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那时候的我是直接杀过去。 将他们睡过的那张床砸得粉碎。 我歇斯底里,他横眉冷对。 男人脖颈上的暧昧痕迹,被我抓了个稀巴烂。 周延礼骂我像个疯子。 “你现在和泼妇有什么区别?” 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,揪着他的衣领,声嘶力竭地咆哮。 “周延礼,我十八岁就跟了你。” “陪你走到今天,吃了那么多苦,你到今天才知道我是个泼妇吗?” 周延礼毫不怜惜地扯开我的手腕,一把将我推开。 我没站稳,头磕在大理石台面上,额角瞬间血流如注。 头上的疼痛,却远不及男人的冰冷无情。 “是我让你十八岁就跟我的吗?” “是我逼着你陪我一起吃苦的吗?” 字字如刀,刀刀致命。 秦思思光着腿,穿着周延礼的衬衫坐在沙发上。 下巴搁在手背上,居高临下俯视我。 眼神到动作,无一不在嘲笑着我此刻有多么的狼狈。 眼角被染红,我跌跌撞撞地起身,想要维持最后的体面。 那天,我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。 只记得骄阳似火,我冷得如坠冰窖。 回来后,我把自己关了起来。 酒精,安眠药,只要能睡着,我什么法子都用了。 我躺在浴缸里,看着手机里满屏的感叹号。 手腕的伤口割开又愈合。 反反复复。 麻木的,不知疲倦。 接到周延礼的电话时,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。 满心欢喜地接起,迎接我的却是当头一棒。 我望着满地狼藉发呆,脑子里有根线突然就断了。 算了,就这样吧,我尽力了。 或许也不是想通了,只是太疼了,身体本能地屏蔽了伤痛。 好久没开口的嗓子像吞了刀子。 “离婚可以,我要一半的财产,包括公司股份。” “同意就准备好离婚协议,我去签字。”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。 很快传来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。 “你在哪儿,我们当面谈。” 电话挂断,我又缓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。 收拾好自己后,准备去一趟医院。 我这副样子,实在算不上好看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