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女儿去世三周年,周川年却在陪前女助理和其女儿,当街卖菜。 面对镜头,小女孩一手挽着周川年,一手挽着杨青青,幸福的喊着爸爸妈妈。 周川年为表家庭和睦,紧紧拥着母女俩,并一一亲吻。 我前来捧场。 周川年将芹菜全都砸在我身上,引发了我的过敏。 有人劝他赶紧送我去医院,他却道: “从朵朵去世的那一刻,她这个无能的母亲就没什么价值了。” “要不是她死缠着我,早就把她踹了。” “放心,等会儿她就得过来和我道歉,求我原谅。” 我呼吸困难。 盯着他带着母女俩离开的冷漠背影,迅速拨打了那个我曾经视为最不吉利的电话。 “呦,苏大小姐这么快就有求于我了吗?” 1 “是。” 听到我肯定的答案,对面一愣,随即紧张道:“你声音不对劲,出什么事了?” 我只道:“按照以前说的,请你帮我。” 对面沉默片刻,传来掷地有声的一声好。 我松了一口气,迅速挂断了电话。 三年前,女儿朵朵自己跑出院子,遭遇车祸身亡。 周川年把这一切罪过,都怪在了我头上。 小麦是朵朵的器官受赠者,他说爱小麦,就是爱朵朵。 可他的爱实在宽泛,还爱着杨青青,爱到了床上。 周川年少年时溺水,是我拼命将他救出。 青年时,他事业低谷,是我不要命的陪人喝酒拉投资,为他苦心经营。 我的大好年华,我的半条命,我的整个人生,都刻上了周川年的名字。 周川年去而复返,却是来拿自己手机的。 他快速看我一眼,嘲讽道: “刚才不是一副快死了的模样吗?怎么?我不在场,你就好了?” 他忘记了我们的山盟海誓,自然也能忘记我的过敏源。 “你没再蠢得像猪一样,偷看我手机吧?” 那一次,杨青青故意找准时机,将二人床上恩爱的视频发过来。 我好奇的随手点开,视频却阅后即焚。 我以此为据,和周川年争执。 我们两家是世交,他比我年长两岁,打我出生后,我的世界里就一直有他的存在。 这么多年来,无论发生什么样的矛盾,他连骂我一句都舍不得。 周川年当着我的面,打电话把杨青青开除了。 本以为他们二人的交集会到此结束。 可后来,朵朵出事。 小麦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,紧接着便是杨青青。 想到他方才抬手的那一幕,脸颊好像又火辣辣的疼起来,我扯了扯嘴角,说: “放心,我学聪明了。” 周川年一脸不信,“我们还要接受采访,这菜摊不能离人,你来看着卖吧。” 外面人早就传疯了,说我这个正妻无能,竟被小三带着孩子骑到脖子上拉屎。 我点头,“可以,但是你不能戴这条领带接受采访。” 这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。 周川年三十岁生日那天,被医生断定此生都不会怀孕的我,竟然有了朵朵。 这条我亲手制作的领带,承载的也绝非只是装饰作用。 朵朵三岁时,亲自在上面镶了不少宝石。 为此,年幼的孩子手上满是伤痕。 周川年收到领带后,哭得像个孩子一般。 从那以后,每当他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,都要系这条领带。 我不知道,卖菜竟然也算重要场合。 周川年有典型总裁病,洁癖。 一开始听说他帮杨青青卖菜,我还以为是玩笑。 可是当我站在街对面,看着那小小的菜摊后忙活的人,一时间,五味杂陈。 杨青青第一时间看到了我,像是炫耀一般,用满是泥污的手,抓了一把周川年的胳膊。 周川年的高定西装上,立马印上了一个手印。 他第一时间看见了,却没在意。 甚至,下一刻因为需要,而把这十八万八的西装用来盖菜。 原来,我不是唯一能打破他原则的人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