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深,你真可怜。”韩江坐在我家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冷笑。 “你什么意思?”我瞪着他。 “养了八年别人的种,还当宝贝一样疼。”韩江舔了舔嘴唇。 “啧啧,绿帽子戴得真舒服吧?” “韩江!你给我闭嘴!”我攥紧拳头。 “闭嘴?为什么要闭嘴?”韩江站起来,逼近我。 “你知道小涛小宇叫我什么吗?” “滚出去!” “他们叫我干爹。”韩江恶心地笑着,“你猜猜为什么?” 我一拳砸向他的脸:“畜生!” 韩江躲开,冷笑道。 “你老婆是我的,房子是我的,升职机会也是我的,你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!” “不可能!” “夜深,好戏才刚刚开始。”韩江整理着衣服往外走,回头露出恶毒的笑容。 三天后,我感觉一切都陌生了… 1 “砰!” 金属撞击的巨响撕裂了下午的宁静。 我眼睁睁看着那辆黑色轿车撞飞了我八岁的儿子林晨曦。 “晨曦!” 我狂奔过去,儿子躺在血泊中,小脸苍白如纸,胸口微弱地起伏着。 我用颤抖的手抱起他,温热的血液瞬间染红了我的衬衫。 “爸爸......疼......”晨曦虚弱地叫了一声,然后就昏了过去。 我发疯似的抱着他冲向最近的医院,一路上鲜血滴滴答答地洒在地上。 急诊室的医生看见我们,立刻推来担架车。 “病人失血过多,需要紧急输血!”医生边推担架边喊。 “先生,您不能进手术室,请在外面等候。”护士拦住了我。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,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,双手沾满了儿子的血。 两个小时后,手术室的门开了。 医生摘下口罩,缓缓摇头。 “对不起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 我跌坐在椅子上,眼前一片黑暗。 三天后是晨曦的葬礼。 我和妻子苏婉清披着黑纱,接受着亲朋好友的吊唁。 前同事韩江也来了,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。 “夜深,节哀。晨曦是个好孩子。”韩江的声音很低沉。 我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 葬礼结束后,我以为最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。 我错了,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。 整理晨曦遗物的时候,我发现了一个医院的信封。 里面是一份DNA检测报告,上面赫然写着:被检测人与申请人不存在血缘关系。 申请人:林夜深 被检测人:林小涛、林小宇。 这是我另外两个儿子的名字!我心脏狂跳,手在颤抖。 检测日期显示就在一个月前。 “婉清!”我拿着报告冲进客厅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苏婉清正在和韩江低声说话,看见报告的瞬间,她脸色煞白。 “夜深,我可以解释......”她的声音在颤抖。 “解释什么?”我的血管在太阳穴突突跳动,“小涛和小宇不是我的孩子?” 韩江慢慢站了起来,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,反而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冷笑。 “看来你终于知道了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我盯着这个我以为的好兄弟。 “意思就是,“韩江整理着衣服,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。 “那两个小崽子是我的种。” 轰! 愤怒的血液冲向大脑,我二话不说冲过去,一拳狠狠砸在韩江脸上。 “啪!” 拳头撞击鼻梁的声音清脆响亮,韩江被打得踉跄后退,鼻血瞬间涌了出来。 “你这个畜生!”我吼道。 韩江用手背擦掉鼻血,依然在笑。 “啧啧,林夜深,你还是这么冲动。难怪婉清不爱你。” “不爱我?”我红着眼睛。 “你睡了我老婆,害我养了别人的孩子七年,现在还说我冲动?” “是啊,七年。”韩江舔了舔嘴唇上的血,“你知道这七年我有多爽吗?” “看你像个傻子一样上班养家。” 我彻底疯了,再次扑向他。 这次韩江有了防备,侧身躲开了我的攻击,然后一膝盖顶在我肚子上。 “呃!”我痛得弯下腰。 韩江趁机抓住我的头发,狠狠撞向墙壁。 “砰!” 我的额头撞在墙上,瞬间破了皮,血流了下来。 但愤怒让我感觉不到疼痛,我转身一记勾拳打在韩江的肋骨上。 “咔嚓!” 韩江痛得脸都扭曲了,但他也不是好惹的,一拳打在我的眼眶上。 我们在客厅里疯狂扭打,花瓶被打翻,茶几被撞歪,沙发上溅满了血迹。 “够了!住手!”苏婉清尖叫着想要分开我们。 “滚开!”我一把推开她,苏婉清摔在地上。 韩江趁机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,朝我脑袋砸来。 我急忙用胳膊挡住,烟灰缸砸在我胳膊上,剧痛袭来。 “妈的!”我忍着疼痛,一脚踢在韩江裆部。 “啊!”韩江惨叫一声,捂着裆部蹲了下去。 我趁机骑在他身上,双手掐住他的脖子。 “我杀了你!我杀了你这个畜生!” 2 韩江的脸憋得通红,他拼命挣扎,双手乱抓。 突然,他的手摸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,直接扎向我的手臂。 “啊!”玻璃扎进肉里的疼痛让我松开了手。 韩江推开我,踉跄着站起来,嘴角流血,衣服撕破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 但他的眼中依然闪着恶毒的光芒。 “林夜深,打够了没有?”他喘着粗气,“打完了该听我说了。” “说什么?”我也气喘吁吁,胳膊上的血还在流。 “我不光睡了你老婆,还要睡你的公司,睡你的房子,睡你的一切。” 韩江整理着破烂的衣服,“明天董事会有个重要决定,你会很‘惊喜’的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“意思就是,你要失业了。”韩江冷笑着走向门口。 “对了,这房子很快也是我的了。婉清,把那份协议给他看看。” 苏婉清颤抖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。 我接过一看,脸色瞬间惨白。 这是一份房产转让协议,上面有苏婉清的签字。 “这不可能!”我撕心裂肺地喊道。 “怎么不可能?”韩江在门口回头看着我,“婉清是我的女人,她的东西当然是我的。” “苏婉清!”我看着这个枕边八年的女人,“你怎么能这样对我?” 苏婉清避开我的眼神,低声说:“夜深,我爱的是韩江,不是你。对不起。” “对不起?”我仰天长笑,“八年夫妻,你给我一句对不起?” “林夜深,”韩江在门口说。 “记住一句话:识时务者为俊杰。一个月内搬出去,否则我找人扔你东西。” 说完,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。 我瘫坐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,看着一片狼藉的家,看着低头不语的妻子。 八年的婚姻,一夜崩塌。 第二天一早,我顶着青肿的脸来到公司。走廊里的同事看见我都露出惊讶的表情。 “林总监,您这是......?”秘书小李担心地问。 “没事,摔了一跤。”我随便找了个借口。 “董事长找您,说有重要事情宣布。” 我心里咯噔一下,想起韩江昨天的话。 走进会议室,我发现所有的部门主管都在。 方正阳董事长坐在主位上,面无表情。 “夜深,坐。”他指了指唯一的空位。 我刚坐下,会议室的门又开了。 韩江走了进来,脸上也有伤痕,但他整理得很干净,穿着笔挺的西装。 “各位,给大家介绍一下。”方正阳站了起来,“韩江先生将担任我们公司的技术总监。”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。 所有人都看向我,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。 我猛地站起来:“方董,我是技术总监!” “是原来的技术总监。”方正阳纠正道,“公司决定技术部门需要新的领导。” 3 “凭什么?”我怒视着方正阳,“我为公司服务十年,兢兢业业,现在你告诉我要换人?” “夜深,你别激动。”方正阳的语气有些不耐烦。 “韩先生有丰富的经验,而且他的公司刚刚与我们达成战略合作,投资一千万。” “董事会一致决定由他担任技术总监。” “一千万!”我一拳砸在会议桌上,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。 “你就为了一千万,把十年老员工一脚踢开?” “注意你的言辞!”方正阳脸色阴沉,“公司的决定不容质疑!” “不容质疑?”我冷笑,“方正阳,你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!” 韩江在旁边慢条斯理地说:“夜深,生气对身体不好。” “你看你脸上的伤,是不是昨天摔得?” 他故意强调“摔”这个字,眼中闪着嘲讽的光芒。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昨天的打斗。 “韩江!”我咬牙切齿,“你别太过分!” “过分?”韩江站了起来,“我怎么过分了?我是正当竞争。” “正当竞争?”我怒火中烧,“你这个无耻小人!” 说着,我冲过去一拳打向韩江。 他闪身躲开,我的拳头打在墙上,顿时皮开肉绽。 “保安!”方正阳大喊。 两个保安冲了进来,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。 “林夜深,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公司纪律!”方正阳怒道。 “从现在开始,你被解雇了!” “解雇?”我挣扎着,“你没有权利解雇我!” “我是董事长,我有权决定任何人的去留!”方正阳冷漠地说。 “韩总,以后技术部就交给你了。” 韩江整理着衣服,露出胜利的笑容:“放心,我会好好管理的。” 然后他看向我,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:“林夜深,这只是开始。” 我被保安拖出会议室,走廊里的同事们都在偷偷观望。 有的同情,有的幸灾乐祸。 十年前我意气风发地走进这栋大楼,十年后却被人像条狗一样拖出来。 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时,几个平时的下属围了过来。 “林总,这也太不公平了。”小张愤愤不平。 “就是,您为公司付出这么多。”小王也在抱不平。 我苦笑着装着个人物品:“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,这就是现实。” 这时,韩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几个我不认识的人。 “各位,这位是我的助理,这位是新的技术主管。” 韩江指着身后的人说,然后看向我,“夜深,还没收拾完?” “马上就走。”我强忍着想揍他的冲动。 “不急,慢慢来。”韩江坐到我的椅子上,故意转了几圈,“这椅子真舒服,以后就是我的了。” 我攥紧拳头,青筋暴露。 “对了,”韩江突然说,“听说你们家房贷还没还完?失业了怎么办?” “关你什么事?” “当然关我事,”韩江露出恶心的笑容,“毕竟那房子很快就是我的了。而且......” 他停顿了一下,看着我的眼睛:“房贷还是要你来还的。” “你胡言乱语什么?” “意思就是,房子给我,债务给你。”韩江哈哈大笑,“夜深,你说这公平吗?” 我再也忍不住了,抄起桌上的订书机就砸向韩江。 “去死!” 韩江反应很快,侧身躲开,订书机砸在墙上,发出巨响。 “保安!有人行凶!”韩江大喊。 保安再次冲进来,这次更多,四五个人把我围住。 “把他给我打出去!”韩江指着我说,“以后不许他进公司!” 保安们不由分说,对我拳打脚踢。 我奋力反抗,但寡不敌众。 “砰!砰!砰!” 拳头打在身上的闷响声在办公室里回荡。我被打得鼻青脸肿,衣服也撕破了。 “够了!”我听到小张在喊,“别打了!” 但保安们没有停手,直到韩江挥挥手:“行了,扔出去就行了。” 我被拖出办公大楼,扔在门口的台阶上。纸箱里的东西散了一地。 路过的行人都在看我,有的指指点点,有的摇头叹息。 我挣扎着爬起来,收拾着散落的物品。手在颤抖,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因为愤怒。 韩江站在大楼门口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 “夜深,记住今天的感觉。”他冷冷地说,“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。” 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:“韩江,我们的账还没算完。” “算账?”韩江大笑,“你拿什么跟我算?现在你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!” 说完,他转身走进了大楼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