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岁那年,我被捐款的金融新贵看中领养。 我跟着他住进市中心大平层,穿定制校服,上贵族学校。 十八岁生日那天,系统突然出现。 说这是本虐恋小说,我哥是男主,而我是被他领养的替身妹妹。 等哥哥的白月光回国,我就会因为勾引兄长被赶出家门,一无所有。 可系统不知道,这十年我早就把哥哥训好了。 1 系统的话一字不落地钻入耳中。 我条件反射,抓起手边的雕花银镜打量。 镜面里映出一张漂亮清丽的脸,娇憨又不失灵动。 眼尾一颗红色泪痣尤其惹眼。 这是傅砚平时最爱的地方。 系统说我是替身。 替身是什么意思? 就是长得像一个人,一个爱而不得的人。 于是找了一个替代品回来,临时养在身边,等那个人回来了,就可以一脚踹开。 所以,这张脸是照着傅砚的白月光长的? 像到足以让他把我从孤儿院带走,养在身边十年? 怪不得。 怪不得傅砚总会盯着我的脸出神。 现在我知道了——他是在透过我看别人。 心脏像是被冰水浸透,又麻又冷。 十年的依赖和亲近,像个笑话。 替身? 好得很啊。 当晚,傅砚准时到家,带着他常买的那家蛋糕。 高大的身影逆着走廊的光,融进室内的昏暗。 他弯腰脱鞋,动作一顿。 “乖宝,怎么没开灯?” 我没回。 如果是以前,我肯定会立刻扑过去。 抱着他的腰,埋怨他回来晚了。 今天,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 看着他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臂弯。 看着他拎着蛋糕盒走向我。 直到阴影将我完全笼罩,我才低下头,移开视线。 傅砚微微弯腰,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头。 “乖宝?过生日不开心?” 手指习惯性地想来碰我的脸。 我偏头躲开了。 幅度很小,但足够明显。 傅砚的手僵在半空。 他沉默几秒,索性蹲了下来,视线与我平齐: “是我们的事,还是别人的事?” 这是每次吵架傅砚都会问的话。 姿态放得很低,从来不会发脾气。 把问题简单粗暴地划分为“内部矛盾”和“外部干扰”。 如果是前者,他会耐着性子哄我。 如果是后者,他会直接出手解决麻烦。 十年了,他一直这么处理我的小情绪。 可这一次,不一样。 系统突然在脑子里尖叫: 【不对劲!你不对劲!你不是走这种人设的啊!】 【你作为替身加金丝雀,该扑上去哭,该赶着讨好男主,让他不要抛弃你才对!】 【这样他才好无视你,羞辱你,凸显他对白月光的忠贞不渝啊!现在怎么反过来了!?】 我冷笑。 去他妈的金丝雀。 |