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好癌症后,丈夫和闺蜜手牵手接我回国。 爸妈尴尬地抱着哭闹不止的儿子,让我住进客房。 女儿把开水泼到我的身上,让我滚出这个家。 我看着全家福上已经被换掉的女主人,才知道这个家早已没了我的位置。 这时,大西洋彼岸的黑道病友发来了一条短信。 “我双腿残疾不能人道,你确定要嫁我?” 1 “确定。” “明天,我来娶你。” “好。” 消息一经发出,手机立马响起一阵疯狂的震动。 我息屏没看,反正以那个人的性格,无非就是发了一堆烟花爆竹转圈圈之类的表情包。 陈铭从我身后瞥了眼手机。 我飞速按灭,倒扣在桌子上,问他。 “行李收拾好了吗?” 他面上一僵,闭了下眼,隐忍地搂住我的后腰。 “老婆,我都说了会和张子涵离婚,你不要再胡闹了,听说你要走,子涵她哭了一整晚......” “不要不要!我不要爸爸妈妈离婚!” 他的话音未落,女儿突然冲过来死死咬住我的手腕,一双酷似我的眼睛像小兽一样凶狠地盯着我,一边拽我的衣服,一边嘴里含糊地念叨: “我要子涵妈妈,秃头丑八怪滚出去!出去!” “阮阮,不许打你妈妈。” 妈妈站在一边小声劝她,却丝毫没有过来阻止的意思。 我忍着痛把女儿推开,手腕被咬得血肉模糊。 女儿嫌弃地抹掉嘴角的血:“呸呸呸,癌症病人的血脏脏!吃了要生病!” 陈铭急着给她漱口,语气里满是斥责:“你是死的吗,女儿咬你不知道推开她?万一你身上的病毒传染给孩子怎么办?” 我欲言又止,想说我已经治好了,而且癌症不会传染,可又觉得满心疲惫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 上一次也是这样。 我刚回到家的那段时间里,所有人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,我用过的杯子、碗筷、甚至碰过的桌椅都被陈铭一遍遍地消毒。 我指甲不小心擦伤了张子涵一下,就被女儿用滚水泼了大腿,哭着质问为什么要害她的妈妈。 陈铭更是大骂我心思恶毒,只有张子涵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自扇嘴巴,说她抢走了我的家人,被我报复也是正常的。 家人们全都在指责我,就连我生病前辛辛苦苦白手起家做起来的林氏木业,他们也要送给张子涵当做补偿。 回家两个月了,还从来没人关心过我治疗时疼不疼,一个人在国外过的好不好。 想到这里,我反而松了一口气。 幸好,如果他们不对我这么残忍,我也狠不下心回敬他们。 专利还在我的手里,我随时可以收回股份。 到时候,林氏还是我的,与林家人再无关系。 正想着,陈铭突然提高了音量:“林染!你最近怎么回事,叫你都听不见,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!” 他的表情像是做了天大的牺牲:“知道你非我不可,我保证会和张子涵离婚,重新娶你,只要你别再跟子涵作对......” 我打断他,“不用了,我要嫁人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