,需要我安排见面吗?” 安知意如遭雷击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 陆少? 陆斯礼就是那个折磨她的陆少? “不用。”陆斯礼的声音比往日更冷。 助理迟疑片刻,忍不住道:“陆少,当年您被仇家追杀,意外被安大小姐救下,本该及时回到财团,结果对安二小姐一见钟情。为了接近她,您才留在安大小姐身边做保镖……” 安知意如遭雷击,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,她死死抓住墙壁,指甲都嵌了进去。 “这些年安大小姐一直欺负安二小姐,您也一直在暗地里给她复仇。可安二小姐多次提出相见,您却不见,这是为什么呢?” 陆斯礼的声音依然冷静:“晚晚这些年一直被安知意欺负,性子胆怯柔弱,如果我直接以陆氏继承人的身份和她相处,怕是更会吓到她。” “先以保镖的平民身份和她培养感情,等她动了心,再跟她公布我的真实身份也不迟。” 一字一句犹如利刃,狠狠捅进安知意的心脏! 她死死咬住下唇,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,却压不住那股从心底涌上的血腥气。 原来……这三年来,那个将她一次次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恶魔,那个让整个沪城闻风丧胆的陆少,竟然就是她最信任的陆斯礼! 他口口声声都是她欺负了安晚晚,可他知不知道,从小到大,受尽欺负的,是她安知意啊! 安知意曾经是安家最骄傲的明珠。 安父安母从校园到婚纱,白手起家,她出生后,父亲把她捧在手心里,母亲把她宠成掌中宝。 直到那个雨夜,安父牵着小三和私生女登堂入室,安母才知道,她自以为宠妻如命的丈夫,早就在外出了轨。 她承受不了小三带着女儿找上门来,三个月后,便割腕死在了浴缸。 很快,安父脚踩妻坟迎新人,不仅将小三娶进了门,还也将安晚晚宠上了天。 安晚晚仗着安父宠爱,更是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。 她把自己的裙子撕破,哭着说姐姐欺负她;她把自己的作业本扔进马桶,委屈巴巴地说姐姐不喜欢她;她甚至在自己的牛奶里下毒药,再一脸无辜地告诉安父是安知意干的。 安知意解释过,可没人信她。 后来她索性不解释了。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她跋扈,那她就真的跋扈给她们看! 安晚晚装可怜说她打人?那她就真的打! 安晚晚诬陷她摔东西?那她就摔个痛快! 反正最后都要被安父罚家法,不如让这些罪名坐实了。 她就这样用嚣张伪装自己长大,直到遇见陆斯礼。 那是个暴雨夜,她开车回家,在路边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。 她鬼使神差地把他带回家,请了最好的医生。 他醒来后说自己无家可归,她信了。 “以后你就跟着我。”她看着这个眉眼冷峻的男人,“做我的贴身保镖。” 从那以后,无论她去哪里,身后总有一个高大的身影。 她半夜做噩梦惊醒,他会第一时间出现在门口;她被安父罚跪祠堂,他会偷偷给她送吃的;她心情不好跑去酒吧买醉,他会默默跟在身后,等她喝够了再把她背回家。 渐渐地,安知意习惯了有他的日子。 她开始期待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站在门口; 她会故意在会议上走神,偷偷用余光瞟他; 她甚至在他生日那天,亲手做了一个丑得要命的蛋糕。 “尝尝?”她红着脸把蛋糕推到他面前,“我第一次做,不好吃也得吃完。” 陆斯礼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蛋糕,嘴角微微上扬:“谢谢大小姐。” 那一刻,安知意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。 她喜欢上他了。 这个认知让她既紧张又兴奋。 于是在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,她借着酒劲,把陆斯礼堵在阳台。 “陆斯礼,”她仰着头,眼睛亮得像星星,“我喜欢你。” 男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。 “大小姐,我们身份悬殊。”他别过脸,声音有些哑,“不合适。” 后来她次次表白,他次次拒绝。 她一直以为,他是在自卑,自卑自己配不上她这个安家大小姐。 可如今才知道,他是觉得,她配不上他这个陆家少爷! 他喜欢的是安晚晚,甚至为了安晚晚,一次次将她折磨得半死不活。 安知意捂住胸口,那里疼得撕心裂肺,仿佛有人生生将她的心脏挖了出来。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她仓皇转身,跌跌撞撞地逃离医院。 夜风呼啸,吹得她脸颊生疼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怎么擦都擦不完。 一个小时后,她回到了安家别墅。 刚进门,就被安父叫住。 “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?还搞得这么狼狈?” 安知意擦干眼泪,冷笑一声:“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,我去哪儿,狼不狼狈,你竟然会关心?都说把兔子养肥了再宰,你又打什么主意?” “放肆!”安父猛地拍桌,“这是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?” “我就这个态度,你爱听不听,我对出轨的人没什么好脸色。” 说完她转身就要上楼,却被安父厉声叫住。 “站住!港城沈家出了五十亿彩礼,指名道姓要你半个月后嫁给沈星牧。”安父的声音不容置疑,“我们公司资金链如今出了问题,你必须嫁过去。” 安知意的脚步顿住了。 她缓缓转身,突然笑出了声,那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,带着说不出的凄凉。 沈星牧? 那个曾经叱咤商场的金融天才,自从车祸后心智就停留在了七岁! 如果是以前,她一定会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砸向安父的脑袋。 但现在…… 她想起医院走廊里听到的那番话,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开。 “我可以嫁。”她转身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但我有两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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