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婚礼前三天,我随口提了一句南海的珍珠漂亮。 童养夫竟为我亲自去了南海采珠,可因不善水性意外被淹死。 得知消息的我却没哭没闹,转身和首辅大人的儿子订了婚。 其余两个童养夫斥责我时,我直接关了门,收回了给予他们的一切权利。 只因上一世,父皇只有我一个女儿怕我被骗,便给我选了三个童养夫。 而其中我最为心仪的便是江作天,甚至主动找上父皇要为我们赐婚。 上辈子,他死迅传来,其余两人都让我以驸马身份让他风光大葬。 可直到耄耋之年,我的暗卫却查到他还活着的消息。 我赶到时,三个童养夫都围在我曾经的丫鬟身边。 两人举酒:"当年阿欢中意你,我俩才选择主动退出。还帮让你保留附马身份,得以在这地方风光。" “但如今看到阿欢幸福,我们所做也值了。" 那一刻我才知一切是他们三人的设计。 再次睁眼,我回到江作天死讯传来这天。 我便要看看没了我给的权柄,他们是否还会这样心甘情愿跟着一个丫鬟。 1 江为书和江其远找上我时,我正躺在摇椅上吃着父皇刚送来的新鲜荔枝。 两人见我悠闲的样子一时间怒不可遏。 尤其是江其远,江其远尤爱荔枝,往年最新鲜的头茬我总是想着他会先给他送去。 但这两天两人被我手里权柄,连吃食我也一并给他们换成了家里下人的饭菜。 此时见我在这里这般悠闲享受,他脸上满是怒意。 “林童锦,作天为了你连性命都丢了,你居然还能在这里悠闲享受。” “若不是你非要闹着要什么南海珍珠,作天又怎么会丢了性命。” “他对你那么好,就因为你一句话丢了性命,你难道心里不愧疚吗?” 江为书也跟着帮腔,脸色满是冷意。 “就是,林童锦你现在对得起作天吗?” “我们一起长大居然不知道你是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。” 江其远上前两步一把抓着我的胳膊。 “林童锦,这次的事你必须要给作天一个交代。” “他既然是你的丈夫,你就应该要以驸马之礼昭告天下。” 我冷着眸子一把扯回我的胳膊,目光落在站在我面前的两人,心更是已经寒到了骨子。 想当初我们几人一起长大,我更是将他们当场亲人来看,在还未宣布我的未婚夫的人选时,我便主动求父皇给了他们几乎是皇子般的待遇。 上辈子江作天死后我更是为了补偿他们给他们安置府第,将公主府大半的权利交到了他们手上。 可直到上辈子找到江作天我才知道。 我掏心掏肺当成家人的人,却在背后算计我。 上辈子他们让我以驸马之礼将江作天昭告天下,却不让不让我宣布他的死讯,甚至在王城各地贴上江作天的画像,就是为了让江作天利用我这驸马的身份才好不让柳如许受委屈。 但好在老天还是偏爱我的,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会。 2 我起身,身旁的下人立马上前扶住我。 我垂眸看向两人。 “首先,我确实和江作天有婚礼,但现在婚礼还没举行,他人却已经死了。既然没完婚又何来的驸马一谈。” “另外,直呼公主姓名还不行礼,该当何罪。” 两人一愣,这些年我将他们当成家人也从未要求过他们行礼,但现在我目光冷漠恢复了公主高贵的气质。 江为书和江其远虽不情愿可碍于身份还是不得不拱手行礼。 虽然低垂着头但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两人不甘的情绪,不过这对我来说无所谓。 我抬手叫来下人,声音冷漠。 “吩咐下去,宣布江作天的死讯,若是有人敢假冒驸马的身份不用上报直接处死。” 两人一顿,立马上前一把拦住我。 “林童锦,你不能这样。” 我冷笑一声,目光扫过两人,眼神冷漠。 江为书反应过来,虽不愿但到底还是叫道,“公主,万万不可。” “江作天既然已经死了,那我公布他的死讯有什么不好。” 江其远急的脸都红了。 慌忙开口,“那你也不能直接处死假冒驸马身份的人。” 我拖长尾音哦了一声。 “有人敢冒充驸马,藐视皇家权威自当该杀。” 两人紧紧攥着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。 我瞥向两人的样子,淡淡的再次张口。 “你说奇怪不奇怪,沈作年刚死,我府上就丢了个丫鬟。” 两人一时间身子紧绷。 江其远按捺不住到底还是先开了口。 “丫鬟又怎么了,走了就走了,在说难道丫鬟就没有追求自由的权力了吗?” “林童锦你贵为公主就可以不把丫鬟的命当命了吗?” 丫鬟追求自由? 要是我记得不错,当初柳如许差点被家人买入青楼,是我路过救了她,将她带入公主府给了她一口饭让她有了活命的机会。 这时,下人找到我,说父皇找我。 父皇膝下唯有我一个女儿,所以对我格外宠爱。 见我来了,他脸上露出笑意。 “童锦,作天的事我听说了,这世事难料。“ 父皇心疼的拍了拍我的手。 我却笑嘻嘻的挽住父皇的胳膊,“虽然江作天死了,但是三天后的婚事早早就宣布了出去,百姓们都很期待。” “我到不觉得要因此作罢。” 父皇一愣,随即笑着拍着我的脑袋,“那么以你之见何人合适此位置。” “女儿瞧首辅沈明风的长子很合适。” 父皇倒是没想到我会提他,我与他少时有过一面之缘,上辈子我因为江作天的死此后未嫁,而他也一生无妻。 父皇抬手,“他刚好后日便能回京。” 从父皇哪出来,我微眯着眼刚感受了两分欢快的情绪,下人却突然冲上来。 “公主,府外有人号称驸马要开门。” 2 我冷笑勾唇,这看来是我那起死回生的童养夫回来了啊。 我抬头,声音带着冷意。 “不是说遇到假冒驸马的不必过问直接处死吗?” “但是两位公子也在。” 我睁眼,看来这趟是不得不去了。 隔着老远的距离我便一眼看见了穿着一身布衣灰头土脸的江作天,想当初公主府锦衣玉食,现在看他倒也就那样,似乎没什么特别。 看见我。 江其远和江为书率先上前一把扯过我的胳膊。 “林童锦你什么意思,为何不让我们进去?” “如许穿的这样单薄,待会得了风寒该如何。” 我轻拍掉两人落在我身上的手,“我只是听说有人冒充驸马,想来看看是何许人。” 闻言,江作天再也忍不住,脸上带着怨气和斥责。 “林童锦,你什么意思,为何要发布我的死讯,你知道我这一路回来有多不容易吗。” “我这身衣服都臭了,赶紧给我准备一盆洗澡水,我现在要洗澡。” “还有如许,从你衣柜里给她拿两件衣服换上,另外你就搬出我隔壁的院子,将房间留给如许。” 我从前确实喜欢江作天,对他也几乎是有求必应。 但他永远对我冷着一张脸,但现在对上柳如许脸上却温柔的厉害。 就连江其远和江为书两个号称有洁癖的人,现在却主动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柳如许身上。 见我半天不说话,江作天不耐的轻啧了一声。 “林童锦,我跟你说话呢,聋了吗?” 我没有回答他,而是转头看向他身后护着的柳如许。 “这位是?” 我刚开口,三日齐齐上前将柳如欢护住。 江其远冷哼一声,“这次作天能回来全靠了如许。” 江作天更是上前,“我们的婚约就此取消吧,如许救了我,我已经发誓这辈子只娶她一人。” 我抿着笑意上下打量着柳如许。 柳如许却猛地跪下。 “公主,万事都是我的错,和作天哥哥没关系的。我虽然救了作天哥哥,但我也听说过公主和作天哥哥的婚约,我万万不会插足。” 江作天连忙上前一把抓着她的手,“如许你这是什么话。” 柳如许摇着头,推开江作天的手,脸上满是为难。 “作天哥哥,我们到底是有缘无份,你和公主才是一对。” 此话一出,江作天一双眼满渗着怒意。 “林童锦,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从来都不喜欢你。” “你能不能别死缠着我。” 他猛地起身,猛推了我一把,我没有防备整个人跌在地上,腿还被划剌了一条血口子,血不住的往外冒。 三人大约是没想到会这样,神色怔愣。 这时,跪在地上的柳如许突然惊呼一声,捂着手喊疼。 原来是她不小心蹭破了一点手皮。 三人立马将她围住,脸上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。 江作天抱起她,江其远拉着她的手帮她吹着伤口,江为书耐心的安抚他。 三人甚至没看我一眼径直带着柳如许离开。 是得跑快些,要不然伤口可就要愈合了。 等我包扎好伤口,刚好收到沈明风送来的信。 信上说,他明日便能到。 4 我按住信心头满是欢愉。 可等我回到寝宫才发现我的东西不知何时被人丢了出来。 我推门,原本属于我的寝宫现在却是柳如许躺在中间,三人忙前忙后的将柳如欢围在中间。 见到我,江作天更是直接冷哼一声。 “林童锦,若不是你如许又怎么会受伤。” “从今天起,你的寝宫就给如许,此后你就睡在东边那个小院吧。” 东边小院乃是府中储存杂物之处,杂草丛生,从未有人住过。 我皱眉,“这公主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。” 江作天冷笑一声,“我自然做到了主,我可是未来的驸马。” “驸马?” “林童锦,我都听说了,我不在的时候你还特意求了陛下保留婚约。” “明日过后我便是堂堂正正的驸马。” “所以从现在开始这里便是如许的院子。” 说着他随手拿起旁边我的首饰盒,“这东西便留给如许吧。” 慕然他像是注意到什么,从中拿出一支木簪。 拧着眉,“这种东西,没用。” 说着他就要直接丢掉。 我连忙上前护住,那是沈明风送我的初见礼物,这是他亲自雕刻的。 但彼时,坐在床上的柳如欢却说话了。 “作天哥哥,好特别的簪子呀。” 江作天听到后直接从我的手里抢了过去。 递给柳如许。 柳如许拿到簪子,眼里带着得意。 下一秒她直接将簪子丢在地上,剧烈的咳嗽。 “作天哥哥,这木簪上的味道好奇怪,我感觉头好晕啊。” 一时间三人慌张上前将她围住。 江作天眼里带着怒意,一把抓着夺过我的木簪折断摔在地上。 “好你个蛇蝎心肠,居然现在还想下毒害如许,我定要为如许报仇。” 说着他直接将我带去了池塘。 “如许向来爱吃莲藕,你现在下去给如许找莲藕。” 初秋的天气已经发凉,再加上我不会水。 可三人却齐齐的将我围住。 一旁的下人碍于江作天也只能站在原地,毕竟我婚事确实没有取消,但也没有公布沈明风的事,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驸马真的是江作天。 颓然不知道谁推了我一把。 我抓着池壁才勉强没有落下。 可三人却还不打算放过我。 明明当初学习水性时,是他们说此后会保护我,让我不用学习。 此后他们都会保护我。 可现在因为别的女人对我步步紧逼的也是他们。 我怒喝一声,“我可是公主,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的起吗?” 江作天冷哼一声,“那有何妨,我可是驸马。” 眼见这我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要耗光。 这时,公主府的大门陡然推开。 “住手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