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说,谢宴礼把我**成了一条狗。 我对他的所有指令说一不二。 他说白月光要我的衣服,我就***了***地站在众人面前供人羞辱。 他说打了胎就放我走,我立刻预约了流产手术,不让孩子留到第二天。 后来白月光意外流产,他拔了我妈的氧气管威胁我: “只要你现在回来给雅雅道歉,我马上找国外专家为你妈治疗。” 可我看着妈妈的骨灰盒,转身上了另一辆迈巴赫。 “你之前说要换联姻对象,还奏效吗?” 后来,我结婚了。 听说谢宴礼在民政局等了我三天。 1 做完人流手术回家,谢宴礼气冲冲地向我吼道: “林疏棠!你非要流掉孩子来报复我吗?!” 我没吭声,他顿了顿,又自顾自地说: “孩子以后再要一个,今天的事我全当没发生。” “等会把你身上的外套给雅雅,她喜欢,订婚那天要穿。” 话落,他把嘴附到耳边,生怕心爱的女人得不到外套。 “林疏棠你最好别反抗,否则有你好看的!” 我麻木点头,乖巧脱下衣服。 和谢宴礼在一起五年,我早被训出奴性。 上次拒绝把卧室给白雅雅的宠物狗住,就被逼着跪下道歉。 外套是奶奶的遗物,之前不想把它借给白雅雅,就被扒光衣服扔在雨中。 这样的下场我早已不敢承受第二次,又怎么敢反抗? 主动把外套递给她,我默默低头, “所有要求全部做到了,谢先生可以放我离开了吗?” 听见我提离开,谢宴礼脸上笑容立马阴沉。 “离开?你要去哪儿?” “就凭你当初下药主动爬床,害的雅雅无法进门,就永远欠我的!” 谢宴礼一直都恨我主动爬床。 可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,我一直劝他再等一年,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。 他也只是面上点头答应,却从来都没信过我。 现在也只是上下打量着我, “你身上穿的衣服哪件不是我买的,有本事都脱下来,我就放你走!” 他本意是想让我知难而退,可没料到我坚决离开的心。 当全身只剩下里衣时,我所有的骄傲与骨气全部消失,动作也越来越慢。 白雅雅见状,急忙跑过来撕扯衣服。 “疏棠姐当众脱衣服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,还装清高干什么。” “既然这么不好意思,那我帮你脱好了。” 白雅雅的触碰让人恶心,我下意识躲避,她却突然摔倒。 谢宴礼迅速把她抱入怀哄着,随后拽向我头发。 “你把雅雅害成这样难道还不够吗,为什么还要欺负她?” 我痛的喘不过气,只能无力地解释, “我没有碰她。” 或许是感知到我的危险,一团雪白的影子猛扑过来咬住他手腕。 四目相对那刻,我心里顿感不秒。 “林疏棠!这就是你养的好畜生?!” 我扑通跪在地上,卑微抱住谢宴礼的小腿, “我跪下求你了,别伤害小咪,它只是猫,什么都不懂!” 可下一秒,小咪被他踹到墙角,发出微弱的呜咽。 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,颤抖抱起它。 那双总是亮晶晶看着我的眼睛,渐渐涣散了。 “小咪......?” 我轻轻喊它,指尖碰到它软软的肚皮,那里再也没有熟悉的起伏。 突然想起三年前,和谢宴礼一起把它带回家的场景。 他捧着巴掌大的奶猫,眼睛充满爱意, “疏棠,以后它就是我们的女儿了。” 后来,他总爱在加班回来的深夜,把脸埋在小咪毛茸茸的肚皮上。 “等咱们有了宝宝,我就教他和小咪一起保护你。” 当初承诺用命护着我的人,却让我流产,杀我小猫。 我狼狈抱起小咪,转身离开。 谢宴礼却慌张拉住我,“你去哪?!” 我低头看着小咪,它闭着眼,像是睡着了。 转头与他对视那刻,眼里满是失望。 “谢宴礼,它临死前都在对你哈气。” 他僵住了。 小咪哈气代表讨厌,这点我们一直都知道。 我无力掰开他手指,眼泪砸在小咪肉垫上。 “现在不仅连我不要你,就连小咪也不要了。” 2 谢宴礼见我情绪崩溃,眼里闪过不忍。 一时竟也软了性子,主动帮我擦泪。 “行了,刚才是我太冲动,大不了明天在给你买只猫。” “可还不是怪你主动欺负雅雅,否则那蠢猫也不会死!” 我把头扭到一旁,没在看他。 五年来,我经历过太多被白雅雅冤枉的事情。 之前冤枉我给她宠物狗下毒,当时我跪在地上磕头解释,谢宴礼都没信我。 反倒是被送进女子监狱管教,出来时早已成了皮包骨。 后来被冤枉时我再也不敢解释,因为再他看来就等同于狡辩。 简单敷衍以后,谢宴礼开启正式话题。 “明天我和雅雅订婚,你必须出席,承认德不配位,主动把谢夫人位置让给雅雅。” “我劝你最好别动歪心思,否则你知道后果的!” 我麻木点头,像个行尸走肉。 次日一早,谢宴礼便搂着白雅雅敬四方来宾的酒。 明明是简单的订婚宴,却被他挥霍出豪华婚礼的气势。 不仅如此,他还高调宣布白雅雅怀孕的事情。 “今天双喜临门,我们不仅订婚,雅雅也怀孕了。” “在这里我郑重承诺,雅雅怀的孩子不管男女,他都是谢氏唯一的继承人!” 话落,谢宴礼单膝跪地,真挚拿出婚戒。 “我愿意把人和谢氏都交给你,雅雅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 白雅雅娇羞点头,随后二人亲昵热吻。 看见这一幕,我下意识摸向早已平坦的小腹。 谢氏规定只有男孩才能继承家业。 白雅雅的孩子还未知男女,谢宴礼就许下承诺,足以见得有多爱她。 他们的孩子还未出生,就被爱与陪伴包围。 而我的孩子却只能残忍流掉,成为医疗垃圾。 原来爱与不爱竟然这么明显。 在场氛围到达***的时候,谢宴礼示意我挡酒。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,辣的我说不出话。 可白雅雅却依旧不满足,硬要把焦点转向我。 “疏棠姐好歹也是宴礼的前女友,今天来参加订婚宴,想必也是释怀了。” “你就没什么想要祝福我们的吗?” 此话一出,众人纷纷看着我,其中也包括谢宴礼。 当所有人都以为我会上台痛哭,等着看我的笑话,我却坦然祝福。 “白小姐聪明善良,与谢先生郎才女貌。” “我真心祝你们白头偕老,恩爱一生。” 话落,我不想继续待在这,便偷偷从后台离开。 可刚转身,谢宴礼就偏执吻着我的唇。 “林疏棠,你以前不是见我和其他女人亲昵,就要死要活的吗。” “为什么现在不在意我了?” 3 我用力推开谢宴礼,心里只觉得恶心。 “谢先生已经结婚了,咱们不适合离的这么近。” “而且我只想尽快让您满意,从而离开。” 我和谢宴礼属于联姻,不能轻易逃跑。 况且谢母手里还有把柄,如果我擅自离开,妈妈的医药费也无法得到保障。 谢宴礼见我又提离开,用力捏着我的下巴。 “林疏棠你天天吵着离开,到底要去找谁啊?” “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,除非你死了,否则别想走!” 我刚要开口,却突然晕厥。 再次有意识时,发觉身处医院。 身旁谢宴礼和白雅雅的粘腻声,让我不想睁眼。 只是稍微一动,便感到肩膀上的一阵刺痛。 “宴礼,这几天你一直忙,都没空陪我。” “今天就满足我好不好呀,咱们也不太过分,宝宝不会有事的~” 谢宴礼温柔摸着她脑袋,安抚情绪。 “雅雅乖,哪怕孕期真的安全也不可以,我一定要保证你和孩子百分百安全。” 他这句话,让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。 那时白雅雅诬陷我欺负她,谢宴礼便把我送到庄园。 当晚我发烧到四十度,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来。 “怎么我和雅雅在一块,你就有事,再装可怜的话,就赶紧去死!” 原以为谢宴礼不会来,可凌晨十二点庄园却出现他身影。 当时他匆匆给我灌了碗退烧药,又说了一些关怀的话。 随后便拉着我,强硬***。 当时哪怕我发烧到四十度,随时都会吐,甚至有生命危险,可他都没停歇。 谢宴礼那时只说,“因为爱,所以才会把控不住。” 可后来我才知道,他深夜来庄园找我发泄,只是因为白雅雅生理期。 他不敢花钱出去找,怕得病害了心爱的女人。 所以才不远千里,来庄园找我。 安抚好白雅雅后,谢宴礼把她送回家。 再回来时,便见我靠坐在床上。 “疏棠你总算醒了,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?” “医生说你流产太虚弱导致的昏迷,多养养就没事了。” 我冷眼看着他,拿出镜子照向后肩膀, “那里的疤痕与伤口,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?” 他把买来的药膏递给我,一副深情模样。 “雅雅胸前有块疤,你们俩体质匹配,便给她植了块皮。” “但我特意给你买了国外的特效药,肯定能恢复好!” 我把枕头砸在他身上,突然再也绷不住情绪,用力吼着, “所以你千辛万苦买来国外的护肤品,就是为了养好我的肌肤,给白雅雅植皮?” “我到底做了什么,让你这么对我!” 谢宴礼强制把我抱在怀里,用我觉得温柔到有些陌生的口吻哄着, “疏棠,我活了二十七年,雅雅是我最爱的女人,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?” “只是一块皮肤而已,留疤也没关系,我不会嫌弃你的。” 谢宴礼让我觉得不可理喻。 他见我眼神空洞看着窗外,不再有任何反应,无奈走了。 他这边刚走,医院就打来电话。 “林女士吗,您妈妈的情况有些不好,麻烦赶紧来趟医院吧。” 听着妈妈出事,我疯了似的就往出跑。 可到门口,却被保镖阻拦。 “不好意思夫人,先生不让您离开。” 我没有办法,只能强忍着疼痛从三楼跳下去。 哪怕外面下着瓢泼大雨,我依旧不敢停步。 关键之际,一辆迈巴赫停在面前。 车里的男人朝我伸手, “林小姐,考虑过要换个联姻对象吗?” 4 和男人简单聊了几句,便到了另一家医院。 “今天谢谢帮助,我会去找您的。” 男人勾唇一笑,“林小姐,一言为定。” 话落,我转头跑向妈妈所在的病房。 一进门,就看见白雅雅的身影。 “老太婆,别以为你那蠢女儿在谢家过好日子了,她不仅被当狗耍,甚至还被扒光衣服侮辱。” “就连费劲心思怀的孩子,都已经没了,等日后我上位了,定让你们母女不得好死!” 眼看着妈妈生命体征逐渐停止波动,我气愤甩了白雅雅两巴掌。 “你有什么就冲我来,为什么要伤害我妈?她和你无冤无仇啊!” 白雅雅不怒反笑,眼里满是精明, “林疏棠你放心,今天我不仅让那老太婆死,就连你也别想跑!” 话落,她突然倒地,小腹也流着鲜血。 我没空管她,急忙叫医生为妈妈治病。 可刚走到病房门口,就被谢宴礼踹到墙角。 “我就离开一会,你居然把雅雅骗到你妈这欺负了。” “既然死老太婆的病你都不关心,那也别治了!” 说完,她转头吩咐身后的人把妈妈推出去。 我无助跪在地上,给谢宴礼磕头。 “谢先生,我真的没有伤害白小姐,您有什么事惩罚我一个人就好,求您别伤害我妈妈!” 谢宴礼迅速抱起白雅雅,让人把我再次带到妈妈面前。 “她害雅雅流产,就该生不如死。” “把她带到死老太婆面前,让她亲眼看着老太婆停止治疗,直到咽气!” 随后,谢宴礼亲自命人拔了妈妈的氧气管。 精密仪器的波长随着穿透耳膜的长鸣声变成一条直线。 我就这么亲眼看着最后一个亲人,在面前失去生命。 我哭得声音都发不出来。 谢宴礼却站在我的面前,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,用力踩着我手腕。 “林疏棠你痛吗,可是雅雅流产要比你痛一百倍!” 我扣着地板,挣扎出一道血痕,抬头瞪着他, “谢宴礼我恨你,要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救你!” 谢宴礼看着我眼睛里的恨意,怔了怔。 可他的注意力被白雅雅分走,便没空再询问太多。 等回过神想找我时,人却不在了。 ............ 一连几天,我在迈巴赫车主的帮助下,给妈妈下葬了。 而谢宴礼依旧发来信息, “只要你现在回来给雅雅道歉,我马上找国外专家为你妈治疗。” “明天有空还能陪你领证,劝你赶紧回来,否则过时不候!” 可第二天我不但没出现,反而发去联姻解除协议。 谢宴礼气的说不出话,想打电话却早被拉黑。 没办法只能从白天等到下午。 直到傍晚看见我路过民政局时,气愤上前, “林疏棠你耍小性子也该够了吧,信不信我踹了你。 “这辈子都不给你进谢家的机会!” 我冷眼看着他,露出无名指处的婚戒。 “谢先生难道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吗,别在自欺欺人了。” 谢宴礼眼神慌张,却依旧装作镇定。 “你这种破鞋也就我要,还有谁会眼瞎看上你?” “今晚回家你要是不跪着求我原谅,就别想着领证了!” 我嫌弃甩开谢宴礼的手,甩了他两巴掌。 随后拿出两本结婚证, “可我已经结婚了。” 他依旧认为是我争宠的手段,险些气的说不出话。 当即拿手机就要给医院打电话,以此威胁我。 “林疏棠既然你不识好歹,那我就真停了***医药费,让你看看没有我,你什么都不是!” 电话接通那一瞬,他气愤张口。 “帮我停了317病房患者的所有治疗,就算她死了都别管!” 对面的护士有一瞬间的沉寂,颤巍巍开口, “可林女士的母亲三天前就不在了,今天刚送去火化啊......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