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我天生魔胎,闻到血腥味就会被激发恶魔本性,毁坏一切。 自小每当我有发狂的迹象,只有来自仙胎姐姐的治疗,才能让我冷静。 十八岁那年,我意外卷进杀人案,被冤入狱。 四年后我出狱回家,却发现姐姐胸前挂着“促销”的牌子,满身伤痕地被绑在交易桌中央。 原来父母早把姐姐卖给富商,跟着富商吃香喝辣。 而养妹衣着昂贵,她依偎在姐姐男朋友身边,手持话筒: “今天的主题是**,各位可随意交换自己的妻子。” “但这哑巴是在场最不值钱的妻子,感兴趣的可多人团购,共同享用。” 圆盘不停转动,看着姐姐伤口处流出的鲜血,我却笑了。 这些人不知道,自己已经离死期不远了。 1 大包房后面堆着十几个笼子,笼子里都是今天要用来交换的“妻子”。 而我的姐姐被绑在交易台上,是今天这场**主题的引子。 “喻小姐,你说这哑巴最不值钱,可我瞧着她长得挺标致的。” 说话的是和我一样,坐在最后一桌的男人。 他一身肥肉,站起来时嘴角还流着恶心的口水。 喻棠兴致勃勃,长棍伸到桌子中央,她挑起姐姐的下巴,强迫她面对所有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。 “老板,我这哑巴姐姐虽然长得标致,但她实在没什么用处。” “不会做饭不会干活,嫁给姐夫四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。” “女人嘛,生不出孩子就是废物!” 她最后的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狠厉的劲让姐姐抖了抖肩膀,眼睛里立刻有泪水滑落。 这一幕被投放到大屏幕上,全场男人都沸腾了。 “这一哭更标致了,漂亮还便宜,而且没生过孩子,享受起来更舒爽!” “不过喻小姐,这不是你姐姐吗,你父母也舍得?” 喻棠回头看爸妈,而他们正忙着给全场最大的富商敬酒。 “今天这场活动是我姐夫亲自策划的,姐夫和我爸妈的想法一致。” “给老板们玩玩嘛,这有什么舍不舍得?” 台下男人们哄堂大笑,我却望着满脸泪水的姐姐,握紧了口袋里的刀子。 我自小就对血腥味敏感,只要闻到就激发恶魔本性,毁灭一切。 但我的姐姐不一样,她天生仙胎,体内蕴藏着治愈我的力量。 以前我们姐妹俩几乎形影不离,每次出事她都能让我清醒。 可今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,竟敢让我姐姐受到这种屈辱! 手机忽然震动两声: “念桐,把地址发来,你等我们到了再动手。” “闻到血腥味你也要控制住,否则可能会伤了你姐姐!” 我轻轻做着深呼吸,快速把地址发过去。 旁边的男人又开口了:“她看起来不是自愿的,一会该不会打我吧?” “放心,她不敢。” 喻棠轻蔑地笑起来,她抬头给夏宇辰一个眼神,这个姐姐曾经的男朋友就宠溺地点点头,按下桌上的按钮。 下一秒圆台突然开始转动,跪在中央的姐姐发出恐怖的沙哑声。 很快,四周响起明显的电流声。 我猛地抓紧刀柄,看到姐姐痛苦地仰起头,露出锁骨下的电极片! 她浑身上下绑了十几个电极片,汇集到一起,正在源源不断往她身体里通电流! “这么狠,对亲姐姐电击?” 我咬住嘴唇,内心正在疯狂嚎叫。 什么亲姐姐。 喻棠只是我爸妈的养女,只是她嘴甜会说话,哄得爸妈专宠她,把我们姐妹俩当干活的保姆,长大了还要靠卖姐姐来赚钱! 圆台逐渐停下,大屏幕里姐姐脸色惨白。 她大口喘息着,汗珠和泪水混在一起,不停往下流。 腿上的伤口因为电击而开裂,淡淡的血腥味冲击着我的大脑。 我只能握紧拳,指甲在手心掐出痕迹才能维持冷静。 此时男人有些不满:“你们悠着点,弄死了我怎么玩?” 夏宇辰微微笑着:“老板,她天生体质特殊,轻易死不了。” 姐姐的眼里闪过痛苦,她深深望了眼曾经最爱的男人,转而看向爸妈。 然后双手合十不停下压,抱着最后的希望向他们求救。 可妈妈只瞥了眼,就迅速挪开:“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,女婿能带你来玩,那是看得起你。” 富商得意地搂紧左右美女,爸爸立马帮他倒酒。 看姐姐时却目露嫌弃: “老实点,别以为你那个疯子妹妹还能来救你。” “我实话告诉你,她已经死在监狱里了。” 2 姐姐怔了一瞬,而后就不可置信地比划手语。 【不可能,我能感觉到她还没死!】 【爸妈,求求你们放了我,我要去找念桐!】 看到那熟悉的手势,我不禁喉间酸涩。 姐姐天生不会说话,但每次比划我的名字,我都仿佛能听到她温柔细腻的嗓音,在喊我“念桐”。 旁边有人看过来,我急忙把帽子往下压。 但令我奇怪的是,我明明今天出狱,为什么爸爸会说我已经死在狱里? 蓦地,我想起这四年,总会有人有意无意来挑衅我。 他们或是打我或是想掐死我,每次都下死手,一次失败就再来一次。 直到出狱前,我们牢房死了个同龄女孩,这种情况才停止。 难道说那些人都是爸爸安排的,就是为了杀掉我! 心里蔓延着凉意,我又听到爸爸的声音: “我都说她死了,你是哑巴又不是聋子,人话都听不懂是吧!” 喻棠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撒娇:“爸,姐姐又不是第一天不听话,你别因为她气坏了身子。” 爸爸欣慰地叹了口气:“还是你懂事,不像那姐妹俩,一个比一个祸害!” 圆台上的姐姐绝望地身子一软,往一侧瘫倒。 夏宇辰看到,毫不犹豫又按下桌上按钮。 姐姐浑身一震,再次在飞速旋转中失声尖叫。 而这次她刚停下还没来得及喘息,喻棠就让人把她抓到桌边,咬牙对着她打了一巴掌! “来之前怎么交代的,让你跪好!” 我掌心全是汗珠,心中的火气几乎要冲到头顶! 该死的喻棠,我今天必须让她死在我手里! “我说过我最讨厌你装柔弱,我看着就恶心!” 又一巴掌打过去,姐姐嘴角流出鲜血。 “来几个人把她牙都拔了,免得一会咬到老板!” 姐姐被掐住下巴,她呜咽着扭过头,突然间越过人群看到最后一桌的我。 这一刻,她眼里的恐惧化为欣喜,却又不得不迅速隐藏起神色。 我摩搓着兜里的刀尖,与她遥遥相望。 然后我们几乎同时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。 她想让我冷静,而我想让她放心。 喻棠吩咐完,几个男人上前按住姐姐,另外一个人手持拔牙钳,对准她的后槽牙。 “快点,后面还有那么多要换的妻子,别耽误时间!” 姐姐收回视线,剧烈挣扎,迎接她的却是喻棠的又一巴掌。 但拔牙钳还夹着她的后槽牙,这一力道让她不自觉往旁边倒,那颗牙瞬间被硬生生拔了下来! “呜......” 姐姐呜咽着,满口鲜血汹涌而出,几乎湿透了她胸口的衣服! 血腥味弥漫过来,我眼前出现一片薄薄的血红色,心脏跳的飞快。 突然间,我旁边的男人吼了声:“你们这么弄,我还怎么玩!” “到底什么时候开始!” 主桌的富商也有些不耐烦,喻棠急忙扯出笑容。 “这就开始!” “哑巴喻晚柠,正式开始拍卖,团购价五百万!” 男人毫不犹豫举牌:“一千万!不团购,我自己玩!” “成交!” 短短几句话,姐姐就被拍卖出去。 我死死盯着大门,无比期盼我的朋友们能冲进来。 可门开后进来的只有服务员。 耳边响起姐姐的呜咽声,我转头时,看到男人已经把卡交给喻棠。 他贪婪地露出满嘴黄牙,肥手眼看就要碰到我姐姐的胸膛。 姐姐拼了命挣扎,嘴里的鲜血不停往下流,却反而让男人更加兴奋。 “跑什么,你这个月都归我了!” “陈总,谢了!” 台下响起笑声。 富商挑挑眉,眼睛却在后面笼子里搜寻自己中意的目标。 血腥味越来越浓烈,我感觉到眼前变成一片红色,全身神经好像压抑已久的野兽猛地重开牢笼,都在剧烈跳动着。 “来,我摸两下。” 男人再次伸手,在他的脏手指碰到姐姐的瞬间,他突然停住了。 现场哄闹声戛然而止,大屏幕上的男人眼球外凸,直直往旁边倒。 露出他身后面带微笑的我。 3 “是喻念桐!” 率先发现我的是妈妈,她大喊一声后,喻棠和夏宇辰也反应过来。 爸爸吓一跳,指着我说:“怎么回事,你不是死了吗!” 我抄起桌上酒瓶把玩,勾起嘴角: “我没死,你觉得很可惜?”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向我砸过来,我稍稍歪头躲过去,下一秒手里的酒瓶就正中他肩膀。 巨大的力道让酒瓶当场碎裂,碎片扎进伤口,疼的他脸都白了。 “啊——你,真的是你!” 妈妈也想跑,嘴里喊着:“小棠,快叫人!把这疯子解决掉!” 听到曾经每天都会咒骂我的声音,我转头揪住她后衣领,大力拉到自己面前。 “妈,你为什么把我姐卖了,我们家明明不缺钱。” “你也是女人,为什么会参与这种**活动,你对得起我姐姐和后面的女人吗!” 我鼻间闻着近在咫尺的血腥味,心脏跳动极快,好像有另一个人格暂时接管了我的身体。 妈妈被掐的快要忘记呼吸,只知道说:“不是我,真的......” 喻棠喊来几个保镖,我大力推开妈妈,她踉跄着往前扑倒爸爸,两人双双摔倒在地。 回头时,红色视野里的保镖们已经跑到面前。。 他们个个都身强力壮,握紧了拳头。 我转了转僵硬的脖子,弯腰拔出肥肉男人后背上的小刀。 鲜血四溅,有几滴溅到我脸上,我眯了眯眼,感觉全身正在青筋暴起。 眼前这些人都变的像蝼蚁一般,不怕死的向我挥起拳头。 “她有刀!快报警!” 台下有人叫了一声,但很快富商就大喊:“不行!警察来了咱们一个都跑不掉!不准报警!” 这讨厌的声音让我脑子里嗡嗡响,我皱着眉看了他一眼,保镖趁机一拥而上。 我立刻转身,三两下把这几个碍眼的家伙解决掉。 随着最后一个倒地,喻棠脸都白了:“你这个疯子......不,你是恶魔!” 我望着她的脸,发现四年不见,她长得越发像妈妈。 尤其指着我,说我是恶魔时的样子也和妈妈一模一样。 我迈开步子,恰好桌上的话筒离我很近,我的声音盘旋在整个包房。 “是你鼓动爸妈,把我姐卖了对吧。” “抢我姐姐的男朋友也是你对不对?” “喻棠,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,敢动我喻念桐的姐姐!” 喻棠吓得双腿发抖,连忙往后退。 “你,你别过来......” 夏宇辰突然出现把她拉到自己身后,手里也举着一把刀,阴狠地瞪着我:“喻念桐,你这个恶魔才最该死......啊!” 他话音未落,一把拔牙钳忽然从我耳边呼啸而过,正中他额头。 鲜血从他额头滑落,他吃痛一声,刀子落到地上。 紧接着,一只冰凉的手拉住我的手指。 我的理智慢慢回归,转过头,看到姐姐狼狈不堪却仍旧给我挤出一个笑容。 “姐姐,姐!” 我顿时清醒过来,反手抓住她手:“我带你走!” “既然来了,那就别想走!” “抓住她们!” 喻棠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包房,四周又冲过来不少保镖。 我眼疾手快收拾掉最近的两个,可身后的十几个突然扑上来,我根本来不及反应,就被他们按在地上。 一根棍子直接打断我左胳膊,我痛苦低吼时,他们立刻用绳子将我反绑。 “放开我!” “呜......” 我挣扎着回头看,发现姐姐也被按在圆台上,无法动弹。 “爸妈,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!” “我和姐姐才是你们亲生的啊!” 爸妈被扶着坐下,面露恼怒:“滚!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疯子女儿!” 喻棠嘲弄地笑着,捡起我掉在地上的刀子。 她像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,得意地向我仰起下巴。 “你们真当自己是喻家的孩子?” “错了,我才是亲生的!你们只是爸妈在马路上捡来的!” “想必你们的亲生父母也是不想养一个疯子和一个哑巴,才把你们一起扔掉吧。” “你们应该感谢爸妈心善,否则,你们早就死在外面了。” 我和姐姐双双怔住。 二十多年来的疑惑终于解开,却偏偏是我们最不敢相信的结果。 所以爸妈讨厌我们,经常不给饭吃,还要当喻家的保姆。 所以他们动辄打骂,成天将“疯子哑巴”放在嘴边。 就算是我闻到血腥味发狂,他们也会在害怕之余想办法把我关起来,不让姐姐给我治疗,只想饿死我。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,我们不是亲生的。 夏宇辰走到我面前,脚底踩在我脸颊。 他指着地上已经没气的肥肉男人,目光阴险的盯着我: “这次死的人,可真的是你杀的了。” 4 夏宇辰嘲笑着说完,和喻棠对视时,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。 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: “四年前的杀人案,是你陷害了我!” 大概是因为已经抓到我们,他也不再瞒着,很干脆地点了头。 “坐了四年牢,今天才想明白。” “看来你也没有你姐姐说的那么聪明。” 圆台上的姐姐震惊到瞪大眼睛。 四年前我大三暑假在家,夏宇辰打来电话说外面下雨,但他走不开,让我去巷子口接姐姐回家。 我马上跑到巷子口,里面却跑出来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。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,血腥味却浓烈到能盖住泥土味。 这让我的意识逐渐涣散,连手里的伞什么时候扔掉的也不知道。 再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,我已经在警局。 警察说巷子里死了个人,而他们赶到的时候那里只有我和死者。 这四年我始终以为我是倒霉,才误入杀人现场。 可当时让我去巷子口的,分明就是夏宇辰! “是你,你为什么要害我!” 姐姐也嘶吼着要冲过去,被保镖牢牢压住。 他语气不屑: “当然是因为你那个哑巴姐姐。” “她不肯嫁给陈总,还坚持要先和你商量,可你天生就是个魔物,惹怒了你,我们谁都逃不了。” “所以我就在你发狂之前,先解决你。” 我倒吸一口气:“我姐是你女朋友,你居然想把她嫁给别人?” “什么女朋友......” 夏宇辰嗤笑出声,伸手搂过得意洋洋的喻棠: “我爱的只有小棠,喻晚柠她不过是我无聊时的玩具而已。” “反正她是哑巴,我怎么玩她她都没法骂我。” 怒气在我胸口积攒,我咬紧牙关死死瞪着他。 而姐姐眼尾通红,望我时似乎在说: “对不起,是姐姐害了你。” 我摇摇头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 夏宇辰懒得多说,喻棠让人把我们姐妹俩一起绑上电极片,放在圆台中央。 “刚刚出了点小事故,为了补偿大家,这对姐妹花打包拍卖!” “起拍价,一块钱!” 台下的笑声此起彼伏,我转头看着姐姐,她也在看我。 我们从小便知道父母不喜欢我们,所以我们俩相依为命二十年。 幸好,在经历这一切肮脏的事时,我们能一起面对。 “我看,就别拍卖了。” 陈总喝着爸爸敬的酒,悠哉悠哉翘起二郎腿:“我出两块钱,俩都跟我回去,我还没试过亲姐妹,正好解解馋。” 姐姐奋力摇头:【念桐不可以!】 爸爸连忙点头:“没问题!陈总,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,她们姐妹在你那,我放心!” “喻总大气,那笔订单,归你了。” 爸妈和喻棠立马激动地握拳庆祝。 “快把人抓过来,别耽误陈总的兴致!” 那双猥琐的视线落在我身上,看得我浑身不舒服,不自觉地又看向大门。 但只看了一秒钟,那些保镖又过来拉我们。 先前已经麻木的姐姐突然抓住我,拼了命把我抱在怀里。 不管谁来,她都不肯松手。 我贴在她的胸口,听到她乱糟糟的心跳声。 即使她不会说话,我也知道她在想什么—— 【别碰我妹妹,不许你们欺负她!】 喉咙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,我抬头刚要安抚她,突然有几只手掐住我手脚,强行把我往外拖! “姐!” “呜......呜......” 主桌已经被清理干净,我们被强行压在上面,陈总当着所有人的面,迫不及待就要脱裤子! 镜头立马过来对准我们的脸,我一个翻身盖住姐姐,大喊:“不行!” 陈总淫笑一声,在手指碰到我衣服的瞬间,门外突然响起了震天般的警铃声。 “坏了,警察来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