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堵着一口气,倔强地撑了三天又三天。 乃至饿得头晕眼花,双腿发软,也始终不肯去拨他的电话。 驯服猎物的最好办法,就是把它逼到绝境,等它耗尽所有挣扎的力气,再以救赎者的身份出现。 江念向来是个有耐心的猎人。 夏季向来闷热多雨。 被关在别墅的第十天。 外面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。 我抱紧浑身倦乏的自己,将半张脸都埋进腿弯里。 湿润的目光频频望向落地窗外。 我想,如果江念现在出现的话。 我可以小小地原谅他一下。 以前每次打雷,他都会放下工作将我拉进怀里,一边冷冰冰地斥责我「没出息」,一边替我擦去眼角的泪。 可现在,别墅里安安静静。 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。 我吸了吸鼻子,把脸埋得更深,试图将自己藏起来。 忽然一阵雷声伴随着闪电照亮客厅。 别墅的门被一股夹杂着雨水的冷风撞开。 我怔愣抬眼。 一道穿着红色赛车服的人影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。 冷淡,高挑,黑发湿透,眉眼陌生又熟悉。 身体依赖远比理智更先占据我的大脑。 蓄在眼眶里的泪就这样落了下来。 我扔下抱枕,光着脚就朝他跑过去,扑进了他的怀里。 「阿念!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