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真相前,我一天打六份工,只为治好儿子的先天性心脏病。 拖着残破的身体,去拍卖行当掉传家宝。 却发现妻子为陈烁豪置千金点天灯。 儿子开心的扑进陈烁怀里,完全没有半点病态。 “爸爸,看到杨锐那个垃圾我就想吐,你什么时候把他赶走?” 妻子心疼的抚摸儿子的脸。 “宝贝,再等等,咱们就快脱离苦海了。” 然后她扭头看着陈烁,眼底尽是委屈。 “恶心死了,那个穷逼一直想碰我,还做梦我给他生孩子。” “要不是为了找个垃圾刺激我爸妈,好让他们接受你,我才不吃这个苦。” 原来她不穷,儿子也没病,甚至都不是我亲生的! 而我爱之入骨的妻儿设下骗局,只为了方便让陈烁踩着我向上爬。 擦干眼泪,我拨通联姻对象电话。 “何珍,你之前求我娶你的话,还算数吗?” “当然算,你拿好户口本,咱们现在就去领证!” 1 一小时前,护士给我下达最后通牒。 如果再不缴费,立即断掉对儿子的治疗。 妻子扑倒在我怀里胡乱哭泣,美眸泛起点点软红。 “对不起老公,都怪我没本事,家里只能依靠你一个。” 我强行挤出笑容,拼命将她拥入怀中。 当初自己不杨一切推掉联姻,隐瞒身份也要和叶临结婚。 我紧握妻子的手向她保证,绝对要让她娘俩过上好日子。 可听着儿子传来的哀嚎声,我却束手无策。 只能眼睁睁看他走向死亡! 我攥紧兜里的病例单,没把我怕濒临绝境的身体状况告诉他们。 咬了咬牙,我拿出奶奶留给我的翡翠手镯。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,好几百年的历史,可以说是价值连城。 若非逼不得已,我根本不想卖它。 抬手轻抚在儿子额头。 “再忍忍,爸爸等会就凑够钱了。”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拍卖会。 可入眼的,竟是我那刚刚涕泗横流的妻子。 叶临身着一袭高定长裙,举手投足间雍容华贵。 儿子生龙活虎的样子根本没有半点生病迹象。 “阿烁,你上回不是说想要名人字画嘛,我帮你点天灯怎样?” 一颦一笑间,叶临便为心爱之人豪置千金,全然不杨自己还是我的妻子。 叶临满脸宠溺的命人将张大千真迹放在陈烁身边,随口问了一句。 “你更喜欢陈烁爸爸,还是杨锐爸爸啊?” 儿子在身旁欣喜若狂回答。 “当然是陈烁爸爸,杨锐爸爸都不肯陪我玩。” 顷刻间,我抬在空中的手僵在原地,仿佛被扼住咽喉。 窒息感扑面而来。 而此时拍卖会大屏上,赫然出现妻子的大名。 【叶临,叶氏集团现任总裁点天灯。】 瞬间,会场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。 “哎呀,叶总宠老公果然名不虚传,老子牙都酸了!” “是啊,我要是个男的,直接把她从老公手里抢过来。” 我错愕的看向妻子,企图在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被误会的尴尬。 可接下来她的反应,直接让我整颗心跌入深渊。 “临临,你这样明目张胆偏爱陈烁,就不怕家里那位知道真相后奔溃吗?” 妻子瞥了一眼闺蜜,露出鄙夷神情。 “就他?杨锐的档次怎么可能接触到拍卖会这种高档场所!” “那你们的儿子呢?他还能不要自己亲爹?” 闻言,叶临立即开口,声音大了几分。 就怕解释晚了,陈烁不高兴。 “我怎么可能给杨锐那样低贱的人生孩子,儿子是陈烁的,他只是免费保姆。” 原来一切都是欺骗,穷困、病魔只是她爱杨锐的障眼法。 就连我百般疼爱的儿子,也是别人的种! “那你现在为什么还不跟他离婚嫁给杨锐,你不是爱上那个穷逼了吧。” 面对闺蜜的调笑,妻子面色瞬间阴沉,不屑的说。 “工具罢了,家里人逼着我联姻,只能随便找个废物结婚。” “有了更差的对比,爸妈也就渐渐接受了陈烁的身份。” 贵宾座爆发阵阵轰笑,矛头直指相隔数米的我! 八月中旬骄阳似火,我却如坠冰窟。 低头看向手里皱巴巴的钞票,怒火直冲天灵盖。 顿时胸腔阵阵沸腾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。 缓缓点开五年未拨通的电话。 “何珍,你之前求我娶你的话,还算数吗?” “当然算,你拿好户口本,咱们现在就去领证!” 2 挂断电话,拍卖会依旧。 “接下来的拍卖品,是一件精美的翡翠手镯。” 主持人打断几人对话,他们纷纷将眸子移向台上。 “切,不就是翡翠手镯嘛,成色看起来也没多好。” “是啊,现在拍品质量越来越低了。” 交谈声成功传入主持人耳朵,他不慌不忙用白布擦拭翡翠手镯。 “各位,虽然它看起来价值不高,但它是杨氏家族的传家宝。” 话音刚落,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。 不为别的,杨家在京城只手遮天,即使指缝里抠出来的也是宝贝。 “怎么可能,杨家能把这东西流出??” “有没有证据来源?” 他们口中质疑的手镯是我卖掉的传家宝,当时急着换钱给儿子治病。 可如今,我只想把它立即夺回来! 思索间我不小心撞到墙边的花瓶,瓷器撞击地面的声音打破寂静。 “哪来的保洁?!懂不懂规矩!” “滚下去,别耽误拍卖。” 我缓步走到台上,无视他们的嘲讽。 见我充耳不闻,主持人微笑提醒。 “先生,您的交易已经完成。” “麻烦您坐到场下,拍卖还没结束。” 他挥手示意,两名黑衣保镖将我请下台。 尽管不甘,可凭借如今这副病危身躯我也反抗不了什么。 简单介绍了一下展品,主持人开始报价。 “起拍,九百万。” 气氛顿时微妙起来,众人纷纷举手加价,只想将其收入囊中。 陈烁眼珠一转,侧身凑近叶临耳畔低语。 看到二人举动亲昵,我怒不可遏。 不经意间叶临与我目光交汇,竟没认出戴口罩的我。 我不禁感慨,相伴多年的妻子,竟因一个口罩就认不出我。 爱与不爱,不言而喻。 我微微叹了口气,心底暗道:这场持续几年的骗局,是时候结束了。 3 “临临,你公司做大肯定要跟杨氏结交,一定不能错过机会。” 叶临开心的揽过陈烁的胳膊。 “还是阿烁最懂我心,我想什么你都知道。” “哪像家里那个穷鬼只会用体力赚钱,必须尽快离婚,不能让儿子沾染上他的呆傻气!” 是啊,因她编织的谎言,五年来我起早贪黑。 每天馒头就咸菜,睡不够四小时,只为多赚点钱把儿子的病看好。 经年累月,我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,吃药早已是家常便饭。 为了陈烁的儿子,我心甘情愿上交自己全部财产! 而叶临,眼睁睁看着我疼得地上打滚。 也从未说过要带我去医院治疗。 “对不起老公,这笔钱是给儿子看病用的,你再忍忍好吗?” 我曾以为这是经济窘迫时期她迫不得已的选择。 可如今看来,一切都是算计。 她只不过是想借口没钱,让我早点病死罢了。 随着病魔一点点靠近,她终于达到目的。 医生说我脑袋里长了一颗肿瘤,压迫神经。 不立即治疗很快会不久人世。 “要不是为了你,我才不会跟那畜生同住一个屋檐下。” 熟悉的声音将我揪出回忆。 叶临面色阴沉,翘起二郎腿,像是遭受巨大羞辱。 “还好我骗他儿子生病,现在他忙得回不了家。” “又穷又恶心,每次他碰我,我都鸡皮疙瘩掉一地。” 她一字一顿,言辞激烈的述说着对我的厌恶。 不过没关系,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。 但作为杨氏集团继承人,我不允许自己为了爱任人欺辱! 摘下口罩,我目光狠戾对上她的眼睛。 “杨...杨锐?!你怎么在这?” 叶临一脸难以置信,声音多了几分慌张。 可望了望身边的陈烁,很快便又平静下来。 “既然你都知道,我干脆就直说了。” “不过我挺好奇你怎么找来的,是做保洁吗?哈哈哈。” 他嘲讽的上下打量我,最后停在我的工作服上。 “把儿子还给我,他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。” 我咬牙一字一句朝她开口,泪水溢出眼眶。 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,他没有错。 我默默看向儿子,眼神带着乞求,像往常那样张开双臂。 对于他刚才说的话,我只当童言无忌。 “来,跟爸回家好吗?” “呸,快滚臭垃圾,别碰我!” 下一秒,他朝我脸上啐了口唾沫,带着敌意往陈烁怀里钻去。 瞬间我僵在原地,心痛无比。 “哈哈哈哈,杨锐,赶紧滚吧,我儿子怎么会认你当爹。” “来,宝贝,爸亲一口。” “你这种低贱的人,怎么配给我儿子当爸爸。” 叶临起身一把揪住我的衣领,厉声道。 “既然都这样了还是体面点吧,喏。” 说着,她从兜里掏出银行卡扔在我脸上,言语轻蔑。 “拿着钱滚远点,别再出现恶心我。” 冰冷的玻璃瓷砖上,映出我苍白的脸。 此时我黑眼圈乌青,面黄肌瘦。 双手撑地,我噗嗤笑出声。 “你是有多下贱啊,才求着帮别人接盘。” 此话一出,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悦,命人将我控制起来。 “滚吧,别耽误我办正事。” 我挣扎、咆哮,声音贯彻整片会场。 可双拳难敌四手,我还是被他们控制,动弹不得。 4 “我出一千万!” 没多久,报价声就将刚才的一切淹没。 叶临立马恢复往常严肃神情,死死盯着台上的翡翠玉镯。 一位我不认识的女性,看上去二十出头。 “啧,一千万就敢报价,我出两千万!” 陈烁举过牌子,立马盖过那道声音。 叶临微微勾起一丝嘴角,挑衅般看向女人。 “别想跟叶家作对,你惹不起!” “两千万,还有人报价吗?” 主持人神色激动,手持木槌大喊。 “两千万零一百。” 同样的声音,再次出现。 我咬紧牙关死死盯着二人,不想翡翠手镯被拍走。 主持人面向她尴尬圆场。 “各位,拍卖行规则不允许只加...” “没事,就让她这样拍,我倒要看看她多少钱!” 不等他话说完,叶临立马打断。 “好...好吧,请问叶小姐要出多少呢?” “两千五百万!” 此话一出,会场再次沸腾起来。 叶临起身向周围人致敬,仿佛胜利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。 “两千五百万零一百。” 喧闹声消散,场内鸦雀无声。 叶临终于绷不住了,起身怒视她。 “捣乱吗?看你接下来怎么跟!” “五千...” 女人抬手示意叶临坐下。 平静对上她的视线,轻抿一口红酒。 “叶小姐,小打小闹就到此结束了。” 在众人的疑惑中,女人举牌报价。 “一个亿。” “什...什么?!” “成交!”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主持人连忙三次敲槌,难掩激动神色。 女人瞳孔中,我看到自己震惊的脸。 她接过翡翠玉镯,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。 径直走向叶临,礼貌跟她打招呼。 “你好,我是何氏集团继承人何珍,请问你是叶临吗?” 听到何氏集团四个字,叶临脸上立即露出谄媚的笑。 “是的,叶小姐,您需要我.....” 女人挑挑眉,无视叶临的讨好,轻蔑的说。 “就你啊,杨锐眼光真不怎么样,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下三滥货色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